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藤也不管它了,上吊坠里取了点水给迷谷浇上,又把哈士奇藏的金子拿出来一些,打算还回到城里买点消息。
因为要进城,但一定要用人的身体,跟哈士奇说了声,哈士奇却闭目不语,显然的高人行径。沈青藤自顾自一换,哈士奇也不生气,狗样地盘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吐纳去了。
沈青藤刚要出发,就看到了躲在一边偷看的郑家一伙人,便搭了两句话。
“大哥还没走啊?”
沈青藤嗯了一声,知道他们手里的一点钱不够用,就又给了一锭黄金。郑家小伙们很的感动,郑寅尤其动容,“大哥,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几人就完了。”
郑午也哭道:“有什么能帮忙的一定要叫上我们,我们一定要报答你!”
沈青藤想想道:“还确有一件……”他指着狗子,“麻烦看一下它。”
这个状态的狗子虽然人畜无害,但是容易走丢……
沈青藤有点明白它是怎么了,无非是在两人神魂相融之后,它受影响太大,有点分不清现实了。沈青藤已经活了上千年,哈士奇的那几年狗生对他影响不大,到哈士奇这里就不行了,完全被沈青藤孤寡老人一般的生活状态带偏了。
想了想自己的行事风格,哈士奇既然是随他,估计也不会闹出什么不好收拾的事来,就放心地扔在郑家小伙这里,只身进城了。
城里的骚乱已经停息,百姓们该干什么在干什么,沈青藤问了几人,就被带到了一家赌场,这里人多眼杂,的确是个收集消息的好地方。沈青藤旁敲侧击地花了些钱,花边新闻听了不少,六花街和出口却无一人知道。正当他开始着急的时候,一个无赖搓着手指道:“这位壮士不是城里人吧?”
沈青藤不置是否。
无赖自讨没趣,摸了摸鼻子,“我知道你在打探出口的消息。”
“你知道出口?”
“哪能啊,你刚才问的那些人都是我的大老爷,他们都不知道,我敢知道?”
这话说得,话里有话。
沈青藤目光微凝,“你要多少?”
无赖嘿嘿一笑,“大爷明白人,有钱能使鬼推磨。”
沈青藤便摊开手掌,里面有金的白的一大把,让无赖自己拿。
无赖在里面扒拉几下,眼中闪着贪婪的精光,最后却捡了块最小的碎银,然后把沈青藤的手掌合上,轻拍两下。
“剩下的大爷收好。”
沈青藤目有疑色。
“钱虽好,但也得有命花啊。老爷们不知道的事,小的也不知道啊!”
沈青藤明白,又是套路。
无赖却在他离开之前小声道:“我虽然不知道,却能给大爷指条明路。这桥东头有个摆摊的算命先生,算得极准,不管你问什么,只管找他就对了。”
……
同一时刻,哈士奇双目一睁,跳下了石头,向城内走去。
郑午马上叫了起来,“狗跑了!”
说着上前去拉。
哈士奇灵巧的跳过他的阻拦,然后深深看了他一眼,奔跑着下了山坡。
郑寅一行也赶了过来,“狗呢?!”
郑午指了指城口,哪还有狗的影子。其他人唉声叹气,说要帮恩人,结果反把恩人的狗丢了,等人回来,这怎么交代?
郑寅无奈出了个主意,“小辰,你不是会学狗叫吗?一会儿大哥来了,你……你……反正就是那个意思!你赶紧把衣服脱了吧!”
郑辰差点哭出来,“我学得像,长得不像啊!人家又不瞎……”
死活不肯脱衣服。
其他人上来一齐劝他,只有郑午还琢磨着哈士奇临走前那深深的一眼。
怎么现在连个狗都眉清目秀,眼神深邃了!?还是我处男太久了,看个狗也看出意思来了?!
哈士奇一进城就直直向着瑞花楼走去,瑞花楼此时已经关门,门口还有几个中年男人,似乎是来喝酒的,见状摇着头遗憾地走了。哈士奇淡淡仰望,然后向后门走去。
楼里大厅,一众少女被缚双手,跪在地上,其他的姑娘则手持大棒,站在一边。红衣女子侧卧在坐榻上,目光慵懒中带着一丝凌厉,“你们想逃是不是?”
其中几个齐齐摇头。
“不是啊娘娘!”
“我们想是找个好用的武器,帮您打那个男的啊!”
“您错怪我们了!”
“错……”红衣冷笑,“你们说我错了?真是好本事。”
这几个这才发觉不好,马上磕头求饶,娘娘却一声令下,“给我往死里打!”
“是!”
后面的姑娘一脚踢在几人背上,大棒对着屁股狠狠打起来,惨叫不绝于耳。
娘娘却露出舒容,再指剩下跪着的姑娘,“你们呢?”
她们对视一眼。
说冤枉的已经被打了,肯定不能这么说了。那就……
“娘娘英名啊!”
“娘娘厉害!”
“娘娘一看俺们倔屁股就知道俺们要放什么味的屁啊!”
红衣气得全身抖动,“打,给我吊起来打!”
又上来几人,把她们挂在房梁上,拿鞭子啪啪抽得直响。只听到大厅里一阵哭爹喊娘,不停求饶。有一人痛到脑子一晕,突然大骂起来,“臭表子,要不是老子当年心软,给你喂饭,你早被他们干死了!现在这样对我,有你得报应的那天!”
“好!”
红衣猛然站了起来。
“你们总算说出来了!继续说,谁绑的绳子,谁头一个脱的裤子,通通说出来!”
那姑娘却反应过来,不再出声,任人怎么打也不肯开口了。
红衣见状惨笑,“贪生怕死,算得什么男人?”
老大妈见她跌坐在榻上,心痛不已,“娘娘,你莫跟这群猪狗一般见识。”
红衣人已恍惚,喃喃道:“我什么都不求了。”
老大妈还要再说,被她抬手止了,“你放出牌子,就说咱们楼里只卖艺不卖身的规矩撤了,从今以后,价高者得。”
不光挨打的,连打人的表情都变了。
“娘娘不行啊!”
“娘娘开恩啊!”
“我们是男的啊,不能卖屁股啊!”
红衣冷冷道:“卖了又怎样?开恩?你对……又何曾开过恩?”
“这样对顾客也不公平啊!”
“会有心理阴影的啊!”
红衣娘娘道:“你要相信我的技术,对他们来说,你们就是女人……”
正在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楼上传来一阵动静。
“娘娘?!”
红衣示意老大妈安静,然后朗声道:“来者是客,既然有事,何不现身?”
哈士奇便慢慢走出,站在了楼门口。
“你是……”
在座都已认出,这不就是霸王餐的那两位带来的狗吗?狗到了,人是不是也到了?!
红衣赤足一蹬,飞跳了上去,刚要动手抓狗,就看到了二楼墙面上竟写着十个大字。她双目一缩,竟然落下泪来。
旋鱼你好吗
我是沈希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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