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璟二更才入城,还未休整便赶到越王府,穆垣与方汲润久候。|每两个看言情的人当中,就有一个注册过可°乐°小°说°网的账号。
“你本来就不爱笑,今日这脸色不能再臭了。”穆垣道。容璟去办了一趟不情不愿的差事,自然不痛快,攸关穆垣大计,他还有闲心调侃,便说:“殿下的心情倒是不错,我也没瞧出一丝高兴来。”
二人拐来拐去,倒是方汲润先按捺不住,不忿地说:“李毅只降了一级,咱们却损失了几百人,你们还真是心宽。”穆垣不以为意,说:“这点损失不算什么,太子不是也没占着便宜。别心急,好戏要一出一出地唱。今夜是为容璟接风,其他的事往后再说。”
方汲润想起南浔的嘱托,将祥云佩递上,容璟讶异,说:“怎么在你这里?”“阿浔拾到的,托我带给你,你怎么把东西丢到懋园去了?”
容璟将玉佩收回,有一刹那的失神,又迅速掩了下去,说:“可能是没留意。”他以为下一次见到玉佩会同南浔碰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期待,这就是他连夜赶路的动力,如今真不知该怎么感谢方汲润的好事。
容璟的小动作被穆垣尽收眼底,说:“看来卫侯爷的这个义女真是不简单,先后在盛安城搅出许多风波不提,如今连容璟都对她另眼相看了。”“我倒是越听越糊涂了,自从饮水楼之后你们还见过?”方汲润怎么也想不通容璟会和南浔扯上关系,在他眼里,容璟兴许不喜欢女人,至少他从未对哪家的闺秀动过心。
“没有。”容璟此刻真不想搭理这两位朋友。穆垣调笑:“那是一见钟情了,容世子果然风雅。”
容璟将那祥云佩攥得又紧了些,他从未想过自己对南浔是什么感觉,也不精于此道。容夫人难产而死,此后容翦再未续弦,这份深情或许父子同心。与此同时,方自量正在梧桐苑看望南浔。南浔支走碧儿等人,小心翼翼地探问:“太子急不可耐,越王又如日中天,二人之间,义父终究选择了看起来稳操胜券的一方。”
南浔给方自量沏了杯茶,双眸直逼人心。大楚的皇帝,方自量的外甥,是他下令断送了南越百年基业,方自量会不会当真狠心帮自己呢?方自量没想到穆铮这么快就给南浔透了底牌,说:“这个选择难道不合适吗?”
“合适,但却不是最好的。”南浔也不故作惊诧,她的敏锐方自量岂会不知。方自量不解,问:“哦?”
“水到渠成的事情,做起来没什么意思,浔儿以为义父隐逸了这么多年该会做一件不同寻常的大事。”“太子不是一朝一夕的太子,纵是偶有错着,却犯不着皇上的逆鳞,无论如何能保住这个位置。何况,越王没有几分胜算。”方自量也算坦诚。
南浔心里却有了数种推测,对这个叫了六年“义父”的人第一次产生了畏惧,说:“大哥与越王的情分,义父也全不顾及?还是他根本就是太子的人——”方自量打断了她的话:“浔儿,还不是时候。”
“那义父承诺我的呢?”或许南浔不该相信任何人的承诺。方自量有些不敢直视南浔的眼睛,他知道南浔心结所在,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那场屠杀不是皇上的旨意。”
“若非得他默许,哪个将领敢有这样的心思?那是成千上万的性命,母皇已经降了,她是为百姓降的!可她用尊严换来的,竟然这样被毁,除了死,她别无退路。您没有看到那天的南越皇宫,那是一个修罗场。大楚的士兵都是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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