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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瀛洲、方丈三座仙山成犄角之势,相互依靠,成了天庭最大的屏障。蓬莱山居中,显得重中之重。蓬莱老祖之死,紫乾元坤两人叛逃,可以说从根本上伤了蓬莱山的元气,其实力削减近乎过半。
蓬莱老祖的死,蓬莱山立刻群龙无首。掌门之位是绝对不能空缺的,所以选出新的掌门,就成了必然的事情。而这,也是保天帝君的旨意。
不过掌门一事,毕竟是蓬莱山内部的事情,所以选掌门,还得由蓬莱山决定。但是同为三仙山的瀛洲和方丈,各位长老也都参与此事。蓬莱五大长老,如今只剩下苍墨和太和,这一事,当然是由他们来主持。
太和长老首先开口说话:“我蓬莱山,遭遇开山以来最大的灾祸。掌门师兄不幸遇难,杀人凶手潜逃,实是我蓬莱山最大劫难也。”
方丈大师闭目凝神:“无量寿佛,蓬莱掌门之死,是蓬莱之不幸,亦是三界之不幸。愿蓬莱掌门在天之灵,佑我神界太平。”
太和长老道:“多谢方丈大师。”
苍墨道:“先前燕子林一事,掌门师兄已经得知真相。是紫乾、元坤、长岐、长灭四人,欲杀妙风在前,妙风失手杀人在后。紫乾元坤两人事情败露后,杀了掌门师兄潜逃。前者长岐已经依照山门律法处置,但紫乾元坤两人尚且潜逃在外。身为蓬莱弟子,我们每个人,都有资格将他们捉拿归案,以慰掌门师兄在天之灵。”
瀛洲道长道:“真相大白,总算还了妙风小姑娘一个公道。先前给她带来的种种麻烦,贫道在这里代表瀛洲表示深深的歉意。”
苍墨道:“瀛洲道长言重了,幸得大家相安无事,这事也就过去了。”
太和道:“掌门师兄的死,虽然深深刺痛着我们。但是,我们更应化悲痛为力量,壮大我蓬莱,不负掌门生前之愿。玉帝已经颁下旨意,希望我们尽快选出新的掌门,不知各位有何合适的人选?”
方丈大师道:“蓬莱掌门一职,非有德有能者不能居之。蓬莱五长老,如今只剩下你们两位,掌门一职,非你们二人莫属啊!”
瀛洲道长道:“方丈大师所言极是。太和长老,苍墨长老,你们既是蓬莱山的长老,论法力,蓬莱山上无人能出你们二人之右;论资历,论辈分,都是当仁不让的人选,蓬莱山,只能倚仗你们二人了。”
苍墨笑道:“这么大的重任,我这个糟老头子是做不了的。我这爱喝酒爱吃肉的,要是让弟子们学了去,那可就不好了。这事啊,还是让太和长老来吧!”
太和长老道:“苍墨长老休要过谦。不过话说回来,掌门一事,贫道也难以胜任啊!不过贫道心中,倒有个很好的人选。”
方丈大师道:“能让太和长老如此看重的,想来必是大贤大德之人,不知太和长老所说是何人?”
太和长老道:“此人,在座各位都是熟悉不过的了。实际上,掌门师兄在世时,也曾跟我提起过,说他是下一任掌门的不二人选。”然后他从袖口里拿出一个信封,继续道:“如果大家不信,我这里有掌门师兄的亲笔信。这上面的字字句句,都是掌门师兄的肺腑之言。本来,师兄在一千年前就已心生退隐之意。无奈世事多变,未能遂心。今日在这里拿出来,既是为了却掌门师兄生前的一个心愿,也是为蓬莱山选出一个新的掌门人。”
苍墨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是谁了。”然后对堂下的柳如风道:“臭小子,你上来。”
柳如风不知道苍墨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大家也都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不过他开口了,柳如风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柳如风上前去:“师叔,有何吩咐?”
虽然他离开蓬莱是众所周知的,但是在这里叫苍墨这一声师叔,却完全感觉不到一点生疏。他都肯叫蓬莱老祖师父了,其他的,又还有什么问题吗?
太和长老道:“如风,打开这个信封。”
柳如风只有打开。
太和长老继续道:“看看上面写了些什么。”
柳如风大略的看了一下,惊讶道:“长老。”
太和长老道:“如风,上面写的,你都看清楚,你告诉大家吧!”
柳如风自己都不敢相信:“长老,这……”
苍墨道:“你不说,我来说。这封信上写的,就是让柳如风继承蓬莱掌门之位。虽然掌门师兄不在了,但这却是他生前的选择。”
太和长老继续道:“这封信,虽然是掌门师兄一千多年前写下的,但掌门师兄一直带在身边,可见他的想法一直没变过。如风,是我蓬莱山创山以来最优秀的人,掌门师兄传位给他,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这个消息,可以说出乎意料,也可以说是理所当然。在柳如风离开神界之前,论法力,他是蓬莱山上最强的;论地位,他是原始战神的儿子,又是蓬莱老祖的入门弟子;而且他各方面都优秀于别人,所以蓬莱老祖的决定,也是大家的决定。
不过现在,柳如风不但脱离了神界,也已经不是蓬莱山的人了,让他继承掌门之位,显然是不合适的。
苍墨把事情说出来之后,有人欢喜有人忧。底下的人,都三三两两的窃窃私语议论了,但是没有人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还是柳如风第一个开口:“两位长老,我已经离开蓬莱,不是蓬莱山的弟子了。又怎么能扛这么大的担子,出任掌门之位呢!”
苍墨道:“臭小子,这是掌门师兄的遗愿,难道你想让他不得安心吗?”
太和道:“虽然你离开了蓬莱,但是蓬莱却从未离开你。只要你愿意,现在,你就是蓬莱山的弟子,你就是他们的大师兄。”
话已至此,柳如风本不该再拒绝了。可是,他一样还在犹豫。这的确不是一件容易下决定的事情,不管是下什么决定。
如果仅仅是因为他想,就可以回蓬莱山,那么外人会怎么看他?
如果他拒绝了,那又怎么给死去的师父一个安慰?
方丈大师道:“如风,既然是蓬莱掌门之愿,而蓬莱山又欢迎你的回来,这个重任,你扛起来,倒也合理。”
瀛洲道长道:“没错,而这也可以说是众望所归啊!”
柳如风慢慢开口道:“师叔,还有在座的各位长老。今日,如果我轻易的就接任了掌门一职,于理,无论如何都是说不过去的;但是,如果这是师父的遗愿,而我却拒绝,于情,是对师父的不敬。无论怎么选择,都是让如风难为。”
长生开口道:“各位长老,弟子有个主意。”
苍墨道:“臭小子,但说无妨。”
长生道:“刚才大师兄所说,无论怎么做,都是于情于理不合的,那我们就想个折中的办法。如今紫乾元坤两位凶手畏罪潜逃,任何人都有资格将他们捉拿归案。大师兄既是掌门师父的高徒,又是钦点的掌门继承人,那他更有责任和义务替掌门的死讨回一个公道。弟子认为,不如就把捉拿紫乾和元坤两位犯人的事交给大师兄,等到他们二人伏法,便是大师兄新任掌门之时。”
太和长老点点头:“这个办法不错。”
堂下一众人也都纷纷点头赞成,这样一来,这件事,也就这么结束了。掌门之位,已经非柳如风莫属了,只是时机尚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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