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静竟是这样恶毒?!阮二月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沉声呵斥道,“畏畏缩缩的,能成什么事情?!既然如此,那就让你们二小姐等死吧!”说罢,便站起身就准备离去。明明自己想做一回好人的,怎的这些个不成器的,前怕狼后怕虎,如今竟是如此惧怕阮静?“四小姐请留步啊,贱妾有话要与四小姐说!”见阮二月起身就要走,钱姨娘顾不得其他,连忙一把拽住阮二月的衣袖。随后在阮二月不耐烦的注视下,小心翼翼的放开衣袖,哭得可怜兮兮的望着阮二月,眼中闪烁着渴求的光芒。见阮二月停下了步伐,钱姨娘这才让人抬了阮琳进屋去歇息,又回过头命令其他人出去,这才叫了翠儿快去请大夫。阮二月冷眼看着钱姨娘吩咐完这一切,才沉声道,“钱姨娘有什么事情直说便是,没必要的这样神秘。不过,有一句话我要警告钱姨娘。”“若是胆敢在我面前搞什么花样,可别怪我不客气!”阮二月冷声威胁道。她知道,钱姨娘手中已经没有什么筹码能求自己救救她们母女俩。唯一能让她在乎的,便是晌午钱姨娘情急之下告诉自己的,何姨娘的死因。“是是,贱妾自然省得其中利害,却对不敢欺瞒四小姐半分。”钱姨娘连连点头。这才又热情的招呼阮二月坐下,顾不得方才被阮静命人打耳光打的满脸血痕的疼痛,开始询问起阮二月去找了阮宏伟的结果。知晓钱姨娘是担心阮琳被阮静与阮老夫人算计着要送去尚书府,给张尚书做续弦的事情。阮二月缓和了一下脸色,沉声道,“你放心好了,这件事情父亲自有主张。不过,二姐姐也是他的亲生女儿,自然不会将二姐姐往火坑里推。”“那……那平儿果真是要,要被老爷抬为姨娘吗?”到底是在乎阮宏伟与平儿之事,钱姨娘小心翼翼的问道。没出息的东西,自己的女儿这会子已经半死不活的都下不了地了。她最关心的,竟然还是根本对自己毫无半分感情的男人,是不是又要纳了别的女人为姨娘?!不争气的玩意儿!阮二月不耐烦的横了钱姨娘好几眼,才冷声答道,“不错,父亲是准备纳了平儿为姨娘。方才我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这会子周伯已经去了清秋院。”阮二月所言不假,阮静急匆匆的去了清秋院,便只看到周伯满脸笑意离去的背影。以及,抱着一些色彩艳丽的上好的布料、站在门口一脸羞涩的平儿。阮静没好气的一把夺过平儿手中的布料,吃人的目光狠狠瞪了平儿好几眼,才冷哼着进了屋子。平儿惶恐的看着阮静进屋的背影,想要去要回阮宏伟赏给自己的布料,又不敢得罪阮静与徐氏,只得咬着唇闭上了嘴,两泡热泪含在眼眶内,还是有些楚楚动人的韵味。阮静一进屋,便将那些布料全部扔在了地上,狠狠地踩了好几脚才稍稍解气一些。徐氏满腹心事的躺在软榻上,微微闭着眼。昨儿因为阮琳自己服毒陷害她一事,阮宏伟不分青红皂白,当着下人与钱氏的面便狠狠地甩了她几个耳刮子,又狠命的踹了她好几脚。直打的她头晕目眩,几次都差点昏厥过去。这会子,她脑袋里面仍旧是嗡嗡作响,两边脸颊高高肿起,小腹处也痛的不能动弹。轻轻一动,便是难以忍受的闷哼声,一身的冷汗。可见,昨儿阮宏伟心里究竟有多窝火,下手有多重了。此时阮静自己发脾气,若是以往,徐氏定是连忙走过去好言宽慰。可是今日,她只觉得烦躁无比。虽说自己被阮宏伟打了,这个女儿也知道为自己出口恶气,好好地收拾了钱姨娘母女俩一番。可是,她更希望的,是在自己受伤后,女儿会依偎在身旁,好好照顾她啊!因此,听着阮静在旁边发脾气,徐氏仍旧是紧闭着双眼,根本不予理会。只是眉间的褶皱,更深了一层。加上方才周伯过来转达了阮宏伟的意思,让她给平儿安排一处院落,从此平儿也就成了府里的平姨娘后,徐氏心里更是窝火的紧。该死的阮宏伟,平白冤枉了自己,在那么多的下人面前打了自己也就罢了。这会子,只顾着将平儿抬为姨娘之事,怎的就不知道来看自己一眼,听听她心里的委屈,好好安慰她一番?!昨日那样粗暴的举动,到现在也不知道补偿自己。如今,整个府里都知道她这个当家主母被老爷打了,当事人却丝毫不闻不问!日后,她还要怎么管教下人?!还有阮二月、钱氏等那些个贱蹄子,一定在背后狠狠的嘲笑她!当即,徐氏越想便越是觉得心里头愤怒不已。闭着眼睛躺在软榻上,双手紧紧捏着,牙齿咬的咯咯作响。阮静一脚踢开被踩的满是灰尘的布料,这才心满意足的走到软榻边。见徐氏仍旧是双眼紧闭,心里头又是升起一股无名火来。“母亲!你听见没有,平儿那个贱蹄子真的被父亲抬为姨娘了!从此以后,你就又多了一个敌人。你还有闲心在这里闭目养神,你一点都不着急是不是?!”阮静不耐烦的皱着眉,冲着徐氏便是一顿责问。心里头本就又愤怒、又委屈、又窝火的徐氏,听到阮静的质问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对自己这个宝贝女儿也有些失望。所以根本就不想理她。见徐氏对自己的话无动于衷,阮静更是气不可遏,咬着牙冷声道,“哼,我知道如今你被父亲打了,所以灰了心。可是,即便你对父亲失望了,你也不能不管我与哥哥啊!若是以后那个贱人再为父亲生下孩子的话,要我和哥哥怎么办?!你这个做母亲的,竟然还有闲心在这里睡觉!”平儿平复了一下情绪,正要推门进去伺候徐氏。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阮静说的这些话,举起来推门的手就这样尴尬的停留在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