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战看着阴险的中年人,心中却想到:他们这是想干嘛?为了得到李倩?一个人形拟态的女子至于搞那么大动静吗?难道人形拟态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值得如此大动干戈?
中年人抱起昏迷的李倩,又看了看满地的死尸,转身离开了村落。
接着沈战就看到景物再次变化,他来到了一个类似地下室的地方,那个中年人正在和一个小孩说话,只听他说道:“宴会帝国的官府是不是已经找到了盘子村的线索?”
“是的,我们留下的线索已经被宴会帝国的官府上报他们的朝廷了。内线说,宴会帝国皇室得到这个消息后,喜出望外,正在罗织罪名,准备拿下赵家。”那个小孩说道。
沈战心中奇怪,这小孩是干什么的?于是走过去看了看,竟然是那个刺杀自己的侏儒牧子笑!
“这就好,以后宴会帝国不会再有四大家族了,哈哈哈。”中年人大笑起来。
牧子笑也跟着笑了起来。
少顷,中年人挥挥手,让牧子笑退下,然后中年人定神思考了一会,起身走向地下室的门口。沈战看他身上红光闪现,立即跟了上去。
沈战跟着中年出了地下室,来到一个小院,那中年人走到一个屋子门前,敲了敲门,说道:“小倩。”
“来了。”随着声音,李倩打开了门,那中年人走了进了屋,沈战也立即跟了进去。
中年人进屋后,对李倩说:“我们的人已经把证据交给了官府,相信赵家在劫难逃!”
李倩一听,立即跪了下来,说道:“感谢先生帮我报仇!”
中年人立即扶起她说道:“别谢我,他们滥杀无辜,也应有此一报,不过······”
“先生有什么不妥吗?”
“那倒不是,这个······怎么说呢······赵子潇他······可能也难以幸免。”
“先生不要多虑,已经半年了,赵子潇依然没有来找我,想必他是知道屠戮我家人那件事的,才这般不愿见我,如此狠绝之人,有此报应也是应该。”
“哦,只要你不担心就好。另外,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仙狐派吗?”
中年这句话一出,沈战立即提起了精神,仙狐派?我的天!怎么又扯上仙狐派了?这是要告诉我李倩进入仙狐派的原因吗?
“记得,”李倩答道,“就是他们帮赵家占卜,找到了我那个村落,我又怎能忘记。”说到最后李倩已经咬牙切齿。
中年人点点头,说道:“仙狐派虽然参与了这件事,但是他们没有派人去杀人,所以没有把柄,我们也没有办法······你······你多担待。”
李倩眼神一黯,旋即恢复,接着说道:“能扳倒赵家,我已经万分感谢了,再说当年如果不是先生,我可能早就落入了赵家之手,事后先生又帮我找过赵子潇,这些我都记得,先生对我有大恩,千万不要再为我的事多虑了。”
中年人摆摆手说道:“这事因我而起,岂能袖手旁观,只不过没能帮你带来赵子潇,我也十分抱歉。”
李倩摇摇头,说道:“装睡之人又岂能喊醒?他自己不愿来见我,又怎能被先生带来,这事与先生没有关系。”
中年人点点头,看看李倩,做出犹豫的样子,最后试探着说道:“其实,对付仙狐派倒也不是全无办法,只是有些危险。”
李倩立即抬起头,激动地说道:“只要能报仇,什么危险我都不怕!”
“那好,你可愿意加入我们?”
“愿意!”
“好!你从今天起就是我天域宗的人了,给我两个月,我会想办法把你送进仙狐派。以后为了方便联络,需要给你起个代号,你看“毒蜘蛛”这个名字如何?”
沈战看到这里心神巨震,他记得胡酒糟曾经告诉他,那个刺杀他的侏儒是外域帝国的细作,那么这个中年人被侏儒叫做大人,也应该是外域帝国的细作,从幻境中的片段,可以猜出,他们在做一个局,一个很大的局,目标不仅仅是赵家,还有仙狐派!而这个中年人编了个天域宗的名号,将李倩骗入了局,派入了仙狐派,一定有所图谋。
想到这里,沈战心中一紧,难道那次祖祠被袭的事是李倩干的?他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同时心里也越发不是滋味,想起以前与蒋欣、李倩共同玩耍的情景;想起李倩被黑龙会袭击,气若游丝,在银狐宗密室被救的场景;想起蒋欣和她共同调戏胡酒糟的样子;沈战突然心中一痛,原来被人背叛的感觉是心脏发痛吗?
直到场景接下来数次变化,沈战都像行尸走肉一样死跟着浑身发着红光的李倩,他看到李倩忍着浑身的疼痛,背着蒋欣将一沓符箓放入自己贴身的内衣后,在蒋欣的扶助下来到传送阵,传送到了祖祠;看到李倩伤好后,在一个晚上偷偷跑出屋子将符箓埋在祖祠谷底部树林的一个土坑里;看到她摆放符箓阵法;最后看到天上遮天蔽日的超能者循着那符箓阵法的引导,齐聚祖祠的上空······
沈战最后一点侥幸终于破碎了,他茫然失措的就那么站在那里。就连自己回到了赵家客居的房间中,都没有发现。
直到阳光再次照耀进沈战的屋子,敲门声再次准时的响起。沈战才回过神来,他感到浑身疲惫,心口憋的难受。刚才的一幕幕始终在他脑海中浮现,他突然发现,这两天的幻境让他对李倩不断上升的同情和好感,一下子消失了,剩下的只有仇恨,无边无际的仇恨······
当天,沈战过的浑浑噩噩,赵翰宇也看出了他的不对劲,问了两句,发觉沈战回答的心不在焉时,赵翰宇没有再问,而是默默地陪着沈战练功。
到了练功结束时,沈战才似回了魂一样的说道:“副总教头,抱歉了,我昨日做梦想起了父母,心情不好,对不起。”
赵翰宇笑了笑,说道:“人嘛,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不碍事。倒是你自己要多注意身体才好。”
沈战点点头,与他拜别。
晚上,沈战没有练功,他呆呆的躺在床上,想着心事:自己这两天的梦境到底是不是幻术?如果是幻术的话,这个幻术为什么如此真实?而那个发动幻术的青年又究竟是谁?他为什么让自己看这些东西?
其实,他内心深处知道他见到的一切应该都是真实的,但是他还是希望这只是幻术,是一个迷惑自己、被人精心设计的幻术。
不行!一定要找到那个吹笛子的青年,要问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沈战定下决心,立即跑出屋,向赵家祠堂疾驰而去。
进了赵家祠堂,沈战谨慎地摸了进去,还没站稳脚,就被人一把捂住嘴,拉到了一旁的墙角下,沈战心中大震,是谁在捂着自己的嘴?这个人接近自己时,自己居然都没有发现!他急忙转过头,却惊讶的发现,正是那个吹笛子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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