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道长,你千万要救救我女儿,你要多少钱都不是问题,求求你了。$免费提供阅读”刘青青哭着乞求白月初,但白月初只是挥了挥手,不屑道:“你们先把这个碍事的小丫头弄出去,不然打扰了我作法,那就真的不好了。”
“这。。”刘青青面露难色,看向了付靖远和林桓夜,眸光闪烁不定。
“呵,那我.”
白月初的话还没说完,白洛就十分不耐地打断他,“你话真多。”
床上的付瑶忽然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嘴里发出刺耳的哀鸣,一团黑气聚集在脑门上,衬得那张脸越发惨白。
“不好,鬼气快要压不住了,都怪你这老道士妨碍我,给我滚开!”白洛一惊,手一挥,便将白月初推到一边,一手按在付瑶额心,一手拉过她的手臂,指尖顺延而下,抵在手腕上,口中念念有词,每念一句,鬼气就震荡一下,付瑶的吼声就尖锐一分,刘青青分明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在付瑶身上盘旋,仿佛要撕裂她的躯体钻出来。
“靖远,瑶儿她。。”刘青青双肩发颤,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虚软地靠着付靖远的胸膛,掩面而泣,付靖远握住她冰凉的手,目露忧色。
白月初眸光深处掠过一抹古怪的笑意,双手环胸,有种看好戏的意味。
付瑶挣扎得越发厉害,付靖远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又看了看镇定如初的白洛,下意识地望向林桓夜,语调里噙着担忧,“她行不行啊?”
林桓夜眯眼斜睨他一眼,冷声道:“不知道。”
“。。”
白洛在付瑶脑门上贴上一张符箓,一手仍然死死扣着她手腕位置,一手点在她肚脐眼下三寸处,捏出莲花手诀,顺延而上,直到她颈下、锁骨凹陷处停住,用力按下,何梦瑶紧闭的双眼忽然睁开,张大了檀口,想叫却发不出声音。
“天道净清,地德天成,人事安宁,诫之勿忘,忘之不详,急急如律令,敕!”
随着话音落下,何梦瑶脑门上那张黄符自燃,淡蓝色的火焰如梦如幻,一股黑气从付瑶口中喷出,化成一张模糊的鬼脸。
白洛眸光一冷,素白的指尖点在鬼脸额心,尖锐的叫声响彻房间,回荡不止,震得人耳膜发颤。
刘青青和付靖远已是目瞪口呆,怔怔说不出话来。
黑烟散去,鬼气也被震碎,白洛冷笑一声,这才松了一口气,擦了擦眉心的汗意。
“好了,你们女儿不会有什么事,只不过生一场病或是虚弱一段时间是必然的,好好照顾她。”
听到白洛的话,刘青青立马奔到病榻前,爱怜地看着昏睡过去的付瑶,虽然面色依然苍白,但死气已消,呼吸也平稳下来,是真的没有大碍了,她也禁不住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白洛看了一眼,心底有些发酸,抬眸便看到付靖远面带歉意地站在林桓夜跟前,低声说着些什么,大概都是些感谢和对不起之类的话,她也没兴趣听,林桓夜却叫住了她。
“沈先生,你若真想说对不起,应该对小洛说,她若是出了什么事,今天以后,这城市就不会有你的立足之地了。”
付靖远面上青一阵白一阵,想到之前自己说的那些话,一时有些讪讪,活到他这个岁数早已经是人精,便是拉不下脸对这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点头哈腰,但态度立即软了下来,一口一个大师,喊得白洛都不耐烦计较他说过的那些无礼之言了。
临走时,白洛早已经不耐烦,偏生付靖远又一脸欲语还休,拉着林桓夜道:“桓夜,你看梦瑶都这样了,你以后?”
话里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他抽空多去探望罢了,林桓夜也听出来了,他只是看着付靖远,皮笑肉不笑,“沈先生,不必再花心思在我身上,她于我来说并没有任何关系,这一点你心里清楚。”
他硬生生抽出自己的手,似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付靖远,声音好似朗月清风,“今天驱鬼气的费用劳烦沈先生屈尊送一下,这是名片。”
付靖远接过来一张很普通的小卡片,上面方方正正写着白夜灵异事务所几个字,下面是一排号码,写的赫然是“助理林桓夜”,他眯眼看着离开的两个身影,心里一寒,自知不管什么身份,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周维亲眼见得白洛从付瑶身体里抓出来一道黑气,也不想多说什么,例行公事地交待两句便放她走了,只是眸色越发深邃。
走了一会,白洛终于忍不住发问了,“阿夜,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啊?”
“林子涵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至于付瑶是一个朋友,我们的父母是世交,关系一直不错。”
“哦,好嘛。”白洛隐约觉得林桓夜并没有完全说清楚,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一时也只能应下,想起初时见到的那个堪称绝世尤物的林子涵,浑身不舒泰,“你姐姐还挺漂亮的。”
“你不喜欢她?”虽是疑问句,他的语气却万分笃定。
白洛点头,“确实不怎么喜欢,她身上有种无法形容的味道,很危险。”
林桓夜摸摸她的头,声音越发低沉,“你说的没错,越是美的东西越不可碰,因为你不知道那是不是抹了毒药的红苹果,没准一不小心就会让人万劫不复,所以以后她若是来找你千万得小心,知道么?”
“嗯,知道。”白洛懵懵懂懂地点头,一时没想明白林桓夜的姐姐怎么会去找她,但之后那个红衣美女上门时,她即便谨记林桓夜的告诫,依然差点着了道。
二人并肩走着,影子被晕黄的路灯拉得老长,很快就走到了人烟稀少的路段,迎面吹来一阵腥臭,伴随着‘嗒嗒嗒’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浓。
白洛浑身一颤,下意识抬眸警戒四周,借着路边的灯光,她看到一个长发飘飘的女人走了过来,已经不能用人来形容他,因为这个‘人’并没有影子,走来时身形晃动,像是醉汉,不太稳当。
“又是御鬼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