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竹溪走后,那老妇人看向红岩,“你就不跟她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送给那书呆子么?不怕她误会?”
红岩讨价的笑着,“大娘,若是小溪误会了到时候你可得帮我说话。”
那老人笑了笑,知道她在开玩笑,“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那些事儿我也不想管,早点休息。”
红岩点了点头,“大娘,我帮您盖好被子。”等看到那老人闭上眼,便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
入夜,木宅的一间偏房内,映着月光,隐隐可见桌子上一片狼藉,残羹冷炙预示着主人已经离开好久,内室一片昏暗,地上衣服一片凌乱,床上赤裸的男子看着身下女子迷离的眼神好像陷了进去,不顾女子的疼痛,握着女子的腰肢,一次比一次更加用力的深入。女子疼的冒汗,被迫的接受着一切,努力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男子看着身下女子痛苦的模样,最终不忍,停下动作,覆上女子的唇瓣,疼惜的吻着她的嘴角,耳垂,脖颈,以及胸口,等到女子放松之后,再一次握住女子的腰肢,强行深入,好像要将身下的女子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毫无怜惜之情。
……
莫夕雾和雲扬听到不远处的脚步声,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跃上了房顶,隐身藏在了黑夜之中。
竹溪望了望某处偏房,知道里面正在发生着什么,径直走到后院。将手中的剑放下,斜靠在一棵树上,看着周围安静的环境,心中慢慢的平静下来,不多时竟有些困倦,最后渐渐睡了过去,也许是夜晚太凉,睡梦中环抱着胳膊,缩在了一起。
暗中的人看到竹溪的样子心中一疼,最终忍受不住从一旁走了过来,解下自己的披风轻轻披在了她的身上。
也许是多年的习惯,竹溪一直都很警惕,知道有人一直跟着自己,但感觉到对方毫无敌意便随他去了,感觉到身上一暖,她猛然睁开眼睛。
奇凡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知道她将自己当成了别人,心中难免失落,但还是说道,“夜晚很冷,困了就回去睡吧。”
竹溪摇了摇头,“刚刚眯了一会儿,现在不困了。你怎么在这儿?”
奇凡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我……”
竹溪看出他的尴尬,转而问道,“很晚了,你不去睡么?”
“今天我值夜。”奇凡说完才意识到这是事实,同时也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刚刚怎么会没想到呢。
竹溪将身上的披风拿下还给他,“谢谢。”
奇凡本来想让她继续披着,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竹溪拿起身边的剑,起身,“我们好像很长时间不在一起练剑了,有没有兴趣比一比?”
奇凡只愣了一下,但很快便点了点头。
竹溪笑了笑,“你不用让着我,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好,我不会让着你。”
只是一瞬,两人便拔剑相向,眼中犀利,就像面对仇人一样毫不留情,竹溪招招狠辣,她知道奇凡躲得过。奇凡看着眼前的人毫无放水的样子,一招一式有些凌乱,竟还有些发泄的样子,完全将自己当成了他的仇人,随后便不敢大意,心甘情愿的陪她比剑消气,虽说不会手下留情,但是拆招的时候还是考虑了一下她能否躲过。
……
那间偏房里,不知过了多久,柳驰看着身下昏睡过去的女子最终停下自己的动作,看着她身上的点点痕迹,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不知疲倦的亲吻着她的额头,嘴唇,脖颈。最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看了看天色,翻身下床,替她盖好被子,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
竹溪不管表现得多么不在乎,多么看得开,心中还是怨的,不知是拿自己出气还是拿别人出气,只攻不守,尽管奇凡很小心但还是让竹溪挂了彩,最后奇凡狠心,将竹溪手中的剑挑落,这场比试才告一段落。
几番下来,竹溪心中早就平静了很多,知道奇凡放水是为自己好也不恼怒,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伤口,笑了笑,走上前将自己的剑捡起放进剑鞘。
奇凡看着竹溪手上的伤口,走上前,将她的手拉过来,从怀中拿出药,倒在她的手心,小心的用手帕包上。“对不起……”
柳驰路过后院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虽然知道他们没什么但是心中对竹溪的愧疚还是少了一点点,没有自己,别人也会将她照顾的很好的。
随后在两人发现他之前便转身离开,恰巧没有听见那两人后面的话。
“是我自己要比的,怪不得你,况且你已经很让着我了。”竹溪看着他的动作,并未拒绝,笑了笑,“你比以前更强了,只是我,这几年不管是武功还是法术,渐渐的都荒废了。”
奇凡看着竹溪眼中淡淡的忧愁,心中很是心疼,可是却没有一个能够光明正大照顾她,心疼她的身份,“你的心不静,所以有很多破绽。”
竹溪只是笑了笑,并未回答,看了看手中的帕子,开口说道,“我学了两个月的刺绣,虽然比起真正的绣娘还差很多,但是已经很不错了,过几天我送你一条新的手帕。”
奇凡心中一喜,点了点头,随后听到她的下半句话心中凉了半截,“就当做还今日你的人情了。”
“你还是那样,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奇凡看到竹溪无奈的笑了笑,随后停了一下,说道,“小溪,这几个月你过得并不好,是么?”
竹溪听完,看着远处的那个方向,眉目清冷,不知道在想什么。
奇凡看着她望向别处,看了一眼那个方向,继续说道,“我们都知道那个屋子里发生了什么,红岩一心只想离开,但是冰岛并没有抽身离开的先例,她只能私逃。而冰莲能够焕颜洗髓,能够让她彻底躲避冰岛,但是她需要有人帮她。柳驰爱的是红岩,所以他会尽全力帮她。”
“我知道。”
“我怕他们有一天知道能够进入极寒之地的令牌在你手上会与你为敌,更怕你会为了柳驰亲手将那东西送出去,到时候神女责怪下来,连大娘都救不了你。”奇凡看竹溪没有任何表情,继续说道,“小溪,我真的希望你能过得开心,哪怕你心里没我。”
“我知道。”竹溪听着奇凡的话淡淡的开口。
其实不管是两人的想法还是性格,都异常相似,有一种融入骨髓的固执。
就像他对自己,而自己对柳驰一样,都是那样的执着,哪怕明明知道对方的心里从来没有自己,却也不愿意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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