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着水,全身湿透,冰封的脸万年积雪般恶寒,二少总算回来了。
在房门口守了许久的郁风急忙站直身子。
如此落魄的主子,他还是头一回见着,以致于一时语塞,居然无话可说。
“早些休息吧!”
二少在郁风面前停步,“明天起,你把手头的事先放一放,全天候跟着林馨!”
“是!”郁风点头应允。
他有很多话想问,可是看到二少脸色这么差,便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拧开房门,二少不声不响进了屋。
门外的郁风后背靠在墙壁上,重重叹了口气。
霍伯今晚肯定又逼婚了,主子肯定又听到难听话了,所以才会把自己在雨中淋得失魂落魄!
下着雨的夜,最适合失眠想心事。
林馨大眼圆睁,一个人躺在大床中间,直挺挺望着天花板上流光溢彩的纹路发呆。
在这座陌生的海岛,这张大床,貌似是她最安全的地带了。
尽管床主人非常“流\/氓”,可是林馨心里清楚,这个流\/氓目前是最有能力保护她的人!
离开他,她会连活着的希望都将渺茫。
想得太专注,二少推门进来的声音她都没听到。
直到他一身水淋淋站在床边看着她,林馨才突兀地回神。
这人一脸颓废的男人……他居然是郑铭赫!!!
林馨惊得撑着双肘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怎么了?”她试探着问他。
二少冷淡的眸子没有划过一丝涟漪。
在外面走了很久,再回到这里,再看到她,他的胸腔突然萌生一丝暖意!
可能,这个世上没有人会知道,表面不可一世的郑二少,其实他最想做的只是个普通平凡的男人而已。
累的时候,有人在等他。
天黑的时候,有盏灯在等他。
林馨从被窝爬出来,她站到床沿,伸出小手贴上二少额头,好冰!
“你是不是被那个老头子打了?”
外面大雨倾盆,狂风哭得像鬼叫,这样的深夜,他就这么淋了一身雨回来,林馨心里莫名有些难过。
二少站着不动。
她的小手在被窝焐了好久,暖暖的,软软的,额头的肌肤被她熨热一大片。
外面再大的风雨,似乎也敌不过她这一只手的温柔!
林馨站在床沿边,身高比二少还要高出一截。
不知道为什么,她越看越觉得他可怜,不由自主双手全用上,替他擦掉脸上的水滴,替他揉揉太阳穴,再替他顺了顺剑一般坚毅的眉毛!
“他是不是逼你娶他女儿,你不听,他就活生生把你打得要死,你在雨里哭了一晚上,一直哭到现在才回来?”
一把捉住林馨胡乱在他脸上折腾的小手,二少嘴角抽了抽。
把他打得要死??
在外面哭了一晚上??
她敢不敢不要把他想得这么LOW?
“我在外面哭了一晚上,你要不要哄哄我?”
他嗓音有些沙哑。
犀利的眸子眯成一条缝,直勾勾看着她没有一丝杂质的清亮水眸。
林馨被二少看得有些不自在,眸中闪过一线慌乱,“你继续去哭,我要睡觉了!”
“不准睡!”
二少将林馨的双手捉在掌心,两人面对面。
两只冰一样的冷眸对着两只温水般盈润的大眼睛
今晚,她的小手是温热的,他的大掌是冰冷的。
换她来温暖他!
虽然这屡温暖渺小得可怜!
“你的伤口又流血了!”
林馨眼尖,突然瞥见二少肩胛部位的衣服颜色比别的地方要深很多。
毕竟,水和血印出来的渍痕是不一样的。
“让医生来看看吧!”
林馨动手推二少,“你为什么这么不小心,是谁用什么东西把你伤成这样?”
她没好意思说其他,都受伤了,还在床上那样折腾她,是不想要命了,还是八辈子没见过女人?
她根本不知道二少为谁受的伤!
那晚,MAY的开枪的时候,她已经昏厥了。
二少喟叹一声,突然抱住站在床沿上的林馨,他将脸埋在她胸前。
他不在乎她是不是知道他为她挡了枪!
只在乎此刻可以深深吮吸她身上的味道……
她没有挣扎,任他抱着,这一点,让二少心底很舒畅。
林馨忤着不敢动,虽然身体不止一次被他征服,可是,她还是不能习惯他像个感情深厚的男朋友或者老公似的这样拥着她!
他和她,分明是由掠夺开始的。
现在动作这么温情,林馨感觉紧张。
“是不是很疼?”林馨双手轻轻扳着二少肩膀,她怕手重了会弄疼他!
“这么担心我?”二少松开林馨,深邃的黑眸映着她懵懂的大眼睛,“以后不要再逃了,永远跟着我!”
“……”
林馨不敢回不要。
短短数日的相处,她已经得出经验了:这个男人,你越是想拒绝他,他越是不肯放过你!
“答应了?”
磁性沙哑的男低音霸气实足,却很有安全感。
“你明明有未婚妻!”林馨没注意,她这样声音小小垂着脑袋说话的样子,像极吃醋的小娘子。
“如果我没有未婚妻,你就会一心一意地跟着我吗?”
二少的黑眸望进安馨剪水双眸中,今晚,他心底突然有一丝孤单。
“你快去洗澡,如果有药箱的话,一会儿我可以帮你处理下伤口!”
林馨催促二少。
她心底在默默叹气。
今晚,她居然不太讨厌这个一直掠夺她身体的男人。
算起来,他已经二次在海上救她!
如果他不曾一再对她做那件事,安馨想,她一定会把当成救命恩人!
没等到答案的二少眸中划过一抹沮丧,但随即又被两座冰山覆盖。
“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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