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夕雾听着雲扬的话,问道,“你很想见她么?”
雲扬摇了摇头,“也不是,只是她救过我,所以对她有些好奇而已。”
莫夕雾轻笑一声,“你没听说过,有的时候太大的好奇心会让人丧命么?”
雲扬看着莫夕雾眼中的戾气,说道,“诶!莫夕雾,咱们俩好歹也是曾经共患难的人,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莫夕雾听着她的话,脑海中又想起那天被他护在身下的场景,起身看着雲扬,认真的说道,“雲扬,谢谢你那天救了我,我欠你一条命,所以如果哪天你,或者寂山云端出了事,我可以尽我所能帮你。”
雲扬看着莫夕雾突然认真的样子,愣了一下,随后轻笑一声,“如果我猜的没错,那天你也救了我,我体内的半颗固魂丹其实是你的。”
雲扬刚说完,就看到重木槿推门闯了进来。
莫夕雾和雲扬看着重木槿焦急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
重木槿看了一眼莫夕雾,快步走到雲扬身边,“跟我走,我爹出事了,现在也许只有你能救他。”
雲扬疑惑,“怎么了?”
重木槿拉起雲扬,“路上在跟你说。”
莫夕雾看着两人离开,犹豫了一下,抬脚跟上。
……
城主府内
莫夕雾和雲扬看着床上躺着的人,面部发黑,浑身僵硬,皱了皱眉。
雲扬只是看了异烟肼就看向重木槿,“伯父这是中毒。”
重木槿眉梢的忧愁不减,“大夫也是那么说,只是却不能查出这是什么毒,有何解法。”
雲扬重新走上前,把上那人的脉搏,片刻之后,眉头深皱,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重木槿见状心中一沉,“怎么样?”
雲扬起身,犹豫了一下如实说道,“伯父中的是一种尸毒,名叫万骨枯,毒入骨髓,不论是仙还是人,在毒侵入肺腑之后,都只能慢慢的忍受着骨髓被毒素侵蚀之痛,直至死亡,变成一具焦尸。”
“没有解药么?”
“冰岛极寒之地有一种冰莲,日日被冰谷雪上之上流下来的雪水浇灌,有清毒洗髓的功效。”
重木槿听闻眉间一喜,“那好,我马上就去……”
雲扬打断他,“寻常之人进不了冰岛,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柳驰。”
“这好说,我与柳驰有些交情……”
“你听我说完,这么重要的东西柳驰也拿不到,等到两个月之后,我们偷偷的跟在他身后,进入冰岛。”雲扬看着重木槿的样子,实话实说道,“若是别的东西也就罢了,据说那方莲池靠近冰谷入口,位置不详,而且还有专人把守,除了冰岛宫主和几位神女,谁都不清楚它的位置,就算我们去了也不一定能够拿到。”
重木槿皱了皱眉头,“那怎么办?”
“放心,离年末还有两个月,到时候我陪你去,只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我先帮伯父在毒素入侵之前先护住心脉,确保肉身不坏。”
重木槿点了点头,“谢谢。”
“朋友之间,说什么谢谢。”
重木槿用手拍了拍雲扬的肩膀,最终将感激的话咽到了肚子里。
……
莫夕雾回到忘忧楼,听到古云晴的话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什么人?”
古云晴跟着莫夕雾的脚步,想了想说道,“没看清,欧阳姑娘带着人进来的时候我没看清,好像很虚弱的样子,青姨就将人安排在了客房里。”
莫夕雾走上楼,推开一间客房,正好看见欧阳离给那人掖好被子。
欧阳离转头看是莫夕雾,脸上现出惊喜,“夕雾?”
“姐姐,你这是……”话刚到嘴边,当看清那人的容貌时心中诧异,“是她?”
“你认识?”
莫夕雾点了点头,“我刚来寂城的时候被一个商贩刁难,是她帮了我,给了我一些银子,只是当时她坐在软轿没留下姓名,我只是恰巧透过轿帘瞟了一眼记住了她的容貌……”
欧阳离了然,看了眼窗外,“馨儿去请大夫,怎么这么慢……”
莫夕雾看着欧阳离眉眼中的焦急,走上前仔细看了一眼那人,“她是旧疾,疼晕过去了,请了大夫也没用……”
欧阳离皱了皱眉头,“素闻白夕若只是身子有些弱,没听过她有什么旧疾啊?”
“姐姐跟她关系很好么?”
“你知道我很少与城中的夫人小姐们往来,只是许逸与城东南府有些交往,便介绍我俩认识了,她人不错,一来二去就经常约着见面。”
“怪不得……”
“她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你会说请了大夫也没用……”
欧阳离刚问完就看到床上的人醒了,连忙走了过去,问道,“夕若,你觉得怎么样?”
白夕若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恍惚,等听到欧阳离的话才想起自己发生了什么,“这是哪?”
欧阳离笑了笑,“这是忘忧楼的一间客房,你刚刚晕了过去,我只能先将你带到这儿了。”
白夕若借着欧阳离的手慢慢的起身,感觉到自己腿上传来的疼痛,眉头紧皱。
欧阳离看着白夕若的样子有些担心,安慰道,“馨儿已经去请大夫了……”
白夕若摇了摇头,“没用的,夫君带我看遍了尽全城的大夫,都无计可施,总是找不出病根,治标不治本……”
莫夕雾听着白夕若的话皱了皱眉头,“你不知道你的腿伤是怎么回事么?”
白夕若听着莫夕雾的话有些诧异,难道自己应该知道这腿伤是怎么回事么?
欧阳离听着莫夕雾的话,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疑惑的看向莫夕雾。
而莫夕雾见白夕若脸上的诧异,以为她只是不记得自己了,所以认为自己的行为很唐突,于是解释道,“你不记得我了么?我们见过……你替我买了糖人,当时还给了我一个钱袋……”
白夕若想了一下,笑了笑,“是你啊……”
“嗯,我叫莫夕雾,你可以叫我夕雾。”
欧阳离开口问道,“夕雾,刚刚听你的意思是夕若她应该知道自己的伤是怎么来的?”
莫夕雾听着欧阳离的话看向白夕若,“你真的不知道?”
白夕若摇了摇头,“夫君说我曾经受过伤,所以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莫夕雾看着白夕若不像说谎的样子,开口问道,“那你有没有发现你与别人不同,确切的说你根本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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