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莫夕雾向竹林走去,突然被路边的一团白色吸引,微微皱眉。
走近一看,一只纯白色的小狐狸趴在地上,后脚血淋淋的伤口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小狐狸看到莫夕雾靠近,眼中充满了警惕,挣扎了几次都没有站起来。
莫夕雾笑着蹲下,“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随后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玉瓶,将瓶中的药粉撒在那只小狐狸的后腿上,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莫夕雾笑的纯真,“这可是极好的伤药,我自己都舍不得用,便宜你啦,小狐狸。”
那狐狸看伤口愈合,慢慢的站起身来,舔了舔自己的后腿。
莫夕雾看那只小狐狸能够站起来了,摸了摸它的头,小狐狸感受到莫夕雾没有敌意,眯着眼睛,用头蹭着她的手心。
莫夕雾注意到它半边脸上烧伤的疤痕,周围的毛色暗黄,显得那么违和,想了想张开手掌靠近她的伤疤,“这么漂亮的容颜,毁了真是可惜。”
跟着莫夕雾的雲扬看到这种情景,走了出来,“想不到你如此心善,不过是一只未成年的小狐狸,说不定以后连修炼成人形的机会都没有,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莫夕雾收手,看着小狐狸被治愈之后一步三回头的离去直到再也看不见才转身瞪了一眼雲扬,“为什么要跟着我?”
雲扬习惯了莫夕雾对自己的态度,无奈的笑了笑,问道,“你在骗重木槿?”
“我为什么要骗他?”莫夕雾没好气儿的说道,“世间真有那么一种乐声,只不过是你自己孤陋寡闻罢了。”
雲扬看着莫夕雾,“莫夕雾,你是会这种法术的,对么?”
随后见莫夕雾没有说话,继续说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冰谷的摄魂功法,跟你说的法术有异曲同工之妙,它就是用笛子吹奏。”
莫夕雾看雲扬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腰间的玉笛上,皮笑肉不笑,“哼,狐族的魅术跟我说的法术也有相似之处,你怎么不怀疑我是狐族中人。还有,你该不会因为我腰间的玉笛就觉得我会摄魂那种东西吧,又或者你觉得我就是冰岛的人。”
雲扬挑眉,“不是么?不然你是如何能带我从极寒之地的冰牢成功逃脱。”
夕雾突然将腰间的玉笛拿出来,抵在雲扬的喉咙下,笛尖处的一圈微小的凸起划破了雲扬的皮肤,冒出了一丝丝血珠,莫夕雾看着雲扬,挑眉,“世间用笛子当做法器的人不下少数,你若喜欢,我可以送你一把……”
雲扬看着莫夕雾将玉笛拿开,笛尖上那一圈似刀锋的凸起真的是不易觉察,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第一次看见你出手,竟是用在了我的身上。”
随后见莫夕雾嘴角嘲讽的弧度,再次问道,“你真的不打算帮帮他们么?”
“你也说了,她命中孤独,跟许逸是不会在一起的,我何必做那些费时费力又达不到目的的事。”
莫夕雾将玉笛收起,不再理会他,转身回走。
雲扬看着莫夕雾的背影,喊到,“莫夕雾,不管你是谁,我相信你不会袖手旁观的。”
莫夕雾听着他的话并未停下脚步,她并不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因为除非她自己亲口承认,不然他即便有再多的证据也只能是怀疑,根本就不可能将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雲扬见莫夕雾消失不见,望着她消失的地方,嘴角扬起一丝弧度,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唉,口是心非的家伙,看似无情,其实却比谁都有情……”随后皱了皱眉头,“怎么看着她的背影会那么心疼呢?”
……
竹屋
一位老妇人看着对面的莫夕雾,想了想开口问道,“从冰岛回来之后你回去过么?”
莫夕雾听着她的话,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还没,师父催了两次,不过我没有回去。”
那老妇人听着莫夕雾的话有些担忧,眉头深皱,“丫头,你怎么就那么固执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
“我不在乎。”莫夕雾无所谓的说道,“在冰岛的时候黎殇的人受到重创,短时间内他在寂城掀不起什么风浪了,不过我留下来的原因不是因为他。”
那老妇人疑惑,只听莫夕雾继续说道,“一方面,如今欧阳离和许逸的事还没有解决,她是我在寂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也是我唯一愿真心对待的朋友,哪怕不能插手她的命运,我也希望能陪她度过这段时间。另一方面,一旦我回去了,受到惩罚是小,最要的是我怕我会再也出不来。外面的生活那么美,我真的不想回去,也舍不得回去……”
那老妇人叹了口气,问道,“那你就一直打算待在寂城么?”
“师父不会给我太长时间的,下一次寒玉佩亮的时候,不管我愿不愿意回去,都不得不回去了……”
那老妇人见莫夕雾眉间的忧愁,安慰道,“其实回去也没什么不好,你只要换个方向想一想,也许就不会那么难受,对它那么抵触了。”
莫夕雾听着那老妇人的话,没有回答。
如果真的是那样,她就不会一日日的想要逃离那个地方。
世间的许多事说起来容易,可是做起来往往却难以达到很好的效果。
……
南府
南竹听着属下的汇报,气的摔了一套茶具。
想到白夕若的病情,犹豫了一下,起身向外走去。
……
悦心楼
莫桑拥着身边的美人,听着南竹的话并不意外,淡淡的开口,“冰岛有个叫红岩的女子一直想要私逃,冰岛对待私逃者的手段连我都自叹不如,柳驰与红岩关系匪浅,你觉得他还会回来么?”
南竹心中也知道希望渺茫,可是如今听着他的话还是有些失落。
年前他对柳驰寄予了很大的希望,如今真的破碎了么?
莫桑见南竹皱眉陷入沉思,开口说道,“我还有一个办法,这个办法不仅可以治好你夫人的并,甚至还可以让人得到永生,就看你敢不敢做了。”
南竹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什么办法?”
莫桑招了招手。
南竹犹豫了一下,附耳过去。
当听到他说的办法时,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随后,便是放手一搏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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