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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自己还打算找这个老太太了解情况,如今看来只有——
突然周培冒出一个大胆的决定,既然我无法跟人打听出消息,不如就从鬼下手吧。周培决定今天晚上去会一会这个鬼。
此时还只是上午,周培坐在庙门外,看着山坳里的这个小山村。这里可以说是世外桃源了,男人们在田地里干活,女人们在家里照看孩子、操持家务;黄狗躺在草垛下睡觉,母鸡们围着公鸡吵闹。
一切是那么的美好,一切是那么纯朴。
周培点了一根烟,这些都是表面现象,他没有忘记张珂的事情就隐藏在这种美好与纯朴的下面;老婆婆的突然自缢让周培更加坚定了这个村子一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切就看今夜那个女鬼了。
中午的时候家家户户都燃起了炊烟,袅袅青烟升起,在村子上空凝聚,就好似云朵般飘浮在那里。
周培觉得自己有些饿了,带来的五块压缩饼干已经在昨天进村之前,就都被自己吃完了。应该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周培想。不知这些村民会不会给自己一顿饭吃?但无论如何自己也要去试试,总比在这里饿着好。
周培敲响第一家的大门,这里人似乎都有很强的防御心里,家家户户都起着高大的院墙。
很快就有人来开了门,可当那人看见周培时,似乎见了鬼一般,哈啦一声便将大门紧紧的关上。周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虽然之前在提到张珂时这些村民都会慌慌张张的走开,但在自己与他们搭讪的时候,村民的态度还是非常的热情和淳朴的。
现在恰恰相反,
周培又试了几家,结果统统都吃了闭门羹。周培有点着急了,这还能行?肚子实在饿得不行了,难不成要我跑到镇子里吃完再来查案吗?那可能都道大后天了。就在这时,他看见不远处的一家人大门未关。
不管了,先进去再说。
周培直直的冲了进去,没想到还遇上了熟人,正是那个帮忙放下尸体的贾三。
贾三正跟老婆还有娃在院子里吃饭,见周培闯了进来,惊得不知如何是好。忙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大声喊着:“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周培好不容易闯了进来,那能让自己就这么被他轰出去,这里不比城市贾三还能告自己非法闯入不成,更何况周培还有绝招。
只见他手往怀里一踹,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随便给点什么吃,这一百块就是你的了。”
有时候金钱镖比什么都管用,在这样的农村,一百块钱来说都是相当多的,一只猪也就卖个三五百块钱。
贾三语气顿时变得不一样了,不过还是能看出他脸上为难的表情:“不是我不想给你吃,是村长……”
周培唰的又掏出一张:“两百,随便什么都行。”
贾三和他老婆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周培手里的钱。
周培又掏出一张,举在空中。
贾三跟老婆同时咽了一口口水,但还是没有表态。
“不行算了。”周培装着要将钱收起,并向大门走去。“不信有钱还没地方吃饭去。”
“那里有几个馍馍拿了赶紧走,别让人看见。”贾三还是不忍到手的鸭子飞了,终于妥协了。
周培笑着:“这样就对了。”他讲钱塞在贾三手里,但并未松手,这个机会他不想错过,“我还要一碗汤。”
“你咋这么麻烦。”贾三要哭了,手紧紧握着还未到手的三百块钱。
“一碗汤三个馒头,三百块钱就是你的了。”周培将手向回缩了缩。
贾三一把捏紧:“那你进屋,要是被人看见我就麻烦了。婆娘快把门关上,带娃到隔壁屋子里吃去。”
他老婆忙站起来,冲到门口,左右看了一番,将大门哐一声关上,并上了锁。
周培进屋后,抓着一个馒头就往嘴里塞,妈的,饿半天了。
贾三一直守在边上,似看瘟神似的看着周培,希望他吃完赶紧走。
周培将一个馒头吞进去之后,喝了一口汤。肚子里有点垫底的了,他开始细嚼慢咽了。
贾三一看周培吃的不紧不慢,急的不住的搓着双手,就差喊爷了。
周培掏出一根烟,递给他:“要不要抽一根,别那么紧张,没人会发现的。”
贾三接过烟的时候手都在抖。
“是张朝风让你们躲着我是吧?”
贾三没有回答,紧紧的吸着烟。
周培又掏出三百块前,放在桌子边,贾三的眼立刻闪出了绿光。
“这里就你跟我,说的话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绝对不会向外人透露一个字的。”周培说着又敲了敲桌子上的三百块钱。“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逼你。我这里也了解到一些事情,如果我说的对你就‘嗯’一声,如果我说的不对你就摇摇头。你看怎么样?这三百块,还是你的。”
贾三又狠狠的抽了一口烟,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然后重重的点了下头:“行。”
“很好,那就先回答我刚从问的问题。”
“嗯!”
“第二个问题,张珂确实回来过,是不是?”
贾三抬起头,似乎没想到周培要问这个问题。周培以一种盛气凌人的架势看着他,并以呵斥的声音问道,“是还是不是?”周培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在庙里看出贾三这个人其实是非常胆怯懦弱的,虽然他也看出了村子张朝风在这个村子里的地位,但是贾三的妥协其实更多的源于自己内心那种胆怯。
贾三的胆怯又一次暴露出来,“是”字脱口而出,但他又马上改了口,“不不不,不是,不是。”
但是在周培心里,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张珂确实回来过。于是他开始问第三个问题:“她死了对吧。”
贾三低着头,没有说是也没有摇头说不是,一味的抽着那根烟,烟即将燃尽。
周培知道即使自己再加钱,贾三也不会再吐露半个字了,看来还得使用别的招。于是他拍了拍手,站了起来:“谢谢你的馒头。”
贾三跟着站了起来:“你要走啊?”
“对呀!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知道去村子家了。”
“去他家干啥?”
“干啥?去告诉他你为了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贾三一听,脸上大变,急的连连跺脚:“你这是要害死我啊,你怎么能这样?我好心给你饭吃你却要去告密,你不能去,你不能去。”
这一招看来很管用,之前在小庙里周培还发现了张朝风在这个村里不止是有钱那么简单,他好像还很有地位,这里所有人对他非常敬畏,而且是敬少畏多。
周培抬起手捻了捻手指:“我这人有个毛病,吃饭的时候喜欢开心,开心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好说,不开心的时候,那我就什么也管不了了。”
“那你怎么才能开心?”
“告诉我实话。”
“我不能说。”
“那我就去告诉村子,你不但招待了我中午饭,还告诉我张珂回来过,而且她死了。”
“我没说。”
“那你猜村长大人会相信谁呢?”
“他是不会相信你的。”贾三虽然这么说,但显然他没有多大的底气。
“那就交给他去判断了。”周培说着就向门口走去。
贾三冲过来挡在他面前:“你不能去,你不能去。”
“那就告诉我实话。”
“我……”贾三似乎要崩溃了,他蹲了下来,用双手抱着脑袋。他一定后悔自己为什么会为了三百块前放这个无赖进来。
“你放心,”周培也蹲了下来,其实他知道如此去为难一个老实人是多么的不应该,但自己确实没有其他办法了。他将一只手放在了贾三的肩膀上,“只要你告诉我真相,我是不会向任何人说起今天这个屋子里的任何事情。来再抽跟烟,告诉我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贾三抬起自己苍白的脸,然后接过那根烟,吸了一口后说:“你说的没错,她死了。”
虽然这样的结果周培是想到了的,但是内心不免还是咯噔一下。
“她是怎么死的?”
“跟你今天看到的神婆子一样是自杀。”
“自杀?”这怎么可能?据医生说,张珂是回来跟父母商量结婚的事情,怎么会突然就自杀了?这绝对不可能。“什么时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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