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坐上宝船异界寻生记 > 第七十章 前奏动态
    山河忆梦与易器道这暂时还未到结局的故事,只是这一场注定不安宁的事件中的一个无法溅起波澜的小插曲。

    当在这两月内,在那通天光束消失后,再一个光束升起的两周后。

    此次完全由人本身缔造的灾难就这么开始了。

    郝寐魅昧在大队里当了一个小伍长,只需要配合本身就是大本营内的众人将大本营的一些势力扫荡干净便可。

    很简单的一个任务。

    逸辛云也在易器道的帮助下做足了准备,但整件事情的结果,从他不想安稳的从离开城里开始,便不再有任何可能。

    一周前,在一切都布置的差不多后,易器道跟他说:“现在你可以一个人离开了,只要你现在什么都不做,也不要回头,狠心的离开,你就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了。”

    答案自然也是理所当然的“共患难”。

    所以易器道一开始就知道,这种事情对他说没用,还是要自己懂,才能明白易器道想要表达的意思。不能走,只是对无法控制自己的人强制而已,不过现在事情也开始了,他什么时候逃,都无所谓了。

    意思就是那个意思,很直白。但他就是听不懂。

    而且还从一开始就说明魔族的强大,表明自身毫无希望,但他就是不信。给他布置的都布置了,与他说明的、暗示的也在这过程中全部试了一遍,可他还是……

    易器道在事后总觉得要想对逸辛云表明意思的话,最好要把话说的模糊一点,让他自己来问,这样他才能听得懂自己想要说明的意思,不然直接说的话,他很容易进行怀疑、猜测……就像一种本能一样,对自己而言,与他对话,还是挺累的。

    “你留在这里,死定了。”(注:易器道还不知道逸辛云……不,是除了慈敏以及岁寒三友之外,没有人知晓逸辛云的底牌。)

    这句话更加激起逸辛云潜藏的好胜心,虽然嘴上是平淡的说道:“试试吧!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我并不后悔。”

    不会后悔……

    叫你走时你不走,留在这里还不给自己后悔的余地。

    易器道心想:等你在哭的时候,请你承认自己的后悔。

    不过他留在这里,也是属于他自己的选择,从一开始不让他走,是为了防止他泄密,防止他破坏这件事情正常发展的轨迹或是防止他带着自己的府中人走。后面让他走,也只是让他一人离开,剩下的人承担而已。既然他选择了共同患难,那就做好随时失去,然后承受痛苦的准备。

    可对逸辛云而言,他狠心离开,这才是更加适合他的道路。

    作为好友,易器道很想提醒一下这点,但心中的本性,也是必须要自己察觉的,易器道对他说,他会反对,不承认,蒙蔽自己。

    若是逸辛云一生都能够将这份表面维持得利落干净,那倒还不会有什么,可这种对自己的反复无常……

    易器道心想,是不是一开始就应该让他离开,给他这条路,让他慷慨就义一下……或许他要是一开始选择那条离开的路的话,要是有幸幸存,将仇恨目标移到魔族身上,也不失为另一种选择,反正结局都是一样的,只是死多少人的问题,以及仇恨的目标究竟是谁而已。

    不过想想,还是让他把仇恨目标锁定在人们自己身上最好,毕竟人永远都会原谅自己,他所恨的……易器道猜了猜,无非就是阶级、庸俗,最后是对力量的不甘等这些对现实的不满。

    如果是逸辛云没有变化的话,他应该就会这么想。若他能够在里面感觉到恐惧、痛苦……不是由本能而时常感觉到的恐惧与痛苦,本能所感觉到的只会带来仇恨、不甘、暴动,而这份仇恨解决后,自己感到安心、平息后,他又会冒出不自然的理解或者空虚,然后接着继续参与其中。

    但易器道想说的是由内心真正察觉到这一场大战中本质而感受到的灾难。要是他能够感觉到这一点,他就能如他所愿,真正的变强,先往前进一步。

    现在他本身就像一个大染缸,里面杂七杂八,充斥着许多事物,这些事物令他混乱。使他不会有真正下定决心的那一刻……

    这对所有人都适用,这也是易器道先前感觉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包括自己在内也是。

    只是遭遇的形式不同,有人能够解决这个问题,有人无法解决这个问题,可问题的本质依然存在,换一个形式变化,又要去劳心劳力的解决看起来像是一个新矛盾的问题。

    可要是混乱或者弱小作为一种变强的动力与本源的话,那也是件挺恐怖的事情。不过逸辛云他不是那种人。

    事发当日,易器道随着老师或师傅或者恩师席坐在三经书院分院之中,易器道坐在老师身侧,坐下有其余席坐在底下的学生或是老师。

    这时候,院长老师他还未开口,因为他们两人都在等待,而底下的人则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易器道在心中再次结束对逸辛云的推算,,发觉不论是过程会是如何,结果依然没变。这算是对好友的最后一点照顾,今后的路,两人便在此处分道扬镳了,若是逸辛云以后恨便恨吧!他要是真正的愤怒与仇恨,或许有些超出预计,但还在掌控之中,蒙蔽自己,是自己的过错,他就完全没必要掌控,翻不出大浪,只会有些许江湖传言流传。

    这时,白须的总院长开口了——

    “诸位,此次我来到此处,不为别事,只是要通知,这里不久后将会有兵乱,仅凭我等之力,无法阻止这次的洪流,若不幸,所有人都会丧生在此。”

    话毕,没有人有动作。

    易器道知道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等会儿应该会提出疑问。

    所以他抢先大声的接替自己的恩师,说道:“此次兵乱之源头就在此处,西北区虽也有内应,但不如这里严重。我们所说并非笑话,而是即将发生的事情,再过不久,此处便会被占领,现在……若是有人想留下便留下,想逃就逃,无需留有任何骨气,那是一个十分没用的东西,路上看见陌生人,不要管,用吃奶的力气运起轻功,快点跑,跑出城外几里地,就安全了。”

    易器道用这种认真的口吻说着接近于开玩笑的话语,还是没人相信,有些大胆的学生还笑出声来,道:“这是在说笑吧!”

    “并非说笑,你们之中,也有人属于此次兵乱源头之人,他们藏匿很深,事后你们便知,现在听在下一句劝,你们这群渣渣,死了之后自己找户好人家投胎去,别来烦咱,该说的也都说了。言尽于此,你们爱信不信。”

    然后,院长还认真的多此一举的补了一句:“我们也是在近期才察觉到此事的。”

    说完,下面众人都露出僵硬的表情。因何成相,不得而知,但不过对立双面。

    但他们也都信了,只可惜,现在再离去,虽不算迟,但也还是迟了。

    而此时,基本毫无经过训练的革命之军,像一堆地痞流氓的团体,也像是疯狗入城一般,将西南区少有的非己势力扫荡干净,一般也不会认错人。

    郝寐魅昧自然也在其列,不过她身穿男装,带着队伍走在后头,基本也没有做多少事情,就算是有人,也只是放过了。

    要是有人不长眼偷袭,也别怪她不客气。毕竟她也是无可奈何。

    逸辛云则与一般兄弟在府中,将易器道告知他的都告诉了众人,也算是解释了这几日让这一干人劳累的原因。

    而老七听完后,则道:“六哥,您为啥不考虑在听到这条消息之后,即便不能走,我们为什么之前不搬回去,或是搬到东北区呢?那样指不定还能活久一点,运气好还能逃出去呢!”

    肖凯是一个纯粹的利己主义者,即便他不修炼,他也是在最不安稳的生活中力图最安稳生活的人,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够在魔域底层活到现在,相信他这一生,除去意外这种灾难,他应该会是活得最安稳的人。

    逸辛云听完后皱了下眉头,随后开口道:“易器道曾向我解释过,我在知道这条消息后,除非事情开始,否则不能有任何能让魔族看出来我对外面有任何泄密的行动作为。”

    肖凯的提议是他没有想过的,但他以这句话圆了过去……虽然他说的也是事实,除去易器道之外,也确实没有人能与他商量。

    可要是商量的话也行,易器道也早就将方法言传身教的告诉他了。而易器道为什么没告诉他,总结一下,就是易器道并不相信他,也是易器道对自己的不信任。

    就是要负责,可以告诉人,但要保证他不能出任何差错,只是他没领悟到。(这时候,你们还觉得他有责任感吗,或者说他没负责?我觉得是有责任感,而且有负责的,只是他没想到而已。)

    这份责任,即便你逃之夭夭,最终也会透过因果,降临到你身上,属于你的,永远都是你的。

    不过,没意识到也算是件好事,终究对他而言,也算是没搞砸。至少在这里,以他们的力量,加上府邸的防守形式,多少也能让他们守一守,实在不行,逸辛云还有一个保命大招。

    不到迫不得已,不能用,这是他师傅告诉他的,而对他而言,迫不得已的时候,只会是生命危险的时候,所以两者没有冲突。

    而此时在西北区,朱宏与何天鸿。(我想死你们啦!)

    他们的生活依然悠闲,不,倒不如说是被迫悠闲,因为他们必须待在这里,而待在这里,也没有事情可以干了,只好玩着,玩着。

    至于说服人?

    那些人又没给钱,帮他们干嘛?

    逃不掉,是命,逃掉了,是运,命运就是如此简单。

    而且指不定要是他们口才不好,还会被当成神棍吊起来抽一顿。所以,他们什么都没做。

    因此,期间,他们闲得还抽空去看了下东北区的那边军伍训练营……该怎么说呢?里面多少都被渗透干净了。

    闲得无聊,在加入其中,玩了几天后,偷偷摸摸走了,反正有朱宏这个最大干扰源在,魔族也看不到他们,其余人更不可能。

    对于朱宏与何天鸿他们的修炼目标,或者说为什么修炼,他们很明确……

    朱宏纯粹是为了让自己活的更爽,何天鸿纯粹是为了找到一条出路……永远找下去。

    “对了,天鸿,恩……麻烦你去北边,那里应该有些自以为是的圣道年轻人,想要来这里助人族一臂之力,麻烦你去那边解决一下。”

    “你坐在这里,不是也可以解决?”

    “诶……话不能这么说,至少也要让他们看一下,他们是被什么人解决的,不然他们不会稀里糊涂的回去。”

    “你一个来回,不也是同样的?”

    “额……你去那边,跟他们打,不要打死他们,也不要打晕他们,而是打累他们,打败他们…(撇嘴)…而我没这种…(微笑)…耐心。”

    朱宏小鬼机灵的比了一下“OK”的手势,何天鸿尽管不明白,但也心领神会,走出屋外,一跃云霄。(装嫩)

    悠哉悠哉,朱宏继续喝着茶,仿佛这乱世混流中的一股清流。

    而在革命的大队伍中,则也有着一小条难以察觉的逆流。

    别人向内时,他们借口向外,有人向前时,他们以弱小的姿态向后慢慢移步,直至最后,以一个合理的身份,毫无阻碍的离开城外。

    有两个年轻的身影则是默默坐在城中十字路口、交界处的房屋内,默默等待着,也继续指引着想要安稳的人离去。(这里的违禁让我呵呵一下。这样不就更让人误会了!)

    有一个尸邪仙,依然在城外的地底下睡觉,滚了一床,掉了被子,身上什么都没穿。不过也别指望能看到什么,除非有人跟她同床。

    有一个再次失了感情与欲望的老处……不,这时应该算是女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坐在楼台外,身前是一模样如同凶兽般狰狞模样的古筝,她想再弹一曲,听着城中的混乱与恐惧的蔓延,以此定人间调,再奏一曲。

    还有两个丑人,一个人丑,一个看起来像是心丑的人独守闺房。

    “开始了,恩……要不要我接着给你接着按摩一下……恩……胸。好像只剩下那里没按了。”

    “我有点担心主人……”

    “安心,有我在。”

    “那我要吃的。”

    “啊哈!你这没心没肺的也够快的。”

    “不是你说有你在嘛!”

    有一个人,她对他人听从、容忍,因为这是人们心中最普遍,也是最希望的善心,正因希望,更显得纯良,所以她就这么做了。但同时对人而言,这也是最为绝望的罪恶之心,遵循着罪恶心理的人,看起来心很丑。

    而在魔域最高之巅的,仅剩下一人留守的魔族,是一个名叫伊文的年壮之人,他这次也负责着监视与防守两月的要务,因此即便他只能看到底下房屋,却始终都在观看着整座城市的情况,所有人的思绪都很混杂,没有一点清净的感觉,令他很烦躁。

    此刻,他在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手上也在不停的舞动着,似乎是在给自己暗示:“忍耐、忍耐,为了魔族,像狮山说的那样,不能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