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每个世界都不太对(快穿) > 第97章 军阀争霸文7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开始,么么哒--------------------------------

    “听说练过几年把式。”彭夫人笑眯眯的接口道:“只不过,我这护院几手把式跟白副官可不能比的。”

    “他?”冷大帅嗤笑道:“我这小舅子还能有什么本事?也就会拿着枪杆子耍耍威风。”

    “您这小舅子威风可大了去了。”彭夫人虽说嘴角带笑,只不过那眉头轻皱右手拍胸的模样却好似被吓到一般:“您是不知道,这白副官一脚下去可能将人的腹部踢出老大一块淤青来。”

    “他还敢踢人了?”冷大帅眼睛斜了白副官一眼:“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

    白副官自从见到彭夫人跟彭老爷心里就一直打鼓,后来听说这家中出了乱子,过来找大帅评理还倒是松了口气。

    谁知,这一口气还没松多久那彭老二就追过来了。看到彭二少的白副官心里就一直有不好的预感,此时听到彭夫人言语,当下知晓,这哪里是真的让大帅评理,分明就是找事来了。

    “叔父,您都说他是您小舅子了,难道这胆子不是您给的?”邵谦这话说的那叫一个不客气,偏生他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当真是让冷大帅这一口气堵在胸口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叔父平日里纪律严明秉公执法,怎地副官……”邵谦瞄了眼擦冷汗的白副官一眼:“就算小侄不太懂这些大道理,却也明白善待百姓的道理。这白副官……唉,不说也罢。”

    “侄儿有话但说无妨。”冷大帅眼刀子搜搜的往白副官身上丢。

    “您是不知,昨个小侄跟贴身小厮想去茶馆听听曲,结果……结果……”邵谦瞄了一眼白副官,然后一脸为难的模样:“这怎地让小侄说得出口。”

    “侄儿莫怕,万事有叔父给你做主。”这冷大帅生性多疑不假,喜好美色更不假,对于彭家二少这种刚成年,还带着些许稚嫩的男子更为喜爱。再者说,要不是这彭二少家世显赫,说不得早就被冷大帅偷偷绑了去。

    “姐夫,你别听他胡扯。”白副官还能不了解冷大帅说什么心思?这人表面上看着一本正经的模样,实则被他玩弄致死的幼女少年不知多少。

    而且这人很是要面子,倘若事情没有捅到他面前那还好说,若是将事情都放在明面上,那这人绝对不可能留他。

    “住口。”冷大帅淡声道:“既然你没做什么对不起大家的事情,作甚不让二少说出来。”

    白副官的一举一动冷大帅还能不知晓?但知道是一回事,管又是另外一回事。他那姐姐正值自己喜爱,对于这个副官也多了几分纵容。

    这事情要是不捅到他面前来,那是一点事情没有。但如今不同,前来告状的是彭家人,倘若不给他们一个合理的交代,只怕这母老虎跟彭狐狸不会那么轻易罢休。

    他就说今儿这两个杀千刀的就为了区区一个家丁过来作甚,原来是在这儿等着自个呢。

    “白副官,您没做亏心事,心虚个什么劲?”邵谦涨红一张脸怒视白副官:“昨个我要是不过去,你是不是就要在茶楼名正言顺的强抢民女了?”

    “你还敢做出这等事?”冷大帅听到这话直接起身一巴掌甩在白副官的脸上:“平日里我是怎么教你的?善待百姓善待百姓,你都听到驴耳朵里去了?”

    “叔父,还不止呢。”邵谦怒气冲冲的接着开口道:“我上去劝解,不要让他丢了大帅府的脸。谁知这人非但没有听,反倒一脚踢在小侄腹部。到现在,小侄腹部还青了大块一抽一抽的疼呢。”

    邵谦说吧,彭夫人跟彭老爷当真是一脸心疼的表情,尤其是彭夫人抱着邵谦就又是心肝宝贝的一通叫。那模样,当真能倒了冷大帅的牙。

    只不过,这白副官当真是没一点眼力劲了,你打谁不好干对彭瑜动手?你以为他家那个母老虎是吃素的?打了她的心肝二子,她还能让你好过了?

    冷大帅脸色那叫一个难看,他直接绕过沙发一脚踹了白副官老远:“你个不长进的东西。”

    “姐夫,你听我说啊姐夫。”白副官跪在地上爬到冷大帅面前抱住他的腿就嚎:“是,是那唱曲的丫头勾搭我啊,要不然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跟彭二少叫板啊。”

    “你说谎。”邵谦冷哼一声:“当时那唱曲丫头哭的可惨,人家爹还在旁边求着你来着。”

    “来人。”被人这么来回拆穿,冷大帅当真是觉得脸上无光。他铁青着一张脸将白副官踢开,然后爆喝一声:“将这个不长进的东西给我扒了军服丢出去。”

    这会客室门口自然是有警卫的,那两人听到这话直接进来拉着白副官就往外走。

    “姐夫,看在我姐的面子上姐夫,姐夫……”白副官被拖走之时叫的那叫一个凄厉。

    “侄儿看这般处置可好?”冷大帅转过身来笑眯眯的看着邵谦问道。这孩子长相好,适才小下巴微微太高的傲娇模样,当真是看的人心痒痒。倘若能用一个白副官,换这孩子……那当真是再值当不过了。

    彭夫人跟彭老爷都是过来人,看冷大帅这做派,心里顿冷,彭夫人对彭老爷使使眼色,然后一把搂着自家二子心疼道:“我可怜的儿啊,也怪娘亲没保护好你,要不然怎能被那等畜生给欺负了去。”

    一旁的沐青魇眼睛从未离开过邵谦,此时听到彭夫人说话,才转头去看看冷大帅。谁知这好巧不巧的,就看到那人盯着邵谦眼中不怀好意的模样。自小在大院之中长大的沐青魇对这种视线并不陌生,但正是因为了解,所以才会更为痛恨。

    不得不说,这冷大帅倘若只是囚禁沐青魇,这还不至于让他动怒。但此时他看邵谦的眼神,却当真是戳了沐青魇的逆鳞,此时的沐青魇只想着将这人擒住之后,是直接丢给狼狗还是让人大血八块。

    “叔父这不是给我出了气。”邵谦虽然嘴上喊着叔父,实则却是想将叔父二字给咬碎了啐地上去。他当真是没想到,这冷大帅居然会对彭二少存在这种心思。不过,既然这冷大帅对彭二少有这种心思,后面又怎让彭二少被白副官虐待而亡?

    “日后侄儿若是有什么委屈,只管到叔父这里来。”冷大帅坐在沙发上笑眯眯的开口道:“别的地方不敢说,这彭城一亩三分地还没有你叔父我解决不了的事情。”

    冷大帅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在这彭城之中,想要跟我作对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就算你家大郎掌管了外放军又能如何?正所谓远水解不了近火,他只要牢牢的抓住彭家人,还怕彭大郎跟沈家三只老狗不乖乖听话?

    “这话侄儿记下了。”邵谦笑的那叫一个灿烂:“今日因为一个家丁还让您折损了副官当真不该,改日侄儿一定携带礼物登门道歉。”

    等他再次登门之时,就是直接取你性命之日了。

    “如此,叔父就不留你们吃饭了。”冷大帅说着起身送客:“这次让侄儿受了委屈是叔父不是,稍后叔父便差人送些小玩意到府上,也是叔父给侄儿压压惊。”

    “那先行谢过叔父。”邵谦笑眯眯的对冷大帅点点头,然后对沐青魇冷声开口:“没眼力劲的,回家。”

    沐青魇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直接后退一步让个地方,让邵谦过来。

    “这护院有哑疾?”冷大帅对于这个身型高大的男人还是有些在意,毕竟这人跟那个逃走之人除了样貌当真太过想象。

    “可不是。”邵谦说罢还对着沐青魇翻个白眼:“粗蛮汉子一个。来时还想穿着一身麻布衣服,来大帅府可不能失礼,无奈之下我这才丢了件哥哥旧衣给他套上。”

    听到这话冷大帅却是信了三分,毕竟这人虽说身材高挑,但一身衣服却是不合身的,下摆看上去短了一小节,脚上穿的也是一双粗布鞋,想来应当是着急忙慌换了衣服,未曾注意鞋子就赶了过来。

    “跟在身侧之人可不能让主家丢了颜面,晌午我让人拿些布料过去。”冷大帅说着就送四人出了会客室:“叔父就送你们到这里了。”

    “劳烦大帅。”彭夫人跟将邵谦护在身后对冷大帅点点头,然后拉着自家二子离开。临走之时,还不忘让人将那浑身是血仅剩一口气的家丁弄出去。

    这家丁到底还是没有撑到彭府,在半路之上就断了气,彭夫人冷声让人买张草席裹了埋了,省的人家说他们彭家磕馋人。

    邵谦一行人回到彭家没多久,冷大帅赔礼的物件也送了过来。只不过,彭夫人看到冷大帅送来的东西,当真是气的脸都青了。她家二子虽说刚满十八,但总归也是高挑少年郎,你送这等花里胡哨的布料究竟为何?还有那些胭脂水粉又用来作甚?

    彭夫人当场就想将人赶出去,只不过彭老爷终归没有被气昏了头,他直接好声好气的将人打发出去,关上彭府大门就让人把送来的东西给砸了。

    这冷大帅当真以为他彭沈两家无人是不是?这些东西直接送到家里究竟什么意思?真是欺人太甚。

    沐青魇在旁边看着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不过眼里怒火眼瞅着都要烧出来了,这冷林当真是胆大包天了,彭沈两家虽然不如他冷林,但这般欺人当真是容忍不得。

    “回屋说。”彭老爷踢了踢地上东西命人直接烧了,谁敢动一分,就直接发卖出府。

    四人回了彭家夫妇院落,彭夫人在看到自己梳妆台惨状之时差点以为家里又遭了贼,幸好邵谦及时解释自己拿了过去。

    他这般说自己拿了胭脂水粉,害的彭老爷跟彭夫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邵谦抹了把脑门的冷汗,将自己拿胭脂水粉的用途解释了一通。彭老爷跟彭夫人听到这话才放下心来。

    “爹娘,今儿我想送阿淼出城。”邵谦皱眉开口道:“让他待在彭城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况且,这彭城之中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冷大帅。这人心思不正,说不得什么时候就咬彭家一口。”

    “我儿说的是。”倘若是没去大帅府之前,彭夫人说不得还不会放在心上,但今儿看到冷大帅看自己二子的眼神,当真是让她想活剐了冷大帅的冲动。这冷林还真当彭沈两家对他毫无办法了?敢用那等肮脏的眼神看自己孩儿,当真该死。

    “瑜瑜你跟着沐少爷一起离开,去宁城找你哥哥。”彭老爷显然也想到了冷林的心思,他虽说并不远孩儿离开身边,但现如今却是待在家中比出去更为危险。

    “不。”邵谦摇头道:“如今不管儿子在哪儿,其实都未必安全。”

    沐青魇在旁边急啊,谁说不安全了?你跟我回去,保证你身边防护的跟铁桶一样。只不过,他多少还是有些眼力劲的,这话私下里两人说说还是可以,倘若当着彭家夫妇的面说出来,这当真是找削的料。

    “待在你哥身边,总比在彭城来安全的多。”彭老爷想的很简单,虽说如今大儿身旁也未必有多安全,但至少没有冷大帅这头饿狼。将人送走,他们夫妇倒也放心了不少。

    倘若自己走,邵谦当真是放心不下的,毕竟彭老爷跟彭夫人对他的宠爱之意当真是没的说,他只担心自己走了,冷大帅会忍不住对彭家夫妇出手。

    这是第一次,邵谦有了进退两难的感觉。

    “我儿脑子怎么转不过来弯呢。”彭夫人点点邵谦脑袋:“你倘若离开彭城,爹娘还能少分点心,再者说,他冷大帅也不敢随随便便的就动了咱们,毕竟动了我跟你爹,那就摆明了要跟沈家为敌。现如今他冷大帅可没有百分百把我能拿下沈家。”

    邵谦一听这话顿时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自己也是钻了牛角尖。现如今的冷大帅可没有十分把握能够将彭沈两家一举擒下,如若不然他定然不能容忍彭夫人跟彭老爷在他眼皮子底下来回晃悠。

    想通了这一道理,邵谦顿时觉得心思明朗了不少:“那今儿我跟阿淼出城,还请爹娘务必小心。”

    “我儿放心。”不过,彭夫人虽然这样说,实则还是放心不下的,她家二子打小就没离开过自己,这次为了那么一个畜生离开,当真是让人心中烦闷。

    “今儿你们乔装一番出城去,我们会对外宣称你伤病在身。”彭老爷看着自家二子很是不舍,摸摸邵谦脑袋叹口气道:“告诉三位舅舅跟你哥哥,最多七日,不然这冷大帅只怕要等不及了。”

    “您放心。”邵谦郑重点头:“儿子定然早些回来。”

    “好。”彭夫人笑着摸摸邵谦的脸颊,然后将人抱在怀里,不让他看到自己不舍的表情:“我儿长大了,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需要面对。日后倘若爹娘不在你身侧,也莫要……”

    “娘。”邵谦打断彭夫人的话:“您倘若存有必死的心态,那儿子还是陪着二老为好。”

    彭夫人这番话说的邵谦心惊肉跳,这是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么?让自己离开,无非就是担心一家皆被冷大帅所擒?

    “夫人,请恕我直言。”一旁的沐青魇看不下了,这不过是离家几日,怎地就一副生死离别的模样?有他在,怎地也不能让彭家遭受什么不必要的损失才是。

    “但说无妨。”彭夫人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脸上却是明晃晃‘不要打扰’的表情。

    “鱼鱼随我一同离开,到时我将人暂且安置在李家自然能护他周全。您与彭老爷也不用担心,待我将鱼鱼安顿妥当之后,便跟外公商量将冷林引走。”沐青魇条例分明一一道出:“只需拖延五日,我便能将南五省拿下,到时候将事情处理妥当,便能分出功夫整治冷林。”

    将自家二子交给这么一个刚认识,并且危险性也不低的人,彭家夫妇自是不愿意的:“我家瑜瑜跟着他哥哥就好。”

    “彭夫人说的是。”沐青魇也不跟彭夫人争论,到时候自己跟鱼鱼去宁城,半路上想拐个人还不容易?

    所以说,彭夫人您就算防了冷大帅,也防不了另外一只狼,更何况还是你家二子认定的狼。

    既然决定送邵谦跟沐青魇离开彭城,自然不能多做耽误。彭夫人找了两个跟邵谦以及沐青魇身材相似的家丁,先让其出城,然后没过多大会功夫,邵谦就带着沐青魇两手空空朝城外走。

    着冷大帅既然已经对彭家意图不轨,怎么可能不让人盯着彭家人?不过也幸好仅是派人盯着邵谦以及彭夫人彭老爷,对于那些家丁却是没怎么在意的。

    这不,邵谦跟着沐青魇刚走到城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彭二少,您这是去哪儿?”

    “白副官是不是出城了?”邵谦此时笑的那叫一个纯良:“先前承蒙白副官照顾,他如今离开彭城,我怎地也要好生相送不是。”

    守门之人听到这话脸上笑容一僵,随后干笑道:“他走就走了,哪里能当得起您送行。”

    “昨天白副官那一脚本少爷可还记得呢。”邵谦手指戳戳守门士兵的胸口怒声道:“你当本少爷那么好欺负的?踢了我就想一走了之?没那么便宜。”

    守门士兵自是不敢跟邵谦叫板的,他白副官平日里牛哄哄的谁都看不到眼里,还不是因为得罪了这位少爷,被削了职位赶出彭城?甚至听说,连他那个在大帅府做宠妾的姐姐也隐隐有些失宠。

    白副官这样的都被收拾了,他这种看门小兵还能得罪他?这守门士兵苦着一张脸站在原地:“这……您这不是为难我吗?”

    “我怎么为难你了?”邵谦一脸怒容的指着自由出入的普通百姓:“合着我还是阶下囚了?我就不是这彭城百姓了?他们能自由出入,就我不行了?我倒是要到冷叔父面前好生评评理去。”

    守门士兵还能让他去冷大帅面前说理?只要这彭二少到了冷大帅面前,自己还能有好?再者说,帅府的人只说看到彭家人离开前去禀报,这彭二少身上就一身衣服,连个钱袋子都没看到,想来就是为了报那一脚之仇的。

    想通之后士兵赶忙将人拦下来:“别介,您请,不过还请彭二少早些回来才是。”

    “那自然,不会来我睡哪儿?”邵谦笑着拍拍士兵的胸口:“你挺不错的,等我回来一定跟冷叔父说上一说。”

    “那就先谢过彭二少了。”守门士兵一听这话当真是喜得见牙不见眼,要是能得彭二少美言一句,那自个当真是算得上平步青云了。

    “不必客气。”邵谦给那个士兵整理整理衣领,拍拍他肩膀笑道:“小伙子加油。”

    “您慢走。”守门士兵站直给邵谦行了一个礼。

    邵谦对这人点点头,带着沐青魇出了彭城城门,走了约么半个时辰,就跟那两个身材相似的家丁碰了面,双方将衣服一换,邵谦有给他们稍稍拾捣一番之后,领着沐青魇大摇大摆的离开。

    那两个家丁,在外面晃悠到天黑才回了彭城,刚到城门就被人拦下:“何人?”

    “我。”乔装家丁压低声音怒声道:“下午本少爷才离开,晚上回来就不认得了?”

    守门士兵一看穿着说彭二少的衣服,立马站直行了军礼:“彭二少好,您请进。”

    就这样,几乎可以算的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了替换的工作。

    而这边邵谦跟沐青魇并没有直接离开,反到是直接骑着城外买来的马匹让系统指路,直接朝着白副官离开的方向追去。

    “你怎会知道他走这路?”这黑灯瞎火的,只有邵谦手中一并火把可以照路,而且事先也没有旁人告知,他家鱼鱼是怎么知道白副官往哪里走?

    “我说直觉你信吗?”邵谦调笑道:“说不定我天赋异禀,能够提前知道别人行走路线呢?”

    “我信。”沐青魇几乎想也没想就开口道:“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

    ------------------------------------------------------正文结束,么么哒-----------------------------------------

    “多谢伯母。”邵谦直接把一脸懵相的陆敖丢在身后,跟着陆夫人走进院落。

    陆敖看着自家伴侣与母亲相处甚好的模样有些懵了,他指着两人背影茫然道:“我娘……”

    “你这混小子。”陆堡主恨铁不成钢的点着陆敖:“你娘当初煞费苦心想让清玄能心软一点,却未曾想你居然当了真。这两年还是清玄每隔两月给家里传封书信,好让我们知晓你们在什么地方。”

    陆敖顿时恍然大悟,他一直以为清玄差人传递书信是给白家,没想到陆家也有?想到此处陆敖当真心中感动的紧。他一直觉得娘还未消气,不敢给家中传递消息。没想到清玄暗地里已经帮他做了这些事情。

    “先进去再说。”陆行天拍拍自家儿子的肩膀将人也带了进去。

    几人进了院落,邵谦跟陆夫人已经坐在主厅用茶,看到陆敖走过来,邵谦将旁边茶盅递给他:“刚好可入口。”

    陆少主可不知道什么叫细细品尝,端起茶盅两口将杯中香茗喝光,揸把嘴可惜道:“若是海碗,喝起来应当更过瘾。”

    “改日给你一个水缸。”若是让爱茶之人看到他这般模样,只怕要气的七窍生烟大呼牛嚼牡丹。

    陆家夫妇看这二人相处,心里也着实放心下来。不过却又有些遗憾,毕竟谁家父母都想着让自家孩儿正常娶妻生子。但……他家这个还是算了,对于能把人家刻意讨好的小姐丢出堡外,并且专门书信一封送回人家家中,义正言辞告知别人他家小姐似是不慎正经……

    这当真是让那家人丢尽了脸,甚至若不是有陆家堡这名声压着,只怕早就被人打上门来。毕竟毁坏姑娘名节可不是小事。

    “陆敖,适才看你内力似乎又有所精进?”陆行天说这话之时面露忧色:“你知烈阳功的弊端,你若是……”

    “爹放心。”陆敖打断陆行天道:“此次孩儿回来也是想要跟爹说一番,咱家烈阳功被清玄稍作修改,早先那些弊端如今已都无须担心。”

    “修改?”陆行天与陆夫人面面相觑,他陆家几代人想要将这功法稍作改进都毫无头绪,怎地能被一个外人将之弊端攻破?

    邵谦将手中茶盅放下轻声道:“烈阳功的功法修习真境便是练气。”

    说来奇怪,这陆家的烈阳功,居然是修真界之物。这本功法算不得多好,但却是正儿八经的以武入境的炼体功法。但这小世界人终归还是不懂得如何运用,故而也不知到达七层便是一个坎,此处便不能依照往常的功法接着修习,否则便只能爆体而亡。

    “这……”陆行天与陆夫人自是不知晓这练气为何物。陆夫人严肃道:“还望清玄明示。”

    邵谦心下思考片刻,良久之后方才摇头道:“具体我不能告知,但伯父伯母放心,日后陆家子弟再行修炼烈阳功,自不会出现爆体而亡之事。”

    “为何说不得?”陆夫人眼神凌厉盯着邵谦:“莫不是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伯母,知道太多,容易引来杀身之祸。”邵谦摇头道:“我只得说,陆家的烈阳功定然是偶然得来,但这功法其中究竟隐藏何等秘密,却是说不得。”

    陆家有所记载,当初祖先被人追杀跌落悬崖,养伤期间在所居山洞寻得武功秘籍,先祖大喜,功法大成离开崖底,将当初追杀之人尽数斩杀剑下。

    陆夫人还想再问,只是还未开口便被陆行天按住手臂:“既然如此,我们也不便多问。不过终归还是要多谢清玄解我陆家之急。”

    “伯父客套。”邵谦笑道:“陆敖的事就是我的事。”

    “爹娘,你们这一来二去的累是不累?”陆敖直接拉着邵谦起身:“我与清玄累了,需歇息歇息。”

    “凝儿,带你哥哥前去歇息。”陆行天也跟着起身送送这二人。

    陆凝儿知晓爹娘应当有事相商,她也未作多言,带着邵谦二人离开。

    “清玄。”陆敖出了房门便一脸哀怨的看着邵谦:“你自见了爹娘便未曾与我多言。”

    “与你日日相伴终归有些厌烦了。”邵谦故意道:“正巧儿,这武林大会定然有不少青年才俊,秀丽佳人,到时候说不得还能……”

    “你你你,我都是你嫡夫人,你怎能还看别人。”陆敖说吧直接抓着邵谦堵住他的嘴,一双眼睛急的几乎冒火。

    陆凝儿站在前面看着这二人很是无语,他们是不是忘记自己面前还有一个尚在闺中的姑娘?

    “咳咳。”陆凝儿咳嗽两声提醒越来越过分的哥哥:“哥哥,有些事儿不应当关起门来?”

    “你个姑娘家家,管这般多作甚。”陆敖恼羞成怒:“我都还以为你已经走了。谁知你还在这里。”

    这是嫌弃她碍眼咯?陆凝儿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既然如此,你便自己过去便是。”

    陆敖直接带着邵谦往前走,这院落这般大,他随便寻个落脚之处便是。

    陆凝儿看看主厅方向,终归还是没有过去。既然爹娘将她遣出来,定然是有要事要商议,如此她便另寻取出打发时间便是。

    “行天,你说着白清玄究竟是何来头?”若是没有丰富的阅历,自是不敢乱动别人功法,但依照陆敖的意思,他竟然能够将陆家功法修改完全?

    “不管他是何来头,只要对我陆家无害便可。”陆行天严肃道:“晚些将混小子唤来,好生问问究竟怎地回事。还有,改后功法也许告知与我。”

    “这是自然。”陆夫人点点头。随后又叹气道:“我陆家几辈人都难以善终,虽说陆家在江湖上闯下不小名头,但终归还是难以两全。”

    陆家功法威力甚大,这也直接导致不少人想要抢夺功法为己用。但心存不轨之人皆被陆家先人击杀,只是陆家先人每练至七层便无法存进,若是强行突破只会包体而亡的下场。

    若是,这功法当真改好,那当真是一件大好事。但,终归这夫妇二人还是担心白清玄口中所说的‘杀身之祸’,究竟是何等秘密能引来这般严重的后果?

    夜阑用过晚膳,邵谦以眼神阻止了要跟着的陆敖之后先行离开,他知道陆家夫妇有不少话要问陆敖,他也知晓,这些话并不想让他听到。

    他走之后,陆凝儿也自觉离开。她毕竟是女眷,虽说也有研习家□□法,但终归是要嫁出去的。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嫁人之后她便不能算是完全的陆家人。

    “爹娘,有话直说呗。”陆敖虽说还坐在这里,但眼睛却是不由自主的朝着外面瞄。

    陆夫人额头青筋跳了跳,她如今算是知晓人家说的‘有了娘子忘了娘’,是何等的情况。可不就是如今她儿子的情况?

    “究竟是何秘密能为我陆家引来杀身之祸?”对这个儿子,陆行天自是知晓不能拐弯抹角。也不知道这混小子究竟像了谁?怎地没有一点心眼儿?

    陆敖闻言眉头紧锁,他将手中把玩的茶盅放在桌上,而后蘸着里面茶水在桌上写道:烈阳功乃是修真之法。

    看到这几字的陆家夫妇大惊,陆行天赶忙将桌上水渍抹掉:“当真?”

    “自是当真。”陆敖点点头,而后又道“清玄说不必担心,如今已经不是了。”

    陆家夫妇闻言着实松了口气,而后相视苦笑。倘若当真人白清玄所说,家□□法乃是修真之法,就算只是入门之法,却也能够招来所有江湖人的窥窃。

    毕竟想要得道长生的人不知多少。若是有这个机会,这些人自是不会轻易放弃。陆家虽说在武林中有些威望,却也架不住跟整个武林为敌。

    “日后此时莫要再提。”陆行天沉默良久叹气道:“祖先孤本我会毁掉。日后我陆家,只研习清玄所改的烈阳功。”

    “这是自然。”陆敖得意道:“清玄可说了,倘若有天赋之人,定然能将烈阳功练到真境,若是能够突破,说不得可进入练气。”

    陆敖也并非完全没有心眼,他说这话之时靠陆家夫妇很近,所说之言也仅能让二人听到罢了。

    陆家夫妇闻言又是一惊,随后赶忙道:“这……这般不是……”

    “爹,您当真境如此练就?”陆敖看着他爹笑道:“就您这资质,就算再给您百年,只怕也难以突破九层。”

    毕竟越是往后,想要再进一步就越难。不做虽说这货说的是实话,但为何让人有些想打人?

    “此次舞林大会结束,便随着爹娘一同回陆家堡。”陆夫人轻声道:“清玄这两年随你奔波,应当也吃了不少苦。”

    陆敖刚想点头,随即又想到自己先前说要给清玄做嫡夫人来着。将点头硬生生改为摇头:“不行。清玄让我随他回白家。”

    陆夫人笑容都僵在脸上了。闹了半天,她儿子这是要上门?

    陆敖起身拍拍衣衫咧嘴笑道:“我不放心清玄一人,爹娘慢用。”

    人家都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他家这个虽说是儿子,但好像已经有点泼出水的架势了。

    第二日一早儿陆敖便被陆行天与陆夫人拉出去应酬,临走之时那小眼神,就好似被抛弃的狗儿一般可怜兮兮。

    陆夫人对于这个走一步退□□的货当真气的脑仁直疼,她直接上前把人提着耳朵往前拽:“你跟老娘走。”

    “嗷,清玄快救我。”被拽着耳朵拉走的陆敖嗷嗷的跟邵谦求救。

    “晌午一同用午膳。”邵谦对陆敖摇头道:“你放心,我随凝儿一起,不会自个乱走。”

    “那,那你要等我。”陆敖双手抓着自家娘亲的老虎钳,一边回头依依不舍的回头跟邵谦说话。

    陆夫人从不知晓自家混小子还能有这么粘人的时候,他们二人朝昔相处两年之久,怎地还这般黏糊?

    殊不知,这还是陆敖收敛的结果,平日里若是只有他与邵谦两人,那他定然是半挂半抱在邵谦身上,依照邵谦的说话,这就好似一个无骨动物般粘人。

    “白大哥,你与哥哥平日里便是这般相处?”陆凝儿在一旁咯咯直笑:“哥哥看上去……更傻了些许。”

    “没大没小。”邵谦拍拍陆凝儿的脑袋笑道:“对自家人这般傻气自是可行,但若是对外人还这般,那可是真傻。”

    “这你放心吧。”陆凝儿信誓旦旦道:“他与外人相处可不是这般。”

    陆凝儿说的当真不错,陆敖此人脾气怪异,若是让他承认之人,那对你可以百般好,甚至可以说挖心挖肺的好。但若是对外人……那当真是臭着一张脸,让人看了都想揍他。

    邵谦与陆敖相处两年之久,怎能不知晓他这毛病?他二人在江南水乡留恋甚久,江南女子虽说身材娇小,但性格却比其他地方直爽不少,看到中意的男子,便将手中手帕抛下。

    初到江南邵谦并不知情,见有女子手帕朝这边飘来,便想接住归还姑娘。他手刚伸出,便被陆敖黑着一张脸拦住:“你还想接女子帕子?”

    邵谦当时一愣,而后问道:“这有讲究?”

    “自是有。若是你接起帕子,就证明你想与这女子在一起。”陆敖说的委屈的很,虽说看清玄模样应当不知情,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心里直冒酸水儿。

    “你这公子当真搅人好事。”前面那女子一直注意着二人,此时看那俊俏公子被别人拦住,当下便转身怒声道:“搅人姻缘遭雷劈。”

    “这话说的好,我爱听。”陆敖闻言一挑眉,而后拉着邵谦的手在哪女子眼前晃了晃:“搅,人,姻,缘,遭,雷,劈。”

    那女子先是脸上泛红,而后又变得铁青,她恼怒的扫了陆敖一眼:“你……你……”

    “他这人不会说话,姑娘见谅。”邵谦一看人家姑娘气的不轻,当下赶忙道:“多谢姑娘抬爱,不过在下已有伴侣,辜负姑娘美意。”

    “哼,狗男男。”姑娘白了两人一眼匆匆离开。

    “这女子……”陆敖还想再说,被邵谦掐了下手臂:“就你多嘴。”

    邵谦想着不自觉露出笑容,一旁陆凝儿当真奇怪的紧,她有些奇怪道:“白大哥,你怎地突然这般高兴?”

    想来这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邵谦便将事情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当然,隐瞒了夜阑之时陆敖心中泛酸,将他各种折腾一番。

    陆凝儿听罢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她笑起来不像其他女子以手帕遮面,反到是如男儿般爽气:“我哥哥可不就这脾气,要知晓,当初他赶走那些女子之时,可比这更不给人面子。”

    以至于现在不少世家小姐看到陆敖都没好脸色。不过陆敖在那些青年才俊之中名头却好得很,毕竟有了陆敖这个对比,他们当真是更好的选择不是?

    “江湖行走,还是不要将人得罪为好。”邵谦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实际上却巴不得这些世家小姐都离陆敖远远的。

    “呦,这不是陆家小姐?”来人一身捶地罗裙,梳着拧旋发,妆容端庄,虽说口气听上去不慎友好,但眼中戏谑却怎地都掩饰不了。

    “张夫人久见。”陆凝儿抱拳调皮笑道。

    “闺中女子不在闺房女红,成立日抛头露面可如何是好。”张夫人手指点点陆凝儿额头笑骂道:“姑母平日里也不好生管教与你。”

    “江湖儿女,哪里来这般多规矩。”陆凝儿拉着张夫人衣袖甩甩:“表姐,娘亲不是说张家不来?”

    “张家不来,云家来便可。”张夫人宠溺的点点陆凝儿鼻尖:“听闻表哥有人要了,我这不是也来看看。”

    这话说的很是庆幸,当真有种再没人要,就把人赔钱赠送的意味。所以说,当初陆敖在家中究竟得多受嫌弃?

    “张夫人。”邵谦看张夫人时不时扫过来的视线抱拳笑道:“早就听陆敖说过张夫人,只是这两年一直未有机会前去拜访。”

    “都是一家人,何来拜访一说。”张夫人上下打量邵谦已返,心里暗自点头,陆敖这混小子虽说平日里不着调,但眼光却是不差的。这位长相俊俏,气度非凡,一看便知非池中物。

    “张夫人说的是。”邵谦看这位张夫人脸色许是些许不佳,虽说眼底涂了胭脂,却也难掩青黑之色。

    “夫人可是不适?”邵谦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看陆凝儿与这女子很是亲近,便冒昧问上一问。

    “最近睡不太好罢了。”张夫人叹气道:“不知为何,这几日总是莫名觉得心中烦闷,看到荤食更觉恶心……你看我,倒是跟你说出这些话来。”

    张夫人不好意思的笑笑:“公子莫怪。”

    “自家人,何必客套。”邵谦看着张夫人手道:“在下略懂医术,不如帮夫人诊治诊治?”

    “这自是好。”陆凝儿直接拉着自家表姐走到不远处的凉亭坐下:“白大哥你帮表姐看看。”

    这位张夫人自小儿身体便不好,三五不时的还会有个头疼脑热儿,虽说大了好上一些,却也整日穿着不少。

    邵谦直言得罪,将手搭在张夫人手腕之上,越探眉头皱的越紧,后来更是让张夫人换了一手接着探,只不过这下眉头皱的更紧。

    陆凝儿看到邵谦皱眉,脸都快吓白了:“莫……莫不是不太好?”

    “恩,是不太好。”邵谦皱眉点头道:“张夫人腹中胎儿有些虚弱,只怕需要稍作进补才是。”

    张夫人一愣,随后颤抖着声音开口问道:“公子……公子言我……我有了身孕?”

    邵谦一愣,难道他们还不知晓?

    “我去喊爹娘。”陆凝儿说吧一路小跑去找自家爹娘。留下邵谦跟满脸激动的张夫人待在凉亭之中。

    “白公子,我当真有了身孕?”张夫人如今当真激动万分,她与七哥夫妻四年,一直未能孕育子嗣。终归还是因为自己身体虚弱,难以受孕罢了。

    这两年她甚至已经生出要给七哥抬进妾室的想法,但终归还是被婆母以及七哥拦了下来。但她始终都觉得对七哥很是亏欠,她一直以为自己近日吃不好睡不好是心思过重造成的,故而也没有去看大夫,却是未曾想居然有了身孕。

    想到此处她不由心里暗自庆幸,幸亏自己硬要随着七哥前来沂南城,若是不然说不得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儿也保不住。

    “自是当真的。”邵谦坐在张夫人面前柔声笑道:“夫人莫要思虑过重,平常心态便可。不过适才把脉发现夫人身体很是虚弱,若是照顾不当,只怕会有些许危险。”

    “这……这可如何是好?”张夫人一听顿时也急了,这孩儿是她好不容易等来盼来的,倘若……倘若孩儿有个三长两短,这当真是要她的命。

    “说了夫人平常心态。”邵谦将张夫人手帕垫在她手掌之上,而后将灵魂之力转为内力输入张夫人体内:“待凝儿带着伯父伯母回来,我便让陆敖记下药方,按照药方吃上几幅定能好转。”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张夫人可谓是喜极而泣,她扶着自己小腹脸上露出笑容。这夹带泪珠的笑容,在邵谦眼里看来确是绝美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