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牛峰被窗外射进来的晨光给照醒了,他睡眼朦胧地睁开了眼,看见黄月儿身着一件淡绿色襦袄,湖色的风裙,风姿绰约地跪在一个蒲团上,双手合十,嘴里默默地念着什么。
牛峰用胳膊半支起身子看站她,黄月儿双眼微闭,似乎是在拜佛,嘴里不断念地好像是“阿弥陀佛”,嘴角挂着甜蜜的笑容。
黄月儿念完的佛,刚站起来,看见牛峰在看自己,马上想起昨天晚上牛峰和自己做的那些事,马上把视线躲到了一旁,那张脸蛋儿早就红成了红苹果,整个人也不自在起来。
牛峰好奇地问:“月儿,你在干什么呀?”
“爷,你醒了,好点没有?”
牛峰活动了一下-身体,觉得没什么问题,完全没有了昨天晚上那种难受和迷乱的感觉。
“我没事了,月儿,你在干什么呀?”
“我在拜佛呀?”
“你拜佛干什么呀?”
“我拜佛……”黄月儿话刚到嘴边,马上羞涩地咽了回去,可爱地一歪小脑袋,“不告诉你。”
牛峰笑嘻嘻地说:“不告诉我,我也知道。”
黄月儿怔了一下,奇怪地问:“你怎么,你真得知道吗?那你说说看。”
牛峰装模作样地想了想,“你呀,一定是救佛祖保佑多给我生几个儿子,是不是呀?”
黄月儿脸羞得像一朵盛开的花,“不是的,你猜错了,我求佛祖是想求他老人家保佑爷你早点痊愈。”
牛峰似乎有些遗憾地叹了气,“唉,这么说你是不愿意给我生儿子啦。”
黄月儿马上说:“我愿意,我愿意,我怎么愿意呀,我当然愿意给爷生一大串大胖小子啦。”
“生一大串?你是生大胖小子,还是生葡萄呀?”
黄月儿吐了吐舌头,向牛峰扮个鬼脸,正要说话,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喊:“牛大人醒了吗?”
是冯紫烟的声音。
黄月儿一听冯紫烟的声音,马上皱起了眉头,她想起了昨天牛峰差点出事的事,一下站起来,就要冲出去和冯紫烟理论。
牛峰一把拉住她,向她摇了摇头,小声地说:“月儿,我现在还不能跟她彻底翻脸,我还要好好地利用她一下呢。”
黄月儿心有不甘地点了下头。
牛峰向外面高声喊道:“冯大人,我醒了,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出去。月儿,把我的官服拿出来,我要去见柴双杰。”
黄月儿拿出牛峰的官服,服侍他穿好了,牛峰轻轻地亲了黄月儿脸一下,笑嘻嘻地说:“月儿,昨天晚上你怎么喊那么大声呀?”
黄月儿皱起了眉头,“你……那么大,那么……疼,人家是第一次嘛。”
“嗯,以后慢慢就好了,不但不疼了,而且非常得舒服,晚上咱们再来一次。”
黄月儿羞涩地点了下头,推了牛峰一下,“行了,我的爷,你快走吧。”
牛峰从屋里出来,见冯紫烟也是一身官服,但是她明显得脸色有些苍白,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牛峰笑着问:“冯大人,你的病好像还没好呀?”
冯紫烟瞅着牛峰,“牛大人似乎……似乎龙料虎猛,精神很足嘛。”
“那是当然了,昨天晚上我和月儿……对了,冯大人,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不找个男人过一下春宵节呀?”
牛峰是故意说这种话的。
冯紫烟脸微微地红了一下,有些不悦地说:“牛大人,我们小宋国的女人也不一定非要过春宵节的。”
“为什么呀?过春宵节可是人之常情,冯大人为什么不愿意过春宵节呢?”
冯紫烟面色铁青地瞪了牛峰一眼,“行了,牛大人,我看我们没必要谈我的私事,徐大人在外面等着我们呢,我们还是谈一谈公事吧。”
牛峰和冯紫烟走出知府,果然看见外面停着一顶大轿子,徐红站在轿子旁边,一见牛峰,马上走过来参拜,“下官见过牛大人。”
牛峰点了点头,“徐大人来多久了?”
“哦,没多久,没多久。”
牛峰说:“我们走吧。”
徐红叫住牛峰,“牛大人,等一下,我有几句话想跟牛大人说说。”
牛峰看了她一眼,说道:“徐大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徐红踌躇了一下说道:“牛大人,你应该听说皇上驾崩的事了吧?”
牛峰点点头,“听说了。”
徐红又说:“以牛大人看,现在朝中是由谁来掌握大权呢?”
牛峰想了想说:“皇上驾崩,当然由公主继位,现在朝中的大权应该是公主赵子砚掌握的吧?”
徐红摇了摇头,“我觉得不一定,公主虽说聪明,但是她从政的经验太少,目前还没有够的能力管理小宋国的政事。我想现在朝中的大权应该是掌握在柴丞相的手里。”
牛峰皱皱眉头,“会这样吗?”
徐红看了冯紫烟一眼,两人同时点头。
徐红说:“牛大人,现在柴家的势力越来越大,您看,我们是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敷衍一下过去就行了。”
牛峰有些不悦地说:“徐大人,牛某这个人,要么不办差,一旦办上了差,就一定不会敷衍了事,一定要好好地把这个案子办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徐红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十分得尴尬,“牛大人,下官是替您的前途着想,为你好。”
“徐大人,本钦差心领了。”
冯紫烟插话道:“牛大人,虽说你不在乎您的前途,可是现在我们手中没有可以给柴双杰定案的证据,他又是亲王爵位,我们一时半会也奈何不了他呀?”
徐红接口道:“冯大人说得对,原来呢,我们手上还有个关月明,现在关月明也死了,我们是老虎吃天,无从下口呀。”
牛峰冷笑了一下,“徐大人放心,只要我们仔细看,仔细查一定会再找到可以给柴双杰定罪的证据的。”
徐红碰了个软钉子,自觉无趣,向牛峰点了下头,“既然这样,那牛大人就当下官什么也没说好了,我们走吧。”
三个人骑马的骑马,坐轿的坐轿,带着各自的随从,不大一会儿就来到的柴双杰的王府。
柴双杰的府邸是一处七进七出,连房带地有庄园,连绵几里地,门口立着两头近丈高手石狮子,而且他府的门也比普通高官的门要高一倍,宽一倍,门上的钉也是亲王级别的钉。
门口站着十几个顶盔贯甲,手持刀枪,虎视眈眈的士兵。
三个人落了轿,下了马,牛峰走在最前面就要往里走,几个士兵马上持着刀枪冲了上来,喝道:“大胆,你是什么人,敢往王府随便乱闯?”
石猛冲上前高声断喝:“混账,你是什么东西敢问我们大人的身份,还不退下?”
虽说石猛身着一身飞鹰营的官服,可是那几个守门的似乎并不买账,冷冷地扫了石猛一眼,满脸不屑地说:“不过一个从二品的小官儿,就算是一品大官来我们王府,也得先报号,我们通禀后才能进入。”
牛峰冷哼了一声,“石猛,不必跟他们废话,有敢阻拦本钦差办案的立即抓起来!”
石猛等人应了一声,“是。”上前就抓这几个士兵,这几个士兵马上亮出刀枪,其它的几个士兵见他的同伙要和石猛等人动手,全部冲了过来。
牛峰大喊道:“飞鹰营办案,有人反抗,按小宋律,立斩!”说着,夺过旁边一个飞鹰营一个营员手中夺过一把刀把冲在最前的两个士兵砍倒在地。
那几个士兵怎么也没想到牛峰敢在王府前动手杀人,都愣在那里。
稍顷,其中一个偏将模样的人挥着手中的长剑大声喊:“这个狗官敢在王府杀我们的人,反了,真是反了,我们也不用跟他客气,上,杀了他!”
几个士兵叫喊着往前冲,石猛等人也举起刀就要和他们打。
就在这时,从府里走出来一个中年人,高声喊喝:“住手,都住手,不得伤了钦差大人!”
这个人似乎非常有威严,包括那个偏将模样的人听了,也不再叫嚣了,而是一脸委屈地说:“富总管,他,他杀了我两个兄弟。”
富总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行了,刚才的事我都看见了,你们胆敢在钦差大人面前动刀动枪的,那就是造反,杀你两个兄弟,不把你们这些蠢材全部抄案夷族,钦差大人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休要多言,快快退下!”
几个士兵一脸不甘地退下了。
富管家这才走上前,恭恭敬敬地向牛峰施了一礼,“钦差大人,在下富宏仁,是王府的管家,不知钦差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请钦差大人当面恕罪!”
说着深深地鞠了一躬。
牛峰把手中那把带血的刀扔给手下,摆了下手,“行了,还是你这个管家识点相,我们三个要见一见王爷,你前面带路吧。”
富宏仁弯着身子做了个请的手势,“三位大人,请进。”
带着三个人走了进去。
这个府邸特别得大,一进门是一个大院子,有四排厢房,三条通道,有三十几个仆役在打扫卫生。
再往前走,牛峰看见前面竖着几幢还没完工的大房子。
这些房子全用石头为柱,而且所有的石柱都是用一块巨石雕刻而成,有许多非常精美的花纹。
牛峰仔细地看了一眼石柱上的花纹,不由得愣了一下,转脸看了看身后的冯紫烟和徐红,示意了一下。
冯紫烟和徐红看了,讪讪地对视了一下,脸上表情也多少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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