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峰苦笑着点了点头,感叹道:“自古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刀把儿在人家皇上的手里,想办谁,想杀谁,不过是一道圣旨的事,你说得很对,继续说。”
景厚海继续说道:“王爷,现在的形势,就算没有边关的事,王爷现在也应该及时地和全部家小一起离开京城,远避他乡,现在边关出了这事儿,皇上又叫王爷去办这个差事,这对王爷你来说可是天赐良机……”
牛峰看了他一眼,问道:“什么天赐良机,你认为我应该接旨去新州?”
“是的,王爷,我建议应该接这个旨意带全部家小去新州,皇上不是说了吗,没有宣召不可回京,那太好了,王爷正可以以这五州之地建议千古霸业。”
石猛不以为然地说:“千古霸业?皇上只给王爷十万兵马,这么少的人马,王爷怎么建什么千古霸业呀?”
牛峰笑了一下,“皇上倒是说了,这五州之后可任由我调遣。”
景厚海摇摇头,“王爷,我去过这五州,这五州之兵加在一起也不到二十万人马,而且多是步兵,在北方这些地方没有什么优势可言,还有,就算有这二十万之兵,人家也不能全借给您不是,他们也要各守城池呀,最多也不过只有十万人马而己,这是远远不够的。”
石猛愣了一下,问道:“那怎么办?”
景厚满微微一笑道:“石大人,所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王爷雄才大略,有经在纬地之大才,只要有现在这十万人马就足够了。”
牛峰越听越感兴趣,马上问道:“景厚海,你且不要说什么雄才大略,你就告诉我,怎么个‘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王爷,我曾经去过北方,北方这五州多是苦寒之地,耕地非常少,百姓生活贫苦,就有许多擅长骑射,马来马走的江洋大盗,几股盗贼有十几绺之多,少说也有十几万人马,
王爷现在有手中这十万人马,就是星星之火,而这十几万江洋大盗就是风,王爷用手段把他们这十几万人给招抚了,不就可以成燎原之势了吗?
现在小宋国八成以上是步兵,骑兵非常少,如果王爷有了这近二十万的骑兵,再加上以后多多招纳训练,这就是几十万的骑兵,有了这几十万的骑兵,连朝廷也不敢小觑您,您不就成就了千秋霸业了吗?”
听了景厚海的话觉得深以为然,他之前就看出景厚海有两下子,没想到他的眼光这么长远,心机这么深,不由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满意地点点头,“厚海呀,你不错,非常不错。”
牛峰从来没有称景厚海为“厚海”的,这是景厚海来到牛峰的第一次。
景厚海有些受宠若惊。
牛峰又看了看石猛,“石猛呀,你这个人呀,忠勇有余,但是智谋不足,这可是你的弱点呀,以后你要多向厚海多学呀。”
石猛脸色多少有些不自然,讪讪地说:“王爷,我这人脑子不行,只有一颗忠心而己,我以后一定向景厚海多学习。”
柳婉儿和鲁岳桦都敏锐地意识到了石猛表情的不自在,牛峰却没有意识到,他听得正起劲儿呢。
他又问景厚海,“厚海呀,我再问问你,北方是苦寒之地,不好打粮食,这么多人马的粮草怎么解决呀?”
景厚海胸有成竹地说:“北方虽说没有多少粮食,但是北方有牛羊,马匹,我们可以通过贸易的方式,以货易换地和莽夷国交易。”
牛峰笑着指了指景厚海,“厚海呀,你真不亏是我的张子房呀。”
景厚海刚才也意识到石猛刚才的不自在,马上说道:“王爷,您过誉了,景某并没有什么大才,更不敢和张子房相提并论。”
柳婉儿也马上说道:“是啊,景厚海是有些见识,可是怎么能和石大人相比呀,王爷你不要说笑了。”
又对石猛说:“石大人,刚才王爷是跟你说笑呢,你不要在意呀。”
石猛马上说:“三夫人,您客气了,我跟王爷多少年了,怎么会在意呢。”
石猛和景厚海走后,柳婉儿小声地对牛峰说:“爷,景厚海虽说有大才,可是他为人过于锋芒毕露,做事没有石大人稳重,再者说,景厚海不过是咱们府里的一个管家,可是石大人是二品大员,您怎么能把他们俩个相提并论呢,这样会不会伤了石大人的心呀?”
牛峰不以为然地说:“老三呀,石猛跟了我多少年了,我骂他他都不会生气。”
柳婉儿向鲁岳桦示意了一下,鲁岳桦犹豫了一下说道:“王爷,您骂石大人,说明是你把他当成自己人,他当然不会生气,可是,你当着他的面,赞扬别人,石大人那个人心思重,恐怕会有些其它的想法的。”
柳婉儿马上插话道:“是啊,岳桦说得对,石大人这个人心思重,王爷你以后可能不当着他的面儿这样说了。”
听了这两个女人的话,牛峰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话多少有些欠妥,他点了点头,“行了,你们俩说得对,我以后会注意一点儿的。不过,你们俩倒实在是我的子房和孔明,这是不会错的,对吧?”
就这样,牛峰接受了赵水灵的任命,以亲王爵、北五州兵马大都督兼新州知府的职务,率领十万精兵,并且带着全部家小几百口风尘仆仆地向新州而去。
因为牛峰接受了职务,“刺田案”的凶手战元祥定了个刺杀朝廷命官的罪名被处决了。
而田雨农,朝廷赏了个公爵的爵位,追封太师,长子赏了个六品的龙校尉散官。
北方五州分别是顺州、檀州、魏州、武州、新州。
牛峰率领十万余人马先来到顺州,顺州知府马上从州内迎了出来,摆酒款待了牛峰等人。
在酒席宴上,牛峰提到了借兵的事,顺州知府一脸的难色,“王爷,下官也知道圣旨上有借兵的事,可是我这顺州呀只有五万后,借不了你多少兵呀?”
牛峰皱了皱眉头,“为什么不能借我多少兵呀?你不会是要抗旨吧?”
顺州知府马上站起来拱手道:“王爷,下官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抗旨,只是我这顺州四周有非常多的飞贼经常来骚-扰本州,这些飞贼个个武艺高强,骑术精湛,
以一当十,他们经常有一万人马来骚-扰我们,这一万人马就是十万人马,我这五万人马都难以抵挡,要是借给了王爷您了,我这州城恐怕就得让那些飞贼给占了,丢了州城,下官官和命了都会丢了不说,恐怕这城中百姓也会遭殃呀。”
牛峰突然想起景厚海也跟自己说过关于这些江洋大盗的事,这个顺州知府并没有说谎。
牛峰点了点头,“行了,既然你有这样的困难,那我就不向你借兵了。”
接下来的三个州的知州也是同样的说法,当牛峰向他们借兵的时候,他们也同样强调了那些飞贼的事,不愿意借兵。
牛峰也就没借,过了三州,牛峰一兵一卒都没借到。
来到武州之后,武州知府费祥也宴请了牛峰等人,牛峰还没提起借兵的事,那个武州知府直接说了自己的困难,说自己这个武州只有三万人马,经常会被那些江洋大盗骚-扰,请牛峰留下两万人马。
牛峰一听哈哈大笑,“费大人,你应该也是知道圣旨上的事,我没有向你借兵,你却向我借兵,实在是……”
说到这儿,牛峰突然话峰一转,“要不然,我给把十万人马全留给你吧?“
费祥一听,以为牛峰生气了,他知道牛峰的威名,更知道牛峰的手段,他知道不能得罪牛峰,他吓得满头是汗,抹了抹头上的汗,连声说:“不不不,王爷,下官不敢,下官不向王爷借兵了,一兵一卒也不借了。”
石猛也非常得生气,指着费祥大声地骂道:“费祥,你好大胆子,王爷奉旨出征,对方有二十万人马,皇上特旨让你们借兵,你们不借兵,竟敢还向王爷借兵,你们是不是不想要你们的脑袋了?”
费祥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下官错了,下官借了,请王爷责罚。”
牛峰向石猛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然后对费祥说:“费大人,你起来说话。”
费祥这才战战兢兢地站起来,躬着身子,双手拱着,等着牛峰责骂他。
牛峰道:“费大人,你坐下。”
“王爷,下官有错,不敢坐。”
“本王让你坐,你就坐下,本王有话要说,你要听仔细了。”
费祥只得重新坐下,屏着呼吸等着牛峰说话。
牛峰说道:“费大人,本王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本王真得是要暂时把这十万马留在你们武州,你武州可有粮草养我这十万兵半个月?”
费祥连忙说:“有有有,王爷,我武州没有兵,但是粮还是非常充足的,最少可以顶一个月。”
“那就行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我这十万人马就在你武州呆在半个月,不用一个月,半个月之内我马上把这十万兵带走,另外我给你留下五员大将,这五员大将在这半个月内由你调遣。
本王向你保证,有我十万兵马和五员大将,不管有多少什么江洋大盗还是什么飞贼,一定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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