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龙刚才见识了邓世乐的武艺,心中暗自打了个寒颤,知道这员将非同小可。
虽说他的武艺也不差,可是他也没有完全的把握可以赢得了邓世光。
现在邓世光在阵前骂战。
他本来催马向前走了几步,突然看见城内的那个刚才被射落了四盏灯的高杆上又亮起了灯,而且正在发出灯语。
他知道这是九云道长在向他发信号,让他不可恋战,引邓世光等人入阵。
金龙刚走了几步,又把马踅回来了,引兵向后退去。
邓世光见敌军败退,马上忙传军令:"追击!"
霎时间,小宋军的将士们人人奋勇,个个争先,如潮水一般,向前涌去。
时间不长,就杀进了第八道阵门,前面可以看见中-央点将台。
邓世光勒住战马,往左右观看,只见其它三门的小宋军也杀入阵中了。
四路人马聚集在一起,邓世光心想,若把我能把中-央点将台拿下来,这个九龙阴阳阵就算彻底拿下了,我必定是立下大功。
想到这儿他心情激奋,指挥着身边的战将,连连口传军令:"冲!快点儿上!拿下中-央点将台"
眼看着就在攻占了点将台,突然那点将台上升起一团黑雾,那雾升在空中突然变成一只大鸟,这鸟光两个翅膀就有三丈多长,一对利爪如同两个钢叉一样直向邓世光飞了过来。
邓世光情知不好,急忙往旁边躲闪身形。可是,他再躲得快,也没有那只大鸟快,只见那大鸟伸出一只利爪直向邓世光抓了过去。
邓世光和人作战一点不怕,可是他从来就没和鸟作战,而且是这么大的鸟,而且无风道长也从来没向他们说起过,这九龙阴阳阵中还有什么怪鸟,还这么大。
他猝不及防,那只大鸟一下抓起了他身上的一层大叶黄金甲,一下就把邓世光身上的整套甲叶子全给扒了下来。光甲胄就有一寸多厚。
接着,又伸出另外一只利爪直向他头上抓来,看样子是要抓下他的头。
邓世光急忙举镗去打那只大鸟的爪子,没想到那只大鸟好像有灵性一般,竟然会躲避邓世光的镗,往回一缩又向下一探,张开五齿利爪向邓世光抓了过来。
这一下太快了,邓世光躲闪不及,只得一低头,被那只大鸟正抓在光着的后背生生地抓下来一块皮肉后,连后面的骨头都露了出来。
邓世光怪叫一声摔下马去,霎时间,鲜血奔涌,染红了上地。
丹通士兵见对方大将摔下马来,纷纷冲上来要生擒活捉,邓世光的手下兵将不干了,死命地往前冲要抢回邓世光。
那只大鸟在天空中似乎受人指挥似的,不停地抓小宋的官兵,小宋军从来没见过这种阵势,不但要在地面上的丹通军作战,还要和天上的大鸟作战,一时之间惊慌失措,乱作一团,死伤无数。
在远处一座小山上观敌瞭阵的牛峰见到这边乱成一团,马上挥动手中的令旗,让负责接受的张汉率兵马冲过去接受邓世光。
张汉得了令,率本部人马冲了过来。
他一看那只大鸟在扑人,抓人,抓住一只人飞到空中再往地上摔,一摔就摔死了,非常得惨烈。
张汉急了,拿出宝弓长箭对着那只大鸟连射了三箭,箭箭中地,可是那只鸟却突然化成一团雾消失了。
张汉舞动手中熟铜,拼着命地冲到邓世光跟前,一哈腰,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放在自己的马后。
邓世光,面色苍白,双目紧闭,已经不省人事了,张汉怕他掉下马去,心撕了自己的战袍,把邓世光绑在自己的身上,拼命往外冲。
可是,他们刚冲了不过,不知哪里突然轰隆一声巨响,紧接着地下突然裂了一条大缝儿,一股湍急的水从缝儿里涌出出来,像洪水一般冲出了,那个大缝儿越裂越大,许多小宋军士兵都掉在缝儿里挣扎了几下就不见了。
那水流太急了,一下就把那些没有掉进缝儿里的小宋军的那些兵将给冲出去好远,那缝儿不大一会儿成了一个盆样的谷,周围一下的水成了海洋一般,不知有多少小宋军的士兵都淹死在水里了。
小宋军知道这是水阵,可是他们没想到这个水阵会这么猛,这么可怕。
远处的牛峰见了,暗暗叫苦,连忙挥动令旗,一阵急促的铜锣响起,传出去很远很远。
那些小宋军听了,急忙往后撤退。
那个城内的高杆上灯语晃动,那些些在岸上的丹通兵呐喊着在后面追击,无数的弓箭手在后面射箭,那箭矢如疾雨一般射在小宋军的身上。
小宋军这下儿可遭殃了,下边水淹着,上头箭射着,各们队伍无比狼狈地退出去九龙阴阳阵,狼狈不堪地退回了小宋军的大营。
牛峰马上派医官去各营中给受伤的兵将治伤,又派了中军官去点了人马,只这一仗,小宋军就损伤了三万余人。
牛峰来到邓世光的营中,见他趴在床上,紧闭双眼,一动不动,已经是昏迷不醒了。
一个医官正在给他治伤,牛峰看见邓世光的背部是被那只大鸟抓出了一个大口子,足有一尺多长,骨头都露出来了。
牛峰忙问医官邓世光的伤势。
医官说:“大师,邓将军的伤势太重,流血过多,恐怕……”
牛峰怒喝道:“无论如何一定要救活他!”
医官无奈地说:“大帅,我刚才已经给他上了刀伤药,而且等一会儿我会给他缝合,但是,大帅,他的伤实在是太重了,恐怕小人无能为力呀。”
“不行,你一定要想尽办法救活他。”
医官只得勉强点头答应。
牛峰看着邓世光的脸跟白纸一样,没有一点儿血色,眼看性命危在旦夕,又问了刚才去点数的中军官,死伤了多少将领。
那中军官答道:“死十三员,伤二十五员。”
牛峰听了心如刀绞啊!心里说,唉,眼看就要大获全胜,怎么突然出现这种事来。
正这里,无风道长从外面走进来,一脸愧色地牛峰一拱手,“大帅,此战之所以败,败在贫道估计不足,没想到这个九龙阴阳阵如此变化多端,请大帅责罚。”
说着跪在地上。
牛峰忙上前搀起他,“道长,这怎么是你的错呢,是本帅对战情估计不足,过于轻敌才遭受此败,错也是本帅的错,与道长无关,请道长不要自责。”
无风道长抬头看了看牛峰,说道:“大帅,贫道打算明天晚上亲自去探探敌阵,好好了解一下,里面到底有何变化,请大帅允准。”
牛峰忙说:“不行,不行,这个阵如此凶险,我怎么能让道长你一个人去呢,你要是探营也可,不过需要带五百士兵跟着你,我才放心。”
无风道长摇了摇头,“大帅,贫道这是去探营,也不去打仗,不需要那么多人,而且以贫道的工夫法力,他们奈何我不得,请大帅放心。”
牛峰还是不答应,要无风带二百人跟着。
无风道长说道:“大帅,您有所不知,这阵中的机关消息呀是分人数的,人一多,比如说千军万马,各种机关消息就会有所反应,可是如果是我一个人的话,就不会有事,所以,还是我一个人去的好。”
牛峰听了,只好答应。
简短截说,第二天晚上,无风道长吃了晚饭,换了一身夜行衣,背了个百宝囊,手提着他的追风剑一个人消失在夜色中了。
无风道长施展绝妙轻功,像踩了祥云的神仙般,不一会儿的工夫就来到了九龙阴阳阵的南阵门跟前。
无风道长略定心神,四外一看,左右无人。
他轻轻地伸出手去,一点阵门上的兽面,碰动兽面的消息儿,"咯嘣"一声阵门就开了。
一阵阴风一下扑了出来,那门却马上要关起来。
无风道长趁那阵门还有一道缝儿,早"哧溜"一声,跃进阵门里,他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地四下察看了一番,见阵内不但空无一人,而且,什么声音也没有,空空如也,鸦雀无声。
他稳了稳心神,高抬腿轻落步地慢慢往前走着。
不一会的工夫,无风道长就来到中-央将台上,但见这座中-央将台高有三丈,上面修着七色栏杆。
将台的正中间是一个木制的房子,两旁设有一阶阶的长木梯,可通上下。
无风道长知道这上面一定有无数的机会,到处设有翻板、转板、连环板,脏坑、净坑、梅花坑,还有什么冲天刀,立天弩……若一步走错,自己必定会粉身碎骨。
可是这里是九龙阴阳阵的指挥台,要想破阵必定要进去查看个清楚才行。
他左右看了看,发现在将台旁边有一根旗杆,足有三丈高,上面也挂着四盏灯笼,迎风飘摆。
无风道长明白了,原来此处和城内的高杆相互呼应,城内的高杆通过灯语把命令传到这里,这里再发布到全军指挥作战。
无风道长略思片刻,疾步来到旗杆底下,四下看了看,身子一纵,"噌噌噌噌"一直爬到杆顶。
他爬到杆顶居高临下,四下看了睦,向下面一跳,一下跳到了那间木屋的房顶。
他刚要掀开房上的瓦片向下看看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听到一阵的梆子响,接着听到有人在喊:"大人巡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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