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砚虽说二十多岁了,早到了过春宵节的年纪,可是赵子砚一直以来就心高气傲,根本就瞧不上那些男人,更不要说跟那些男人过春宵节了。
到现在为止,她还是个处子之身,身子不要说被男人碰过,连看都没看过。
可是,现在,女儿已经是危在旦夕,她也顾不得太多了,马上命宫女把牛峰先带出去,然后让另外几个宫女用剪刀把赵子砚受伤的两个部位剪了两个大窟窿,这才把牛峰又叫了进来,让牛峰给赵子砚看伤。
牛峰走上前,坐在床边仔细地看了看赵子砚的伤势,伤势非常得重,箭头射进去足足有两寸深,现在还不断地往外淌血,很有可能伤到内脏了。
如果有现代的医疗,应该马上把伤口切开,寻找伤口,先进行输血,然后进行立体式的各种缝合,可能会好。
可是自己现在是在一个医学落后一千年的地方,没有输血设备,没有做那种开膛破肚的大手术的条件,一旦真得那样做了,极有可能造成大出血。
怎么办呢?
牛峰的大脑迅速旋转着。
突然,他想起那个神奇的书里有一个治伤的案例,简单地说就是找一头大牛,把牛肚子剖开,把伤者放在肚的肚子里半个时辰,伤者的伤就会好。
当时,牛峰看这个案例时觉得非常搞笑,这完全是神话嘛,一点科学道理也没有。
可是,现在,没办法,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牛峰又看了看旁边的玉芙的伤势,和赵子砚的差不多,也非常得重,如果不马上医治的话,也得死。
他咬了咬牙,回过头对赵海宁说:“皇上,麻烦你让人找两头大牛来,越大越好。”
赵海宁有些生气地问:“你不给子砚治伤,要牛干什么呀?”
“当然是给公主治伤了,她的伤很重,目前你们这里的技术恐怕没办法治,所以,不得不用旁的办法。”
“什么办法呀?”
牛峰就把自己的医疗方案说了一遍。
跟着赵海宁来的两个太医一听,几乎同时嗤笑道:“你这个男人,你这不是胡乱来吗,我们从医几十年,就没听说过有这种治伤的法子,这可是公主呀,千金之躯体,你要是治死了,你的命就没了,你知道吗?”
牛峰白了她俩一眼,“这个我当然知道,所以,我这是冒死行医,要不然怎么办,你们二位太医有什么妙招儿吗?”
两个太医一脸的尴尬,其中一个看着赵海宁,“皇上,不能让他乱来,这完全是胡闹嘛!”
赵海宁也觉得牛峰这是在胡闹,可是,所有的太医都说赵子砚没得治了,她可不想就看站自己唯一的女儿,将来的小宋国储君就这样死掉。
她犹豫良久,问两个太医,“你们俩个就真得没有法子救公主了吗?”
两个太医窘迫地摇摇头。
赵海宁长叹一声,“那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来人呀,快去找两头大牛来,越大越好。”
几个人出去了,一个时辰之后回来了,说牛已经找到了,现在就在院子里。
赵海宁看着牛峰,问:“接下来怎么办?”
牛峰站起来说:“不要杀死牛,先用两个架子把它绑起来,让它躺在架子上,然后把肚子剖开,记住了,只把牛的胃给拿出来就好,别的内脏一点也不许伤着。
几个人出去了,不大一会儿就听到外面一阵牛的嚎叫声。
牛峰又让几个宫女把赵子砚和玉芙的抬到院子外,见被绑在架子上的两头牛的肚子已经被剖开了,而且取出了巨大的胃。
但是那牛并没有死,还在拼命挣扎着。
牛峰把赵子砚和玉芙分别抱起来,小心地把她们俩个放进牛的肚子里,只把脑袋留在外面。
所有的人都用怀疑的眼神和惊讶的表情看着牛峰。
赵海宁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牛峰,你要是真能把公主给治好了,朕赏你五品官爵,百两黄金,你要是治不好的话,你恐怕活不过今天了。”
牛峰回头看了她一眼,苦笑道:“皇上,我不要什么官做,更不想要什么黄金,如果我真得把公主给治好了,就请皇上赏我一个自由身就行了,可以吗?”
“自由身?什么意思?”
牛峰道:“就像别的普通子民一样,可是自由自在地在小宋国生活,不要被关进在牢里,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赵海宁用阴鸷的眼神看牛峰一眼,“我小宋国自从开国以来还没有这个先例,不过,如果你真得把子砚的伤给治好了,朕愿意开这个先例。”
正这时,兵部尚书蔡彩蝶带着两个人从外面匆匆进来,向赵海宁拱了拱手,面色紧张地说:“皇上,臣有要事急奏。”
赵海宁眼睛盯着赵子砚双眼紧闭的脸,冷冷地说:“什么事?”
“刚刚收到的急报,莽夷人在吕城大肆抢掠、奸-淫、虐杀我城内子民,一些老弱病残跑到京城来了,有的人讲莽夷人正在吕城调兵,恐怕是要攻打京城了。”
赵海宁瞟了蔡彩蝶一眼,没好气地说:“蔡彩蝶,你是兵部尚书兼京城守备总管,你不去调兵守城,跑到朕这里哭什么丧呀?”
蔡彩蝶哭丧着脸说:“臣调了,可是现在城内只有不到一万士兵,听说莽夷人有三万之多,臣担心一旦莽夷人大兵压镜,恐怕有什么意外,一旦城破了……所以,臣建议请皇上提前离开京城到别城躲避。”
赵海宁冷哼了一声,“行了,你自管是调兵守城,至于朕,死也不会离开的,誓与京城共存亡。”
蔡彩蝶还要再劝,赵海宁眼睛一瞪,“蔡彩蝶,朕说的话你没听清吗,还啰嗦什么,快去!”
蔡彩蝶没办法,只好拱了拱手,走了。
不大一会儿,庞蓉和几个大臣匆匆来了。
她们也是来劝赵海宁趁莽夷人还没到来之前,先离开京城躲避一下。
赵海宁冷漠地拒绝了。
庞蓉突然说道:“皇上,您不走,已经有人准备要走了。”
赵海宁眼一横,“谁呀?”
“柴家母女,另外还有一些大臣……据说她们家已经把家里所有的金银细软装了一百多大车,要出城避祸。”
赵海宁气得鼻子都喷气,“哼,没什么事,人人都是忠臣良将,现在要出大事了,个个都要跑,传朕旨意,马上把城门关闭,不管是谁,但凡有敢私自出城者,立斩!”
赵海宁因为气愤已极,声音非常得大,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出声。
赵海宁一指庞蓉,“你还傻站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去传旨,还有呀,你马上去城头,协助蔡彩蝶守城,但凡有人敢畏敌怯战者,立斩!”
正这里,一直双眼紧闭的赵子砚突然“咦!”的出了一声响。
她的声音非常得小,可是在这些人眼里,这个声音就像打雷一样,尤其是赵海宁,马上冲到赵子砚的身边,大声地叫,“子砚,子砚!”
赵子砚微微地睁开眼睛,见自己身在牛腹之中,有些诧异地问:“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在牛的肚子里呀?”
牛峰马上喊:“快快快,把公主从里面抬出来。”
几个人上前和牛峰一起把赵子砚从牛的肚子里抬出来,抬进了内宫里面。
牛峰马上让安宁宫的医官拿一些金创药来,还有针和线。
他先把金创药给赵子砚敷上,又手法娴熟地给赵子砚的伤口给缝合了。
赵子砚趴在床上,虽说身上盖着那条有两个大洞的薄被,可是牛峰的手在她的身体上弄来弄去的,她非常得尴尬。
长这么大,她的身体还没让一个男人这样碰过,她又羞又恼,可是也没什么办法,只得闭着眼睛。
“醒了,醒了,玉大人也醒了,快来人呀!”
外面有人喊。
马上有几个人冲了出去,把刚刚醒过来的玉芙也抬了进来,让牛峰用同样的方法给她敷上了药,把伤口给缝合了。
弄好了一切之后,牛峰向赵海宁一拱手,“草民牛峰多谢皇上恩典!”
赵海宁见赵子砚醒过来了,正在欢喜之中,听牛峰这么说,愣了一下,“牛峰,你谢我什么?”
牛峰抬头看了她一眼,“刚才皇上金口玉言,说如果我能把公主治好了,就恩典给我一个自由身,现在公主和玉大人都醒过来了,皇上不会不认账吧?”
赵海宁怔了怔,说道:“朕说过的话,怎么会不认账呢?来人呀,传朕旨意,赏牛峰黄金百两……嗯,再赏他一个正八品的内常侍,以后就在太医司当太医吧?”
赵子砚睁开了眼睛,有些困难地说:“母皇,牛峰之才不在医术,他精通武艺,熟悉兵事,现在莽夷人大兵压境,正需要武将,不如授他一个武职,让他从军吧?”
赵海宁想了想,“对了,朕把这事给忘了,你还打赢了张英,要不……这样吧,朕授你一个正八品的宣节校尉吧。”
牛峰跪倒谢恩,“多谢皇上恩典,臣谢主隆恩。”
赵子砚挣扎着坐了起来,“母皇,正八品是不是太小了,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儿臣以为不如授他一个正六品的左武大夫?”
赵海宁看了赵子砚一眼,微微地摇了摇头,“按我小宋国法律,像他一个男人,不让他坐大牢,还授他正八品的官职已经是够恩典了,他想升官?眼下莽夷人马上就要来了,他立下些军功再说升职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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