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从这里,就能看出名师和凡人的不同,同样都是教书,那两位引经据典,最关键的是知道教书的要点——教皇帝和教普通人是不一样的!

    教普通人,自然是应该规规矩矩来老一套,根基打得越稳越好,但皇帝却不适用这一套,这个职业就应该是你懂一点就行,也就是说“马虎眼”就可,反正真正办事的是下面的人,皇帝的才能就应该是“全而不精”。所以说,像王蔡这样,用大白话解读,穿插着不少故事风土人情这样的教书方式自然很受刘启小皇帝欢迎,甚至前者经常蹭课,王蔡两人自然会高兴一些……但若换了赵侍中等人,那就是悲剧,除了带着方言口腔的官话不说,死板的教书方式,让人不寒而栗……

    不知不觉间,刘启就在秦楼下停了脚,无他,这个高层建筑实在是太奇葩了——长安城中独一份。刘启看着太阳西斜,估摸着到晚饭时间还得有一两个时辰,立马就下了马,牵着绝影的缰绳就进了马厩。

    马倌儿笑着迎面,保证会给上好的马草料,甚至加一点米酒,事实上少主时不时来逛游,这件事整个秦楼都晓得,来的次数多,人就脸熟……掌柜喊着一位童子领着刘启上了楼,这位没架子的少主算是“好糊弄”,很受人欢迎,不用说别的,至少把人当人看,就比那些恶霸强了不少……

    刘启依旧点的是泡馍饭,当然,多要了一份奶,尽管刘启不晓得什么时候老虎断奶为好,不过估摸着至少得三个月到半年之后吧,这段时间还是老老实实的喝羊、牛奶吧……白奴有些好奇的盯着墙壁画,上面也是头白虎,威风凛凛,仿佛眼中能迸出光……

    刘启有些无聊,看着这屏风上的仕女图就有些无奈,尽管水墨画很好看,但还是有些怀念素描图,因为那个更直观。好吧,绘画白痴无风雅性的刘启乱发着吐槽,正无聊间,就听得临屋传来一阵话,“顺!不再考虑一下么?如今可是大好时机!”另一声音道:“嗯……”先前的声音猛然有了些急促,道:“天若与之,当取则取,不取自乱!为兄也是为你好!”“兄长,如今不是时候!”

    先前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就这么便宜文远了?”“都是自家兄弟……”“自家兄弟也有个亲疏,肃也是为你好!并州……”“噤声!”先前的声音低了下来,“若不是文远……肃也不会……”声音很低,刘启皱着眉毛也才能勉强听清几个字,但随后一声虎“啸”临屋彻底静声了。

    虽然免费的声音到此结束,不过刘启的好奇心却被引起,“并州、肃、文远”这八成就是李肃、张辽了,只是不知那男子是谁,更搞笑的是貌似张辽还坑了李肃一把?说真话,来到这一世之后,刘启猛然发觉他记忆中的张辽似乎“心眼不少”……

    所谓的虎啸自然是白奴发出,小东西看着栩栩如生的庞然大物,试图挑战,因为它没有感到任何威压……“嗒嗒嗒”敲门声响起,刘启摸了摸白奴的额头,轻声道:“老实点!”一开门,刘启就看到两位男子站在门外,一位是个猥琐的小胡子,另一位是个精瘦汉子。前者立马开口道:“某李肃,听到这个屋子有虎啸声,过来看看!”

    刘启笑道:“真勇士也!不过这是自家的白奴的声音!”李肃一愣,随后笑道:“原来是河内刘启!久仰大名!”刘启摆摆手道:“不敢!”精瘦汉子道:“并州高顺!”刘启一愣,随后道:“今儿算是结识两位兄长,不如共饮一番,何如?”李肃看了高顺一眼,便点了点头,只是后者,立马将目光盯着白虎,随后苦笑一声——好一只萌虎,倒是他想左了……

    说是共饮,倒不如说是李肃小酌——高顺戒酒只喝茶,刘启则是喝着秦楼所酿的小果酒,只不过这说是酒倒不如说是酒精果汁,和米酒其中的酒精含量相比,可以参考如今啤酒和白酒之间的区别……

    刘启笑道:“启有何虚名,真没料得兄长会如此吃惊!”李肃猥琐的的小胡子一翘,看的刘启一愣一愣的,道:“哈哈,这等风言风语自然是传不到你的耳旁!”刘启疑问道:“风言风语?”李肃看了看周围,鬼鬼祟祟的道:“岂不闻‘三有临长安,纵马镇西关,西象垂玉启,生死一念间’?”

    刘启有些迷糊,笑道:“这什么和什么啊,听起来倒是朗朗上口,说诗不是诗,不知所云!”李肃大惊小怪的看着刘启道:“若不是你干的那些事儿,肃还以为你是个冒充的方士!岂不闻图谶么童谣么?”

    刘启两眼一凸,这所谓的图谶童谣在王莽年代大行其道,不过在三国演义中也有出场,不过这童谣刘启确信他可没听到过。李肃哈哈一笑,道:“刘北宫没听过也很正常,毕竟先前只是在一些愚夫愚子中流传,不过到了如今么,可不好说……”

    刘启看着神神叨叨的李肃和一脸写满了不信的高顺,有些无奈,但还是开口道:“怎么个不好说?”李肃摸了摸胡须,低声道:“这可是与启你有关啊!”

    仿佛一道晴天霹雳落了下来一般,刘启猛感到一阵心惊肉跳,倒不是自己心理素质差被李肃唬了,而是有些“天人感应”的意思。刘启装作恍然无事的样子,强笑道:“和我有关?不是吧!”

    李肃摇了摇头,开口道:“非也!‘三有’者,西周之位,司徒、司空、刘也!刘北宫方入长安就赶走了五斗米贼,至于西象……”刘启顺着李肃的手指一瞧,某只萌虎无辜的抬起了头,嘴边尽是羊奶……白虎,四象之一,位于其西,与青龙相对……

    李肃道:“本来肃也不信,只当是个笑话,没料得刘北宫近来得了白虎,仔细琢磨了这童谣,只不过最后一句不得其解,想来还未应验吧……”刘启一呆,随后道:“两位兄长,启今日有所不适,改日再聚则个,今天的帐我请了!”李肃点了点头,目送刘启和白虎离开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高顺道:“兄长?你何必……”李肃笑道:“弟!难道你也以为我是唬他?这倒不是!肃数日前有些愤懑在酒肆喝酒时听人谈起……”高顺一呆,随后悟道,那段时间,正是张辽刚坑他,有些愤懑的时候……

    刘启心中有些烦,看的韩德有些大惊小怪,胡车儿赶忙接过绝影的缰绳,前者随后又举起了斧头——好吧,这次是给白奴做的,毕竟后者再大些,就得住在院里,不做个虎屋可不行……

    书房,贾诩跪坐在案几旁,正批阅着文件,上司虽然允许翘班,但也不能完全脱岗,该批阅的一些文件还是要批,毕竟整个朝堂所批阅的文件若真要李儒一个人负责的话,光重量就足能压死他了。贾诩抬起头,看着有些异常的刘启,眉毛一皱,喝道:“看你成了什么样!毛毛躁躁的,回头抄一百遍《道德经》!”

    久违的罚经惩罚效果拔群,刘启如受了当头棒喝一般,清醒下来,随后就向贾诩说了方才的事儿,毕竟这种事儿他是头一次遇到,按照后世的观点自然就是坑爹谬论,但这一世,刘启就算是再缺根筋还没抽到就这么武断的下了结论……

    贾诩听得很仔细,随后就抬起头道:“启!就算这童谣指的是你,那你有什么好担心的!生死一念间,是谁的生死?这可不一定是你的!再说,方士除非遇上了方士或者武艺高超的武者,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死吧!”

    刘启一拍额头,心中不安减轻了一些,苦涩道:“倒不是启心存畏惧,只不过猛然听了这童谣,有些心惊肉跳,浑身上下不麻利,总感觉被盯上了一般……”贾诩没好气的道:“任谁听到了这类似诅咒的话,都会这般想!启,你太大惊小怪!真要心中不宁,倒不如去找那康孟祥解惑,这方面,我帮不了你!”

    刘启点了点头,随后就听贾诩道:“慢着,你叫胡车儿来,我有事找他做!”刘启点点头,一出门,看着貂蝉正开门出来,手中提着木鸢笑道:“启要不要放木鸢,过一会儿婉儿也来!”刘启看着貌美如花的小娘子,顿时心中一松,笑道:“怎么,约好的么?”貂蝉点点头道:“傍晚时候放木鸢多好!阳光也不刺眼,风也很大!”未来妻媵很“和谐”,这种事儿刘启感到很庆幸,只不过他不晓得,一般在古代,真正家庭不和妻妾大战的双方通常都是正妻和丈夫新纳的妾室,而正妻和陪嫁女通常关系很好……

    “嘎吱”一声,胡车儿行了礼道:“家主?你找我?”贾诩放下了毛笔,站起身关上了门,开口道:“家中能使唤的人就俩个,韩德是个老实人,至于胡车儿你胆大心细大事不糊涂,这一点我很欣赏!我要你做的事儿你别声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