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泊中的宁嘉薇面色苍白如纸,五官因为疼痛而微微扭曲。【∞八【∞八【∞读【∞书,.︾.o@
“睿…求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
陆睿缓缓在宁嘉薇的旁边蹲了下去,弯腰将人抱了起来,白色的衬衫上瞬间染上了一片嫣红。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说完这话,宁嘉薇便靠在陆睿的胸前失去了意识。
曲暖有些责怪自己的不争气,看到宁佳薇倒在血泊中,她却又实在狠不下那个心来。
可陆睿蹲到她的身边时,说实话,曲暖的心还是狠狠一抽。
“你怎么样?”
旁边传来女人轻柔略带紧张的声音,曲暖缓缓转动有些呆滞的眼睛,看到对方小巧的身影。
左边肩膀几乎已经失去了知觉,感觉不到疼痛,甚至连鲜血滴落在地上,浸染了外套都没感觉。
“我…还好…”
“我送你去医院。”
曲暖想说不用了,只是越来越模糊的视线根本容不得她拒绝。
周围嘈杂的人群和赶过来来的保安和负责人,隐约还能看到几个晃动的人影。
唐言要扶上曲暖的前一秒,她已经陷入了黑暗之中,只隐约看到一个人影靠近,下一刻便已经失去了所有知觉。
“曲暖!”
“暖暖!”
折回头的陆睿大掌一捞,将人小心翼翼的揽入怀中。
唐言的手还没碰到她的身子,他便已经被陆睿给小心翼翼的护到了怀中。
“你不是送那个女人去医院了么!”
陆睿略微抬眸看了她一眼,双眸赤红,满满的担忧和心疼。
“救护车到了,会有人陪她。”
说完便将曲暖一把抱了起来,大步向外走去。
唐言还想跟上去,却被一旁的顾笙一把抓了回去。
“别人家的事,就不要跟着瞎搀和了。”
“可是曲暖…”
“有陆睿在,她不会有事。”
只是到底是谁伤了谁,又是谁比谁伤的更深。
算不清也理不清,又是一笔糊涂账。
这次这么大的事,是如何也瞒不住的。
不仅陆母和陆琪在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曲家父母也很快赶到了。
寂静的手术室外,曲暖和宁嘉薇几乎是同时被送进了手术室。
两间分别在不同楼层,不同科室的手术灯同时亮着。
曲振庭和夫人赶到的时候就只见陆睿满身是血的坐在手术室外面的长廊上。
满身的狼狈。
“到底怎么回事?”
“岳父岳母。”
陆睿抬头,脸上难得的露出几分憔悴之色,让本想开口训人的曲振庭也不忍心再责备他。
“抱歉,是我的错,我没照顾好她。”
“这些都是后话,我只需要知道我女儿现在的情况!”
曲振庭低吼道。
“医生还没出来…”
话音刚落,手术室的门便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摘下口罩,看了看三人,眉头微皱,说道。
“哪位是病人家属?”
陆睿和曲家父母立马上前。
“我是她丈夫。”
“病人情况很不乐观,失血过多,手臂前段时间受过伤吧?骨头还没长好,还有身上多处软组织受伤还没愈合完全,这次伤的更严重了,有玻璃扎入了皮肉里,左半身瘫痪的可能性很大。”
“你说什么?软组织受伤?”
曲振庭面露惊讶,满脸愤怒的看向陆睿。
后者只是深深的皱了眉头,如果仔细看,便能发现他瞬间苍白了的脸色。
心脏狠狠拧了起来。
他想要她好好的,却总是在无形中让她受伤,尤其是近来,几乎是医院的常客,甚至一次比一次严重!
“这是病危通知单,并不是说病人现在就危险,只是让你们签字,做好一个心里准备。”
而此刻的陆睿,作为丈夫,他有资格在这张单子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有人说,我想要跟你结婚,想到得到法律的认同,只是想在你病危的那一刻,能够作为家属签下自己的名字。
能够作为亲人出席你生命里的任何一个场合,包括最后一刻的葬礼。
而此刻,陆睿抓着钢笔的手都在抖。
“签了吧,她有今天,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曲母撇过脸,掩饰不住脸上的忧伤,说道。
“啪嗒”手中的派克钢笔硬生生的被他捏断,黑色的墨水从五指缝隙滑落,滴在地上。
“她不能有事,一点事都不能有!我不管你们尽多大的力,给我一个完好的她,听到没有,听到没有!”
陆睿几乎是低吼着,抓住医生的领子,双眸微凸,吓的那医生挣扎着连连后退几乎。
“如果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话音刚落,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着响了。
他连来电显示都没看,满身暴戾之气,吓的那医生直接又缩回了手术室里去。
这样失控和几欲崩溃的陆睿,就连曲家父母都没有看到过。
“说!”
“陆总,酒店那边想要商量一下赔偿…”
“赔偿?哼…”
陆睿冷哼一声。
“不用陪了。”
“啊?”
“直接让他们关门大吉!”
说完便“啪嗒”一声挂断了电话。
胸腔中有一股怒意极需要排解,猛的扬起手机,手起手落。
“啪!”的一声,狠狠的砸在了地面之上,“哗啦”一声,瞬间被摔碎成几瓣,碎了的后盖飞起,撞在墙角又弹了回来。
“蹭~”的一下子滑破了陆睿的脸颊。
他既不偏也不躲,鲜血顺着被划破的口子缓缓流下。
“陆睿,你…哎…罢了罢了…”
曲母忍不住背过身,悄悄抹了抹湿润的眼角。
她的女儿,她再了解不过。
性质温和但却倔强又坚韧,对于自己的选择,就算是错了也不曾向家里抱怨和述说半句。
“病人失血过多,血库里的血不够了,你们是病人家属,哪位是b型血。”
突然一个护士推开手术室的门说道。
陆睿的指头动了动,喉结翻滚。
他是a型,根本帮不上忙!
“我!”
曲老爷子上前一步,威严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动作间摘下手腕上的腕表,卷起袖子,便跟护士走了。
到底是他的女儿,如今二女儿已经出国了,在他身边的,也就这么一个自小就贴心的大女儿了。
就是因为太贴心,才在她坚持要嫁给陆睿的时候,闹的那般水火不容。
这边手术顺利的进行,而另一边的妇产科却没这么顺利了。
陆母焦急的在手术室外来回走动,不断的祈祷能保下这个孩子。
然而医生推开手术室的门之后,摘下口罩便不断摇头叹气。
“抱歉,我们尽力了。”
“尽力是什么意思!我要的不是尽力,我的孙子怎么样了?啊?怎么样了!”
“这位夫人您别急,孕妇的身子本就不好,再加上子宫壁薄,就算没有这次的碰撞,以后也很容易保不住。”
“子宫、子宫壁薄是什么意思?”
陆琪敏.感的捕捉到了三个字,眉头微皱,她也成年了,有些话题并不是一点也不懂,跟朋友偶尔也会聊到一些有色话题,尤其是对女人的这方面。
“孕妇至少流过三到五个孩子,抱歉。”
医生说完便跃过两人,离开了。
只留下一脸懵圈的两人。
“这…这不可能…肯定,肯定搞错了,嘉薇姐不是这样的人!”
“你哥呢?怎么到现在都没见到他?”
“我打了他的手机,一直没人接。”
“这么大的事,他就当真一点也不关心嘉薇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么!”
“妈,您别生气,也许我哥确实有事。”
……
曲暖再醒过来的时候,一点也不意外自己是在医院里。
这次她昏迷的时间并不长,只是因为失血过多,左边手臂和肩头的玻璃都被挑了出来,此刻正如裹木乃伊一般,被裹的牢牢的。
她微微掀了掀眼皮子,光线太过扎眼,让她忍不住皱眉眯眼。
好在没砸在脑袋上,否则估计连救都没必要救了。
“唔…”
床上的人嘤咛了一声,趴在床边眯着的人便立马弹坐了起来。
赤红的眸子显然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对方绽放出温柔一笑,一边伸手去摸眼镜,一边笑道。
“终于醒了,你再不醒我都要不行了。”
曲暖眨了眨眼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你…”
张了张口,却发现干涩的可以,甚至连一句话都发不出声来了。
“等会,先喝点水润润喉咙。”
说着,杜启康手脚麻利的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她的唇边,喂她喝下。
“感觉好点了么?”
曲暖微微点了点头,看着自己被包裹严实的手臂。
“怎么就你…”
“那你还想见到谁?”
曲暖有些失落的低垂下了眸子。
她还想看到谁,不是不言而喻的事么?
噢,对了,他是从宁嘉薇来的,他此刻,应该在陪她才是。
“没谁,就是随口一问。”
“是你送我来的?”
曲暖又问。
杜启康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老实交代,他并没有必要在这个事情上占什么便宜。
即使他跟陆睿的起点不一样,但并不代表他会再次输给他。
“伯父伯母之前还在,我让他们先回去休息,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噢,对,我应该先找医生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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