汉斯离开香园之后。
开着与其身份极端不相符的厢式小货车。
十分低调的沿街而行。
驶过街道。
开进城乡结合处的一条人影寥寥的宁静老巷。
最终在一处平凡无奇的院门口停了下来。
喇叭按三下。
紧锁的院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
乔叶探头探脑,确定四周没人之后,才跳出来,窜上汉斯的车。
“不是说你是汉斯国际的大BOSS吗?这车连要饭的都不如!”
乔叶一上车就掩鼻嫌弃得很厉害。
汉斯抛了枚笑容给乔叶。
“乔小姐,你长得可真美!”
“是吗?那娶我回去做你的BOSS夫人如何?”
“不可能!”
汉斯夸张地耸耸肩,脸上的笑容客套而公式化,“我担心我配不上乔叶小姐的美貌!”
厢式小货车驶出小巷。
直奔通往郊外的马路。
乔叶坐在副驾驶上,纵使路边春色怡人,成片黄黄粉粉的花开得热热闹闹,她的心却只剩烦躁。
“汉斯先生,究竟为什么你想要带我姐姐走?”
心中不是没有忐忑的,乔叶担心这个半月前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是个骗子。
虽然是外国货,但外国穷人多得一比。
谁能保证这个汉斯不是个国际江洋大骗子?
“乔叶小姐,我分明已经付你五百万定金!事成之后,我会再付你五百万!”
汉斯是商人,他不会充当心理医生给乔叶解惑。
如果给钱就能封口,他干嘛要浪费口水。
“她毕竟是我姐姐!我就是想知道,你带走她,究竟是为了拐卖人口卖到红灯区还是摘器官作供体?或者,你跟她有仇,想要杀人灭口?”
乔叶不满意汉斯给出的答案。
她的确是看在钱的面子上才答应汉斯的没有错。
然而,人都有好奇心的。
她就想知道这个金发碧眼的男人究竟为什么要出这么高的价钱找她协助设法把乔盛恩带走。
汉斯叹口气,春光无限好,只是身边坐了个扫兴的女人!
“乔小姐,我带走恩,不是为了拐卖她,也不是想杀她也不是为了摘器官!”
“那是为什么?”
听乔叶的口吻,似乎乔盛恩除了死,除了去,除了作器官供体,就没有其他作用了。
汉斯的眼神变得犀利,欧式俊脸开始僵硬。
“乔叶小姐,你希望我带走恩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乔叶双手放在腿上,她的孕肚因为月份小,所以还没有明显凸起。
听汉斯这样问,她一脸无所谓的神态。
“我随便啊!杀她剐她,刀越快越好!我希望你带走她之后,永远不要再放她回来!今生来世,我永远不要再看到她!”
呵!
汉斯冷笑。
“恐怕要令乔叶小姐失望了!我身家在千亿之上,如果想杀一个女人,根本不必亲自操心!更加不可能万里迢迢跑到这个东方国度来拐一个女人卖到红灯区,我不差钱!至于摘器官,如果恩有需要,我可以替她摘到全世界任何一个她想要的器官!”
乔叶明显觉得身边这个开车的外国男人是个神经病。
然而,看在已经到帐的五百万的份儿上,她不计较他脑袋正不正常。
“哦,汉斯先生,其实我不介意你如何处理她!如果你想将她油煎或者火烤,弄熟了吃肉,我表示支持你!”
“SHIT!”
汉斯踩急刹。
他的蓝眼睛在一瞬间居然变得通红。
特喵,真想把这个心思恶毒的女人扔下车,再来回倒几档啊!
乔叶吓了一大跳。
她一只手护住肚子,另一手胡乱抓。
“哦,天那!汉斯先生,你搞什么鬼?”
汉斯喘口气,他现在还不能杀死这个女人。
虽然他立即就想掐死她。
“乔小姐,我停下来,是为了让你更清楚地听到,我要带走恩,是、想、把、我、所、有、家、产,包括汉斯国际,一分不留,全部传给她和她的孩子!”
“你的意思是让她做老板娘?”
乔叶心底像有无数条水蛭在爬。
那种感觉难以形容。
她先是怔了一会儿,然后睁圆眼睛冷笑一声,“汉斯先生,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超级好笑的笑话?”
汉斯的神情认真无比:
“怎么可能是笑话?”他欺身靠近乔叶,“你的耳朵很灵,没有毛病,听到的都是真的!我要带小恩走,是因为超级爱她,不想她受委屈!我要把世间最好的一切都给她!我的所有钱财在她的孩子出生之后,便会立即转到孩子名下!”
“你疯了!”
乔叶呵出口气,“汉斯,最好别让我以为自己在跟一个神经病合作!”
“不然呢?”蓝眼睛含笑注视身边神态明显紧张的女人,“乔小姐,你分明已经上了贼船!收了五百万,现在,我分明有一万个理由可以送你进监牢!”
他可不是开玩笑的。
有本事将汉斯国际做强做大到风靡全球的地步。
他可能可能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
乔叶的贪婪,是他利用的缺口。
然而,这个女人对于小恩的仇恨,他快要没法容忍。
“我现在打电话!”
乔叶深吸一口郊区清新的空气。
掏出手机。
第一个电话打给某医院的医生。
“郝医生!我是乔叶,我托你办的事办好了吗?”
那端的郝医生给予肯定回答之后。
乔叶满意地挂断电话。
“汉斯先生,你拿来的药,医生已经给我妈服下了”
“做得好!”
“药效发作后,医院会通知我哥,到时我哥必定会通知乔盛恩去见妈妈最后一面!”
“然后?”
“然后,我想办法引她去偏僻处,你的人事前埋伏好!”
“OK!”汉斯蓝眼睛中藏着洪水猛兽。
他真是打心底讨厌乔叶这个女人。
他出钱请她合作,用某种药致使她母亲出现休克殒命的迹象。
然后骗乔盛恩前往医院探望临终病人。
接着,他籍机将人带走。
然而,这个拿钱不手软的女人,从头到尾不曾问过一句她母亲吃了那种药会不会真的挂了。
她的脑袋似乎是特制的,为了钱不在乎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可以理解,然而连亲生母亲的死活都不介意的女人,真的很……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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