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说话的,还就是刘一梅的达。
金老汉也在,还有刘二梅。
事情完了,刘二梅说要告辞,但是呱呱奶奶爷爷非要她去家里坐坐。刘一梅的达更是不想让她走,平白无故把人家羞辱一顿,给了谁,谁能饶他?
不报警,算是便宜他。
刘一梅的达对刘二梅千恩万谢,也是极力邀请,加上有个金老汉一旁撺掇,何况刘二梅本身就有想法,于是顺水推舟,也就来呱呱的爷爷奶奶家了。
刘一梅的达,脾气不好,但绝对是一个本分人。今天头脑不冷静,打了人家,骂了人家,心里头总觉得过意不去。
该表示的歉意,刘一梅的达都表示了,该说的话,也说得差不多了,但他还是觉得对不住人家。凭什么呀,无亲无故无冤无仇,你凭什么照死处打人家,又凭甚骂人家骂的那么难听?
好在,刘二梅并不在意。
她显得极为大度,反而回过头来劝刘一梅的达,“大爷,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提这事了,您想开点。。。。。。”
看看,这女人,没见过吧?
呱呱的爷爷奶奶还有金老汉刘一梅的达都齐声夸赞刘二梅,“这大妹子多好哇,少见——少见!”
刘二梅并不再说什么,好像来到了自己家,她脸上展露着温馨的笑容,给几位老人端茶递水,甚为殷勤。
看刘二梅如此,刘一梅的达不再多想,把自己来这儿的目的,对呱呱爷爷奶奶讲了。
他并没有全部讲出来,只讲了一半。
刘一梅的达说,刘一梅的弟弟,相中一个姑娘,姑娘家也基本上同意了,只是发愁彩礼钱,一时半会拿不出来,来这儿,是让他姐想想办法的。
另一半呢,是他那宝贝儿子——六六分,听到姐姐有办法给小孩改大脑,六六分也想改一个,特别喜欢那个叫什么斯基的大脑,于是死活非让他达找他姐姐,把他也加入进改造大脑的名单里面——这些话,当达的,只可以跟自己的亲闺女讲,外人绝不可透露半点。
六六分有交待:你要是跟外人说出来,这世界非炸锅不可。
他达问:为啥呢?
六六分说:你想啊,达,这要改大脑的多了去了,都要改成斯基,非干仗不可,引发战争的可能性非常非常的大——再一个,都成了斯基,额干哈去捏?
额明白了!他达说,你的意思是,这世界只保留你一个斯基。
额滴亲达诶!额是说,会编书的斯基,就保留额一个。
那你为哈不改个大款呢,大款一下就来多多的钱,还废甚脑筋编书么?
不跟你说了!
六六分显得很生气。
又说,你懂得哈叫艺术?——懂艺术的人,才叫真正的人生捏。反正,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这件事你是做定了!
额要是不去,咋样?
额不相亲!
好好好,额去——
六六分再次叮嘱:绝对不许对外人透露半点信息。
这种情景下,当达的当然做出保证。
刘一梅的达就来了。
儿子相亲,时间最紧迫,缺的是钱。
至于改不改大脑,刘一梅的达没往心上去,只觉得儿子胡说八道,但口信得传到,还得必须保证秘密不要泄露。
。。。。。。
金葫芦现在是在一个好大好大好气派的办公室里,背着手规规矩矩的站着。
他的老板,那个大块头的男子,站在落地窗前叼着烟斗若有所思。他的眼前就是很大的矿区,矿井上方正好可以看见“马煜矿”几个大字。
他的矿虽然是国外舅舅投资,但他却是这个矿的法人,是当地数得着的人物。
两个小时之前发生的那件大事,现在想起来都心惊肉跳。
险些没出人命啊。
其实都怨他本人,出了废矿,高兴得要死,命令加班加点往里挖。
结果,出事了。
矿井突然透水,当时九个矿友被困在矿洞里。那水“喝喝”地吼叫着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不到半小时就把出口封死了。
九个矿工见大势不好,互相呼喊着跑到了高处——
出了这事,还是建矿以来第一次,根本没有准备。矿山负责人员紧急调来水泵抽水。水势汹涌,现有的抽水泵全都用上了,却依然遏制不住上涨的水势,于是紧急求援。打听到邻矿有大功率抽水泵,便请那家送来。那家把大泵及配套管件很快都装上了货车,立即往马煜矿而来。
半路上,货车的电机皮带断了,汽车不能再跑停在路边。
故障虽然不大,却很是麻烦。
司机给家里打回电话去,把具体情况讲了。这家不敢耽搁立即派人去买皮带。时间不等人,紧打紧算,即便买上皮带,光路上往返的时间至少得40分钟。加上去马煜矿的时间呢,没有一个多小时哪到的了?
负责人不敢担责,电话打给马老板。
马老板就给金葫芦打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
马老板急了,吼得嗓子都哑了,却没有一点办法。
谁都知道,现在是危急关头,就是再派车过去重新吊装,也不会马上就可以解决,这样一来,拖延的时间反而更长。
这时候,马老板真着急啊,九个兄弟矿洞里困着,每耽误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马老板立即驾车往这里赶。
时间一分分过去,生命危在旦夕。
此时唯一能做的,只能是等待,只能等皮带送过来。
正是危机关头,一辆白色皮卡车从上方驶来。
皮卡车司机见路边有辆货车停着敞开机盖亮出了发动机,便超过它靠边停车。
开车的司机打开车门跳下来问道:“怎么了兄弟,车出故障了?”
货车司机路边急得团团转,听到问,回答:“电机皮带断了。”
“你是等救援吗?”
“哪能等救援呐老大——”这师傅带着哭腔说:“等救援来了命都没了。”
“我能帮你做点啥吗?”
“你啥也帮不了我大哥。我车上的东西重要得很,我是着急啊,那边山上就等着这东西救命呢。这这,这可咋办?”司机急的直跺脚。
这时皮卡车上下来个小娃娃跑了来问那名师傅:“叔叔,你的汽车,是电机皮带断了?”
那师傅点点头。
娃娃让同车的大人把它抱起来,“爸爸你抱我起来,我看看发电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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