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吃醋了!他是我弟弟啊。”
有什么醋好吃的。
“我不喜欢。”
闹别扭了,不过他这一面倒是少见,很好玩,杜筱嘿嘿傻笑,感觉有人为她吃醋挺好的。
“放心啦,我对你的感情绝对比他深。”毕竟一个相处那么长时间,还有一个只是昨天才遇到,相比之下,明显是欧阳慕禹胜出。
欧阳慕禹听此脸上的表情得以好转,他发现与杜筱相处只有全盘托出自己的感情,她才会明白,于是乎,他那一套才对她不管用,只因为人家根本不知道你的心思,她又该如何回应。
用过早膳,杜筱带着星痕上街裁衣做衣服,当然最后用的是欧阳慕禹的钱。杜筱的手艺活勉强能缝颗扣子补补衣服,制作衣衫这种大事,她是看的一脸迷糊,又感觉好简单。之后回到旅店享用午膳碰到了杨氏母女,熟人见面打招呼,他们称不上熟,但毕竟认识一场,杜筱扬手证明自己看到她们了。
杨氏母女不知该用何种表情看待他们,动作不由的显了几分生疏。
“好巧,你们也在这家店用餐。”杨夫人打头阵。
杨蓝雨轻声告诉母亲:“娘你忘了我们是一同进入这家店,定下房间的。”
瞧她记性,把这给忘了。
杜筱无所谓,礼貌点头,有些人不必深交,所以不用放太多感情在里面。
西之国,掌控最高王权的是天祭师,这个国家实行民意制,天祭师就是从民众群内选出,他们的身份不分高贵贫贱,有资格者胜出。因为了解民情,所以深得民心,天祭师在西之国就是王。
天祭师名字的由来传承于一个故事,从前西之国地域辽阔却灾害严重,弄得民不聊生、人心惶惶。这时有一人站出,他向天导愿,以心换之,希望上天能改善西之国的厄境,仿佛是为了响应号召,彩雷闪耀光辉,天上降下甘霖,西之国的困境解除,而那人也被后人传颂为天祭师。
每隔几年西之国就会召集一群适合天祭师禀质的青年,选出最优秀的那人进入光辉院进修,待到适合的年龄再复选其中之一人作为现任天祭师的后继者。
最新的天祭师名曰琼岚,继任职位已有百年时光,他见证了无数被称之为天祭师继承者的诞生,却无一人成功踏入最高院府——天心。
在杜筱的理解中国家的领袖是皇帝,所以当大街小巷都在谈论关于天祭师的话题时,她傻傻的以为是类似于巫师的职业,或者更像祈雨师。
“天祭师很了不起吗?为什么他们都想当。”
欧阳慕禹明白杜筱是不理解天祭师的概念,回她:“天祭师是统领西之国的人,作为一国之主,当然受欢迎。”
星痕把一切看在眼里,像他这样一个在外流浪的人都曾听闻,她居然不知晓。
接收到来自他的视线,杜筱尴尬解释:“姐姐是乡下出来的,不懂啦!”她故意把自己弄成很俗的样子,企图蒙混过关。
“姐姐真笨。”
哎呀,这孩子,敢说她笨。
杜筱笑着摸摸星痕的小脑袋,“我本来就不聪明。”
她也是,被人说竟然不反驳,星痕难以理解。
“我们看热闹去。”
丢下这句话,杜筱一行钻进了人群之中。
每年必办的活动,目的在于选出最优秀的继承者,本是一项很严肃的事情,经过多年的改动,反而演变成了一幕戏剧,可供平民娱乐的消遣。有许多所谓优秀的人都是他们自称罢了,长相尚且出众,展现的能力却如同跳梁小丑,他们只是想借由此活动使自己变得更加出名。
结束之后,杜筱打了一个无聊的哈欠,丝毫没有女性的矜持感。
还以为很精彩,其实也不过如此,就是几个人上场舞刀弄剑,卖弄才艺,凭这些能找到这个国家的继承者,才有鬼。也不知道这个节目是谁想出来的,绝对是脑袋被门夹了。
幽深住宅的白发老头突然鼻间发痒,他伸手挠挠,动作极其搞笑。对面的中年男子见此,不禁叹了很长一口气,为这个国家深深担忧。
其实杜筱有一个非常大的困扰,她看小说无数,最常见的情节便是小姐出门在外受到无赖骚扰,男主不经意路过救下了美女,她来到这世界大半年,所见的无赖不超过五根手指,像那种事情从来没见发生过,她很是期待啊!
此事若怪就要算到欧阳慕禹头上,杜筱有他跟在身边那是绝对安全,小偷小猫的某某仅是靠近就被他用非常手段排除,哪还有时间来得及登场作介绍。还有一点要怪,是她本身的问题,换做以前孤身一人的她绝对是被人欺负的那个角色,但是自从有了几小只后她的胆量见长,而且小怪又以吃东西迅速为特长经常被她放出来解决事件,还有谁能存活于这世上!
恰恰好,有几个没长眼的小毛贼看上了他们三人,认为一男一女还带着孩子简直弱的很,正适合拿来当做欺负对象。
当他们回神时已经被堵在死路,面面相觑后,杜筱向前大跨一步,“你们想做什么?”
星痕害怕的想抓住她的手,结果落空。
“姐姐。”
“我们不想做什么,只是想借你们几个钱花花。”
“你们……你们……”
她已经开始语无伦次。
星痕说怕不是假,毕竟叮住他们的不是一两人,而是一帮人,往常也没见过这仗势,怎么逃。他再看向身边的欧阳慕禹,气定神闲,好像他有办法,只是又为何让一介女流的姐姐上前呢?
在他的认知里,杜筱很弱,虽然他们相处不到一天,却见杜筱傻笑了不下一百次,有时更因为专注于想事情而差点绊倒,当然最后都是被欧阳慕禹救了。她唯一让自己感到害怕的就是她那惊世骇俗的发言吧,很难办到的事她说的很轻松,却不曾见她做过,所以星痕判定她是一只会说大话的病猫,没什么能耐,若不是如此,为何给他买衣服的钱还要厚着脸皮管欧阳慕禹“借”。
欧阳慕禹迟迟不动手的原因就是来自杜筱,她似乎很是期盼这样的场景发生,如果他贸然出手,一定会惹她不快,索性隔岸观火。
“你们未免欺人太甚,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杜筱大声说道,然后他们会讲“我就是王法”。
带头的男人一脸痞笑,“小妹子,天底下我就是王法,你能奈我何。”
果然。
他身后的小弟们纷纷跟上,“就是就是,老大你最棒。”
“我们没有钱,你可不可以放过我们。”
“小妹子,谎话说好点,你以为我们傻啊,你们穿的衣服做工精美,一看就是上级货,还说自己没钱,忽悠人呢。识相点把钱交出来,我饶你们不死,男的送去做苦力,女的交给当地的红房子拉生意,至于这个小的,我看他眉清目秀,一定很受那些老爷喜欢。”说罢他幻想之后的场景,口袋里的钱响叮当,不由笑出声来。
杜筱不解,“红房子是什么地方?”
星痕说道:“那是妓院的别称,我看到好多姐姐被拉进去就再也没出来过。”而他只是看着,却没有能力做任何事。
“你说的受老爷欢迎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对方没有发现杜筱的眼神变了,“小妹子,没想到你还挺懂得。看字你和我说那么多话的份上,我会让手下好好对待你的。”他回头吩咐:“记得温柔。”
“是,大哥。”
就在他们上前想要抓住杜筱的那刻,画面静止了,他们保持好笑的动作停在原位,只有杜筱三人可以自由活动。
怎么回事?
从墙上飞下一个浅蓝色的身影,长相清俊的男子手执一根朱红色的笛子,笛子不时轻点手心,显得他几分流气。大步走向他们,最终面对欧阳慕禹停下。
手中的笛子向欧阳慕禹伸出,紧贴他的心脏,“你为何躲在女人身后,而不是出面保护他们。”
欧阳慕禹仅是回了一句话毁掉了那名男子树立的新形象,“我喜欢躲在女人后面。”
“你有没有搞错,那样还算是男人,我告诉你,作为男人就应该在女人受到危险时英勇向前,即使自己是只病鸡。躲在女人后面算什么,窝囊的很,你就不嫌丢脸,兄弟,我看你这般,不如跟着我修行几年,届时必成大器。”蓝衣男子笛子不顾了,本性暴露十足,恬躁的令人心烦。
他乱说什么。
杜筱皱眉,不喜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凭什么指责欧阳慕禹,还破坏了她的计划,本来打算拿他们喂小怪,现在……
“你~”
蓝衣男子向她挥挥手,“不用太感激我,我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
“不是~”
“你不必介意我,把我当做路人就可以。”
“我~”
“想知道我的名字,那也不是不行,宗裘青是也。”
杜筱受不了向上翻了一个白眼,这男人自大成狂,令人无语。她没好气朝他吼了一句:“你准备调戏我夫君到几时?”
还停留在欧阳慕禹身上的双手默默收回,宗裘青干咳一声,脸上窜起一抹不知名的粉红,“你别误会了,我没有那种嗜好。”
欧阳慕禹知晓他没有恶意,否则……不过能听到杜筱喊他夫君,被男人摸换来的回报似乎出人意料。
“我是瞧他外形清瘦,想说身子骨是否健壮,绝对是别无他意。”
哟,他那台词快赶上周星驰电影里的那段,“我看你天庭饱满,骨格清奇,是万中无一的修炼奇才。维护世界和平就靠你了,我这里有本秘籍,我看与你有缘,就xx块钱卖给你了。”
他难道是另类道上的骗子,她不禁脱口而出:“我们没钱。”
宗裘青傻眼,他没要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