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藤还要再详细问,假明明直接扬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从手术台下面拖出一个圆桶,从里面拿出一根细管,自顾自道:“早知道你们都给脸不要。没事,还能让你给拿住了?没几分本事我怎么在江湖上安身立命?”
说着走到墙根,那里有一排笼子,里面关着各种小动物。假明明随手打开一个,掏出一只老狗,在沈青藤眼前晃晃。
“看着没,这是现在的你。”
然后把强细管插进了小狗的口腔,然后踩起脚泵踩,把一种粉红色的黏稠液体打了进去。小狗马上一副痛苦的样子,在他手上不停扭动着,全身的毛发则以人眼可见的速度脱落,不多会儿,竟然长出了新毛,身体也回复成了年轻。
他竟然有这种返老还童的能力!
沈青藤都不由惊异。
假明明见状一笑,“绝对非转基因,安全无副作用,唯一的缺点就是用过的人老化的时间会快一些。那也不怕,这东西一时半会他发现不了,等被发现,我已经远走高飞了。”
他冲沈青藤笑笑,把桶提上了手术台,“准备好了不?咱们这就开始了啊。说实话,我还没在人身上试验过这个。不过万事开头难,凡事都得有个第一次呀!”
沈青藤眨眨眼,突然开口,“要堵嘴吗?”
“啊?”
假明明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顿时一阵无语。
“你不怕?”
沈青藤诚恳的摇摇头,建议道:“堵嘴方便些。”
“不用,这里隔音很好。”
假明明顿时没有了成就感,他很享受别人惊恐时的神情,不过还是工作要紧,便要把细管往沈青藤的嘴里塞。
沈青藤就在这一刻神魂发动,挤进了假明明的体内。假明明全身一寒,不明所以地抖抖肩膀,继续干活。沈青藤却已经进入了明明的脑袋,他也觉奇怪,这是他第一次换了对方的身体却无法控制对方的行动。
他仔细扫视了一遍明明的身躯,发现他的内脏大脑之上盘桓着一些细密的不明组织,犹如树根一般紧紧相接,吸取着身体的营养。
这莫非是……传说中的寄生生物?现在控制着明明的就是它?
明明的神魂此时却进入了沈青藤的体内。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带沈青藤过来抓人贩子,这时发现自己被捆在台子上,还光着屁屁,十分无法接受。
除了爸爸,没人能对明明做奇怪的事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开始土拨鼠呐喊。
正在专心插管的假明明顿时被吓得一颤,管子掉在地上,粉红液体流了一地。他赶紧捡起来,一脸心痛,再看向明明的时候则是恶狠狠的。
“你干什么,突然发疯?”
明明仔细一瞅,这人怎么跟自己长得一样一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再次土拨鼠嚎叫。
“你混蛋!”
假明明作势要抽真明明一个嘴巴,真明明却眼疾手快,直接咬住了他的手,用喉音继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沈青藤心中冷汗,看看四周,他被抢的吊坠就挂在靠桌的墙面钉子上。墙对面关着的动物状态不好,全半死不活,实验台上倒是有几个健康的小白鼠。他钻进其中一只体内,适应片刻,小爪打开笼门,在桌上跑动。不多会儿就来到了吊坠下面。
看看手术台上,两个明明还在互相“啊啊啊啊啊——”,沈青藤不再留恋,直接钻进吊坠。才一进来,就被一只庞大的狗爪按在头上。
哈士奇扒拉了两下,奇道:“怎么又来一只耗子?”
小吱则上来闻闻,面上渐渐生出一丝红晕,用手中的瓜子轻戳沈青藤的软毛,然后使劲塞了过来。
沈青藤义正辞严的拒……接了过来。把瓜子抱在怀里,冷着表情道:“是我。”
哈士奇狗眼一睁,马上道:“怎么样,是不是假的?”
“确实是。”
狗子一听就美了,往地上一卧,翘脚露鸡道:“老子怎么说的……”
没错,一人一狗早就怀疑了。
沈青藤见状也夸道,“得亏道兄大才。”
那狗鼻子真不是吃素的,才跟明明一见面,就发觉这小破孩身上不对。沈青藤也很重视,又听明明说什么藏身处,估计是个请君入瓮的局,便顺水推舟,要打入敌人内部。
不过……
“你怎么这样进来了?外面什么情况?”
“情况比较复杂,我也没弄清,还是先沉住气看看。”
人家正帮着沈青藤恢复青春呢,怎么可以随便打扰?
哈士奇一听却为难了,“这算什么啊?得了他的援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最后怎么清算?”
它觉得小老子沈青藤很好玩,根本不想让他马上变回来。
沈青藤倒很坦然,“一码归一码。”
简称无耻得一身正气。
柳丁那三人一直在不远处打扑克,屁股下面坐着两个特别熟悉的大圆柱,沈青藤小爪揉揉眼睛,要是没看错,应该是那两颗核弹头吧……
就见绿冒姑娘猛地跳了起来,一边在核弹上跺脚一边甩出一把牌,“管上!”
迷谷马上把牌拾回来,“这个管不上。”
“怎么地!怎么管不上了?你欺负女人是不是?”
马上提出女拳警告。
迷谷头上冷汗两条,向柳丁道:“你给她看什么了?”
以前虽然也胡搅蛮缠,但也没拿“女人”当借口啊。
大荒网络害人不浅……
沈青藤则担心地瞅着那核弹。
本想让它们直接引爆在绿冒的大乘护盾里,怎么给留下了。万一突然引爆,自己这边除了绿冒跟柳丁,其他人一定死得透透的。
哈士奇拍拍他肩,“谁敢管那小姑娘,你放她出来就是个错误。不过也还好,咱们也算手持核武器的危险势力了,要是有心,申请立个青藤国啥的也没问题。”
“……”
这话……倒也没错。
沈青藤摇头,管不了管不了,只能默默举起瓜子,嗑了起来。小吱还把存货全闪了过来,堆在沈青藤的身边,纳娶童养媳的心思不要太明显。沈青藤见状赶紧低头——
“别瞅了,你母的。我能闻出来。”
“……”
日子不要太艰难。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沈青藤就在默默嗑瓜子,看小吱展示胸大肌中度过,看时间差不多了,才闪了出去。
外面的真明明已经被透明胶条缠成了粽子,脸都挤扁了。假明明则在头痛,管子不能从嘴里灌了,那怎么办?
目光在明明身上打量,最后定在了一个危险的位置。
明明顿时全身一抖。
沈青藤也是后腚一冷,赶紧把吊坠揪下面,挂在自己脖子上,然后跑到桌子上的鼠笼边,把里面的十来只白鼠全放了出来。小白鼠一个个跳下桌子,满世界乱跑起来。
“怎么回事?!”
假明明脚下不停有耗子乱窜,他赶紧放下管子,进材料室找了一瓶老鼠药,又提出了一个喷雾装置。沈青藤也跟过去,把固定门栓的接头打开,带上了门。
正要出来的假明明:“……”
“到底怎么回事?!”
他在里面踢门咆哮。
实验室的门没有门卡是打不开的,而他装着门卡的白大衣就挂在门的另一侧。真明明在胶条中眨着眼,突然对被关的假明明露出一个恶意的嘲笑。
哈哈!傻逼!
假明明气疯了……
“你……你给我等着!等老娘出来,老娘要活活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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