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好意思第一次见面就不把自己当外人的称呼一个男人的名子!
“林馨,你刚才闭着眼睛在想什么?”
斐连城靠近一步,他是个有办法把霸气演绎得温文尔雅的男人。
浓眉下的清眸,散发一种很容易让人深陷的光芒。
林馨悄悄后退了一步。
这个男人给人的压迫感只比郑铭赫轻一点点。
郑铭赫就是一团猛火,烈焰般疯狂,靠近他的都会烧光!
而斐连城,他就是一团文火,小火慢炖,不知不觉间杀伤力极强!
“我,只是随便走走!”
林馨挤了一抹不太自然的浅笑。
她总不能告诉这个男人说。
因为你妹妹在外面跟郑铭赫卿卿我我。
所以我才会进来避一避!
斐连城伸出一指在一只原木酒桶上弹了弹。
然后又换了一只,再弹两下。
林馨不解他在做什么,她似乎也没兴趣打听他是郑铭赫的什么人!
万一人家是哥凭妹贵,郑二少的座上宾呢!
“你听!”
斐连城将耳朵贴在一只酒桶上,示意林馨也跟他学。
“啊?”林馨不解,酒桶有什么好听的?
她站着不动。
斐连城亲自过来伸手将林馨脑袋轻轻挪靠到酒桶上,然后他自己也侧过脑袋贴在酒桶上。
林馨别扭地大睁着眼睛,斐连城则合上双眸。
“我这一桶的葡萄在里面唱歌,葡萄哥哥小声对葡萄姐姐说,我们要加油哦,要发酵得比其他桶里的酒都要香哦!”
斐连城一脸迷醉,边听边说,“还有几颗葡萄妹妹表示自己信心不够,姐姐们正在安慰它们!”
林馨困惑,他真的听到葡萄在唱歌和聊天吗?
明显有些幼稚啊。
“我这一桶好像有老鼠在里面挖洞,没听到其他声音!”她说。
“不会吧!”斐连城突然笑了,他英俊的面容也有贝儿那种月光般神圣皎洁的气质,“我来听你那桶试试!”
林馨让开,他果然俯耳过来听。
“你这桶,它们在开会哎!”斐连城悄悄说给林馨听,“它们似乎在研究如乎超越对手,如何让自己变成质量最上等的葡萄酒!”
一身黑衣,俊逸庄重的斐连城像个清清爽爽的大男孩,他衣袖整齐地卷到臂弯,像是要大干一场似的耳朵贴在酒桶上。
林馨呆站在一旁。
她才不信桶里的葡萄会说话,这分明是这个男人胡说八道。
不过,他专注的神情,真的像是在认真聆听。
林馨歪着脑袋贴在另一只桶上,她让自己脸庞完全靠在桶面。
“你们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变成优质葡萄酒,有没有可能是想家想妈妈想爱人呢?”
她哪里是在问葡萄们啊,分明就是在说自己的心声。
斐连城抬眸,这回,他眸中没有笑意,只有清冷到几乎结冰的气息。
这男人,看起来聪明得料事如神。
“林馨,你在想家吗?”他就站在林馨身边,不足半米的距离。
高大的身形虽不似二少那般有压迫感,却也不容小觑。
林馨闻到斐连城身上某种干干净净的香气,淡淡的,却又遗世的。
“我确实有点想家!”林馨抬头,斐连城的严肃陡然间让她感觉有一丝亲切。
何时进何时退,这个男人把握得很好!
他的笑容会在她忧伤的时候消失。
“我可以帮你什么吗?”
他的嗓音禾稳重有安全感。
一双冰眸带着些许怜悯定定地看着林馨。
“林馨,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眼睛笑起来很美,不适合用来装忧伤?”
“谢谢,我下个月就回家了!”
林馨感觉自己说太多了,跟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她不至于这么失控的。
高大的原木酒桶像一个个巨人武士,排着整齐的队伍伫满整个屋子。
斐连城和林馨都是巨人脚下的小不点。
简短的对话之后,小屋里又只剩酒桶中酒糟和各种果子发酵的声音。
斐连城望着林馨,清晰的眸子含着浅浅担忧。
林馨也望着他,这个男人生得两道叛逆性实足的剑眉,偏偏眸光纯净如最顶级的山泉水,明明表面覆着冷漠,她却莫名看到温暖。
大概是他的那句‘我可以帮你什么吗’融化了她对陌生人的提防,林馨觉得,她不讨厌这双干净而有魄力的眼睛,也不讨厌这个气场很足的稳重男人!
可是,不讨厌跟信任,中间仍隔着千山万水!
斐连城终于打破平静,他抬起手腕,指了指腕上的精致男式表给林馨看:
“据科学家研究表明,男女如果能够平静对视5秒钟及以上者,就已经到了步入婚姻殿堂的阶段!”
不会吧,林馨急忙收回视线,她被他的话吓了一跳。
斐连城唇畔勾勒出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林馨,除了我妹妹以外,你是第一个,让我连续直视二分钟以上还想没完没了想一直看下去的女人!”
斐连城突然伸出一只大掌,扶上林馨脸庞,他的眸光星子般专注。
林馨急忙后退,他掌心的温度烫到她了。
“我很可怕吗?”他举着空空的手掌,有些失落。
“斐先生,我们分明第一次见面!”就说这么暧昧的话,好吓人!
难道她看错他了吗?
分明他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安宁祥和的可靠气息,为什么会出口如此“猥琐”?
林馨四下看了看,该死,唯一出小屋的通道被斐连城堵住了!
如果她跑,不知道这个男人会不会兽性大发?
“你是二少的女人!”
斐连城眯着眸子盯着林馨脖颈上的某人专属印记,“我只是把我最真切的感受告诉你,害怕以后没机会说!”
林馨悄悄又向后退了两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谁知道这个男人会不会跟郑铭赫一样,对她有一颗“不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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