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a300_4();膀子听了哈哈大笑:“直了好,不用前戏了。”
我和膀子也是漫无目的的走,还真都到了焦炭厂门口,这边有个饺子摊,没想到到现在还没打样。
我一天没吃东西,光喝酒了。我和膀子坐到饺子摊要了两碗饺子。
水饺从小到大我没少吃,但是像这家这么好吃的水饺,我还是第一次吃,很有味道,做的很用心。是两位老年夫妇做的,一个擀皮,一个包馅。
不过他们俩好像不是太欢迎我,一直催促着,说:“年轻人,我们快收摊了,赶快吃,吃完赶紧走。”
我就说:“我还没吃够,再来一碗,又不少给你钱。”
老头就说:“年轻人这边到了晚上可不太平,老汉为了你好。”
我们这边人都比较淳朴,大家都是乡里乡亲。几十年没发生过抢劫杀人的事,不太平还能咋滴,还特么有女鬼奸我。
我满不在乎,慢慢的蘸着醋,喝着汤。饺子就是要慢吃,才能吃出味。
但是这一对老头老太太不厌其烦的赶我,实在没办法,我和膀子只好回去。
第二天醒来,回想起昨晚水饺的味道真是好,大中午的没有食欲,正好拉着膀子去吃饺子。
骑着摩托风驰电掣的来到昨天的饺子摊,我发现换了人。是一对中年夫妇在摆摊,老头老太太不知去哪了。
我想大概是老头老太太的儿子吧,应该上午儿子做,下午老人做,毕竟一个人站一天包饺子也不容易,我也没多想。
可坐下来吃饺子,我就觉着不对味,和昨天的根本不一样。
我也无心吃饺子了,一直望着焦炭厂。那边仿佛有个大蛾子在焦池下面避阴凉,在那飞来飞去。这大冷天,还有蛾子,我就想捉来看看。
到了近前才发现,这蛾子个头挺大,淡蓝色的翅膀,粉紫色的花纹,漂亮极了。
我上前一扑,发现蛾子早就飞的没影了。
为了吃到正宗的水饺,我决定晚上再来。
膀子对吃水饺不感兴趣,他一直给我提石古的那小情人身材多好,长得多浪等等之类的。
到了晚上,再去焦炭厂门口,发现老头老太又在那摆摊,我兴奋地赶紧占个位置。
老头老太还是不厌其烦的赶我,说天黑不太平。
我就问:“白天摆摊的做的水饺可真一般般。”
老头就说:“男的是我儿子,女的是我儿媳,年轻人就想着挣大钱,做个水饺也不用心了。我说你二位赶紧吃,我们这就要收摊了,天黑不太平。”
天黑不太平,这句话他至少重复了五遍。
我和膀子刚想起身要走,恰巧在焦炭厂门口,我又看见了穿着蓝色短裙带紫花的那个女子,这不是石总的小情人吗?
她妖娆的步伐,曼妙的身姿,看的膀子直流口水。
膀子决定前去搭讪,我说:“得了吧!人家要的是大款,你穷乡巴佬谁会看上你。”
他就说:“咋滴,我比石古少个鼻子少个眼睛还是少什么?凭什么陪他睡,不陪老子睡。”
我觉得那女子肯定会拒绝膀子。
可是没想到,膀子和她搭讪,没说两句话,腰都抱上了。女子还回头对我妩媚一笑。
这不是勾我吗?虽然我不为女色所动,但是看看不吃,这不算违背原则吧!
慢慢的我也走了过去,后面的老头老太一边收拾摊位,一边说,天黑不太平。
一直往焦炭厂的里面走去,突然在一家小旅馆停下。怪不得石古要来这,原来另有玄机,这还有小旅馆,作为本地人,我竟然不知道。
膀子被迷得神神乎乎,扯着蓝衣女子的小手,就进了小旅馆。
我是进去,还是不进,这是个问题。就在我站在小旅馆门口疑惑的时候。那女子慢慢走出来,她笑如灿花的对我说:“小哥怎么不进来呀!”
她气息吞吐入兰,香气沁人心脾,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我脸红的低下头,说:“那个……你们快点,我等着膀子……就行。”
她说:“外面天多冷呀!进来暖和,三个人一起玩才有意思。”
真不愧是卖的,还三个人一起玩,俩男的和你在一个房间还能干什么。但是我的脚步却不由自主的往前走。
我的左脑在想,也许人家只是一个人太寂寞,喊我凑个数,三个人斗地主。右脑在想,谁输了谁脱衣服,嘿嘿。甚至我用,我是处男,有些情况可以理解,我只是看看,又不上人家,我想尽了各种办法搪塞自己,最终没抵制住诱惑进去了。
这家旅馆灯光极其昏暗,暗的我都没看清周围的状况。那个女子紧紧的贴紧我,让我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我不像膀子,整天游走在野花丛中,沾花惹草那是家常便饭,大保健来一套都快成了每个月的例假。
而我,看一下妹纸的胸部都会紧张,心跳个不停,而且想上厕所。
我赶紧不好意思的说:“你们先,我要上个厕所。”
蓝衣女子温柔一笑说:“快点哦,等着你。”
我东找厕所,西找卫生间,就是找不到。
干脆到门口找个没人的黑角落,我站在那闭上眼,神情悠然的嘘嘘。正好前面还有块石板挡着。
男人嘘嘘,就爱找墙角,树后,前面要是没东西挡着,我嘘嘘不出来。
“你个败家子,我是你爹,你竟然在你爹头上撒尿。”有一个特别熟悉的声音,但是又很陌生。
我抬头一看,“我的妈呀!”差点没把我吓的魂飞魄散。
对面那个人不正是我的死鬼老爹吗?他浑身湿漉漉的,脚上沾着黄泥,不过他长得比照片上好看多了,五官端正,比普通人还强。起码不面瘫,照片上的他,脸部浮肿很厉害,所以显得比较丑。
我结结巴巴的说:“你是……你是谁?”
他说:“我是你爹,你爹李大瘸子。”
听村里人说,我爹打小走路就一瘸一拐。别看我爷爷摸骨算卦,给别人家的孩子起名都很在行。一旦给自己的儿子取名,就犯难了,干脆就叫李大瘸子得了。我爹都死了二十多年了,谁还会记得当年的李大瘸子是谁。
我就问:“你怎么知道我爹的名字。”
他苦笑着说:“我就是你爹啊!”
北洼这块地积水还比较严重,所以好多人都迁坟了。在看看死鬼老爹这身惨样,估计陷在泥洼里了,会不会嫌弃我没有给他老人家迁坟,他现在爬上来埋怨我了。
我就说:“爹啊!你可别怨不孝儿,我早想给您老人家迁坟,明儿个我就迁。让你老人家在这水洼之地受苦了。不过……我脚下怎么是您老人家的坟头啊!我这是在哪?”
我爹说:“你们都被那幺蛾子骗了,你回头看看,那是什么?”
我回头一看旅馆没了,而是一间很破很破的二层空心砖搭建的小楼。
这小楼以前是看坟场子用的,楼上住人,楼下放工具。北洼这块地前几年迁坟,半夜需要有人看着,万一棺材尸体被野狸子,耗子啃了就不好了。后来迁的差不多了,没几块坟地了,这临时搭建的二层小楼也就没用。夏天的烧焦炭的时候,可能守夜老头会住在这。
而且周围有许多迁坟留下来的坟坑,还有没迁走的乱坟岗子坟头。
我说:“爹,那特么是女鬼不成,我可干不过女鬼。再说您老怎么长的比照片上的好看?”
我真是疑惑不解。”
我怎么会在这看见老爹,难道他死后,在这陷在泥洼里,爬不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