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朝庭不满者多有附和,余者也不得不低头就范,其中有一人见卢汌身死,低着头,双眼恶毒之色一闪而逝,嘴上却跟着其他人高喊。
靳飞也夹在众人当中伏地而拜,嘴里轻喊一声:“宁州靳飞愿效犬马之劳。”
众家公子臣服,独孤羽很是满意,见阚成派人将卢汌尸首拖下去后,独孤羽双手平伸,示意众人安静,说道:“今日是招亲大会,前五者将为小妹的乘龙快婿,但是佳婿只有一位,固而我与父亲商议,日后这五人谁的功绩最大,他就是我独孤家的良婿,我独孤羽的妹夫。”
众人相继附和,口中诺诺:“全凭世子作主。”废话,刀架在脖子上,还想要美人,保命要紧。
一时间识象者马屁横飞,对独孤羽高歌颂德,鼓吹不已,特别是喾维和庞严,直呼世子就是当今天下主宰,未来将入主中州,建立王朝霸业。
独孤羽微笑的看着众人的表现,众家公子全部投靠了独孤氏,不管内心是否真诚,至少现在是绑在了一条船上,只要拿下东瀚洲,哼,尔等还不俯首称臣,届时又将是一番景象。
独孤羽好像是不满足在场之人一番吹捧,他缓缓的走向跟随他而来的华丽公子,华丽公子正在望向远处的一位丽人,身影熟悉似曾见过,见独孤羽向他走来手足无措,讪讪一笑,只得躬身道:“恭喜世子。”
“哈哈,庚歆贤弟,可是出自于真心?”独孤羽看见华丽公子庚歆就想戏弄一番。庚歆,《青山录》十大公子排名第七,当朝大司农庚业的长子,平时与独孤羽多有交好,今次来云山,本是受邀参加招亲大会的,未曾想独孤羽未死,招亲大会变成了反叛大会,心里怎能不惊。
“真心,当然真心,贤兄说笑了。”庚歆尴尬不已,十分拘束的样子。
“那贤弟愿为我效犬马之劳乎?”独孤羽继续捉弄。
“啊。”
“哈哈......”独孤羽不再理会庚歆来到台中,伸出双手示意众人安静,继续说道:“而今我独孤氏已起兵反了嬴氏,等拿下众人所在地的州县之后,便会放尔等回家,届时去留随众家公子。”明摆着,将众人留下为质,为将来独孤羽称霸东瀚洲作内应,独孤羽打的好算盘,一番奸计高瞻远瞩啊。众人如是这般想,也无可奈何,谁叫我为鱼肉,他为刀俎呢。
招亲大会在独孤羽一番威逼利诱,软硬兼施之下顺利结束,这时练武场外一个倩影缓缓离去,口里轻叹一声,自语道:“唉,天下将掀起又一轮血雨腥风,多少无辜之人将死无葬身之地,多少人将为了大兄的霸业为之送命。”古鸾鸾回头望了望远处的独孤羽,眼里除了柔情还有不安,可是她仿佛再也看不清这个身影,内心的彷徨让自己越来越感觉似有助纣为虐之感。
庚歆等独孤羽走后,再望向丽人方向,哪还有人影,早已消失不见,徒留庚歆一片怅然。
夜晚,独孤羽设宴,款待安抚众家公子,在喾维和庞严等的带领下,气氛还算不错。独孤羽酒过三巡,借故有事离开,没有独孤羽在旁,众家公子瞬间感觉轻松,气氛达到极点,觥筹交错,酒令横行,好不热闹。
独孤羽借故离开了酒宴,往山上而去,来到独孤家人居住的院落,多年未曾来过,一切还是那么熟悉,得知母亲在小妹独孤紫绮住处,径直往小妹厢房而去。来到小妹闺房外,远远闻得母亲叮嘱呵护的声音,让独孤羽情不禁的加快了脚步,五年前小妹还在十一岁,五年了,肯定长大了,这个从小就疼爱的小妹变成了一个大姑娘吧。
独孤羽如是想着,来到房门口,只见一位中年美妇正斜坐床沿,手里端着一碗似药水的东西,正慢慢喂向床上的一位少女,少女柔弱不堪,看起来略有些憔悴,但是难掩一张美若天仙,惊世容颜。小妹病了?
“母亲,小妹。”独孤羽缓缓步入房内,心里异常难过,嘴里关切柔声道:“小妹怎么了,生病了吗?”
中年美妇本名芦雪,知道独孤羽是假死,这几年时常也能见上一面,所以未有多大的反应,独孤羽的出现着实把独孤紫绮吓得脸色更加苍白,惊恐的指着独孤羽,望着母亲:“母亲,大...大兄他是人...是鬼?”
芦雪见独孤紫绮如此,回头瞪到独孤羽,嘴里责怪道:“看把你妹妹吓得,额头都见汗了,还不说出实情。”说完从怀里掏出丝巾,替独孤紫绮擦拭着汗珠。
独孤羽这才想起自己是个已死之人,讪讪一笑,说道:“都怪大兄吓到小妹了,其实大兄这几年是装死,小妹不要惊慌,大兄活得好好的。几年不见,我家小妹出落得如此美丽,日后不知哪家公子有此福份。”独孤羽赶紧解释,还不忘像从前一样逗小妹开心。
想到大兄最后一句话,独孤紫绮被逗乐了,闻得既开心又熟悉,五年了,一直以为大兄已死,看母亲表情,到今日才知全家人都在骗她,想到姬亘的不辞而别,想到姬亘说的那句话:“像她这样的女子渷京城何止万千。”委屈重新涌上心头,泪水刷刷往下流,或许是见到思念已久的大兄连同多日来的委屈一迸发泄,独孤紫绮声泪俱下,哭得梨花带雨,好不惹人怜爱。
这可把独孤羽和芦雪急坏了,好一番安慰,独孤紫绮哭累了竟沉沉睡去。
“让她睡一觉,这里有瓶儿照顾,走吧,去我那边。”芦雪拉着独孤羽出了房门,往芦雪住处而去。
来到芦雪房内,芦雪让独孤羽坐下,问道:“羽儿,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看来事情进展顺利,招亲大会可有收获?”
“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今晚宁州将属于我独孤氏的,未来不久,整个东瀚洲也是我独孤氏的,届时我和父亲就可以带领大军,逐鹿中州了。”独孤羽背负双手,望着头顶房梁,踌躇满志的继续说道:“招亲大会还算顺利,还有数位可用之人才。”
“听你语气似乎有人捣乱。”芦雪看着独孤羽。
独孤羽将卢汌在会上之事说了一遍,芦雪闻得将卢汌杀害,左手一拍从椅上忽然站起来,厉声道:“杀得好,阻我独孤氏者,必死。”一改慈母形象,宛如东宫太后一般,颇有气势,接着说道:“幸有苍天眷顾,让我得羽儿如此麟儿,我长芦氏大仇终将可以得报,哈哈...。”言词最后,芦雪竟然放声大笑,她称自己为长芦氏,难道她不姓芦,而是姓长芦?长芦生和她是什么关系?
独孤羽一直非常孝敬母亲,布局这么多年也是为了报答母亲对自己的养育之恩,多年未见母亲像今日这样开怀大笑,心里也很是欣慰,暗暗发誓,一定要亲手推倒嬴家天下。
就在众家公子吃喝的同时,独孤羽派阚越领兵接管了云山县的城防,县令吓得战战兢兢,无力反抗,任由独孤家兵马占城而据,东瀚洲从今夜起开始变天了。真可谓,纵情声色影相间,宁州城头换新颜。
宁州以北四十里,牛头山下东瀚军团大营,北靠牛头山,营门分东西南三个。独孤鸿领着一位身材娇小的女子立于南营门外,等待东瀚军团主将岑宏的接见。女子艳妆华服,身材妖娆,珠纱遮面,让人浮想翩翩。
不一刻,岑宏衣着长袍亲自来到营门口,将独孤鸿二人接入中军大帐。岑宏,忠良之后,嬴昙的心腹爱将之一,但是此人有一个弱点,贪恋美色,家里妻妾成群,还不停四处网络美色,闻得独孤鸿送来一名海外东岩女子,心里高兴至极,亲自将独孤鸿二人接进营内。
如果换着平常,岑宏决不会亲自来到营门口接见独孤鸿的,他虽和独孤鸿有过几次来往,但是谈不上交情匪浅,他还在纳闷为何独孤鸿会平白无辜的送他美人儿,看来必有重要事情相求。
一路上女子戴着面纱,看不清容貌,可是女子酥胸半露,蜂腰翘臀,将岑宏心中欲火勾起,早已将陛下嘱咐抛于脑后。
来到大帐中,岑宏屏退左右,还未曾就座,岑宏目不转睛的望着妖娆女子,不管独孤鸿所求何事,先看看美人儿成色再说,开口说道:“君侯,何不让美人儿露出芳容?”
见岑宏急不可耐的样子,独孤鸿微微一笑:“将军何不亲自摘下。”说到摘字故意停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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