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小鬼,过来领个牌子。”一个粗犷的汉子手里正拿着一摞木质的牌子,一个个的分发给前来选拔的人。看到周宿长得比他帅,顿时嫉妒心起,说话间也带上了若有若无的敌意。
周宿摇摇头,他招谁惹谁了?算了,不跟这种人一般计较了。周宿规规矩矩的上前领了一个木牌,牌子上写着767,寓意着他要排在第767位上。他眉心顿时一跳,刚才他前边的人领完木牌以后他瞥了一眼明明才到345,怎么到他就突然变成767了?周宿只是想了一秒就明白过来,这个长着胸毛的家伙在搞鬼!
周宿一时间怒从心起,他们第一次见面,他也没招谁惹谁,这个胸毛就故意找他不痛快?!
“哥们,牌子发错了吧?”周宿强压下怒气,强行扯出一丝笑容。
胸毛脸色一变,喝道:“滚一边去,谁和你是哥们?就你这样的也配?”
“是不配,你丫给我提鞋都不配!”周宿顿时火起,也不管这里是哪里了,直接开骂。
“小子你再给我说一遍?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胸毛神色一怒,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你来撕,今天你要是不撕你他妈就不是人养的!”周宿一口吐沫吐在了他的鞋上。
“我尼玛!”胸毛抡拳就要上,激起一阵拳风,周宿心中一惊,他发现他高估自己的实力了,面对这有如疾风的攻击,他竟然完全躲不过去。不过他也没有因此而担心,因为……
“住手!”负责术法测试区域的白胡子老者大袖一挥,一道无形的力量化作一只大手将胸毛抓住,随手一抛,重重地打在了地上。
周宿缓过神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刚才那蒜钵一样大的拳头就差那么一点就要打到他的鼻尖,他发现他相比于刚才还是高估了自己。
胸毛感觉整个背部都要裂开了,他忍着痛挣扎起身,破口大骂:“哪个不长眼的敢暗算老子?瞎了你麻痹的……”
“是我。”白胡子老者不咸不淡地说了这么一句,把胸毛即将骂出口的话生生地憋了回去。
胸毛咕噜咽了一口唾沫,感觉事情有些大条了。
“告示上写的明明白白,虎啸堂招新,一切人不可放肆。你已经违反了规定,自逐宗门吧,给彼此留个颜面。”白胡子老者负着双手,语气间满满的毋庸置疑。
“不不,五长老,我错了,我错了,别把我赶出虎啸堂,我真的知道错了!”胸毛脸上慌乱堆积,诚惶诚恐,见白胡子老者还是没有表示,一个嘴巴子接着一个嘴巴子不停地抽自己,而且一下比一下重,很快嘴角就被?他自己抽肿了,“我不是人,我有罪,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我不想离开虎啸堂!”
他这几年在虎啸堂里可是没少得罪外边的人,今天是他入堂以来第一次当值,本来以为自己的好日子就要来了呢,可是谁承想一时冲动干了这种事,他要是失去了虎啸堂的庇护,别说明天的太阳了,没准今天晚上的月亮都看不到了!
白胡子老者摇摇头,意思不言而喻,其他的人都在看着,也不说话,完全把自己摆在了看客的身份上。
胸毛看白胡子老者不为所动,一个飞扑就扑到白胡子老者面前,抱着他的大腿,鼻涕眼泪都出来了:“五长老,我知道你心善,你不会看着我死的对不对?我再也不敢了!”
“斗天一路渺渺,你又何必强求?你仙缘已尽,退下吧!”五长老神色不变,无悲无喜。
“我不信,老杂种,你找死!”见求不来,胸毛心中邪念一起,从袖中掏出一柄匕首朝着五长老就直直刺去。可是结果注定了他的悲剧,吴长老只是大袖轻拂,胸毛就像被狠狠拍了一掌似的吐血飞去,匕首哀鸣一声节节寸断,碎片像子弹,迅疾到无法闪躲,嗤嗤嗤地将胸毛身体打透,钉在了地上。胸毛眼球一突,死了。
“这又是何必呢?”五长老挥挥手,两个小厮模样的人走出来,将胸毛的尸体拖走,又有一个新的堂内子弟走出,接了胸毛的班,负责发木牌。
一切恢复正常,经过这件事后,周宿上前再次提出换牌子,分发木牌的人只是不善地瞅了他一眼,没做什么过激的举动,将木牌给他换成了346。
尤里雅全程在旁边看着,此时周宿领完木牌后,她却完全没有要领的样子。周宿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解:“怎么?不打算试试?”
尤里雅瞥了周宿一眼,不屑哼了一声:“本姑娘天生丽质,还用选拔?”
“……”周宿一脸的黑线。
尤里雅缓步走出,一时间成为了众人的焦点,只见她对着五长老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五长老辛苦了!”
“原来是小雅啊,怎么,省亲回来了?”五长老乐呵呵地笑了起来,一脸慈爱。
“嗯,提前几天回来了。最近五长老的身体还好吧?”尤里雅浅浅轻笑,露出一个漂亮的酒窝。
“老头我身体好着呢!来,快来人,赶紧拿座椅来!要是少堂主站着累坏了,你们担待的起吗?!”五长老一副谄媚的样子,之前仙风道骨的样子荡然无存!
一个小厮赶紧搬来一把银漆木椅,样子比伺候亲爹还要上心。尤里雅也没客气,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坐了下来,而且坐的非常自然,那种久居高位的气势不是谁想学就能学的来的。
周宿愣在了原地,什么鬼?怎么突然就成了少堂主了?这他么的是在逗我吗?
他们一起出来的,他还什么也不是,人家却已经是少堂主了,前后的差异让人想想就觉得觉得好笑。这世界是怎么了?太恶搞了吧?难道就不能人道主义一点吗?
尤里雅见周宿现在一副能张嘴吃拳头的表情心中不禁升起一阵得意,嘴角微微翘起。她自从荒山秋猎以来可是没闲着,现在想想,一切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