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刘金锁跟着阿阮来到中山王书房时,屋内果真如阿阮所说,不只有中山王,阳城知府钱多也垂着手站立在一旁,此外,青龙密使也出乎意料的在场。
刘金锁见状,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他只要在这里拖住青龙密使,傅尧和林啸那边就能安全顺利的将老丞相救出去了。
“义父,刘金锁到了。”阿阮对中山王行了一礼说道。
中山王大手一挥。
刘金锁了然,走到钱多身旁站好,还不忘好奇的看了一眼钱多,故作惊讶的说道:“钱大人,您也来啦?”
钱多装作没看到他,闭口不言。
似乎是自己需要的人都已经到了,中山王终于开口说道:“刘金锁,尉迟丞相对本王虽说不是必不可少的人物,但也是对本王所谋之事而言,极为重要的人物,本王再问你一遍,你果真按照本王的吩咐办事了?”
“这是自然。”刘金锁不假思索的回答,“王爷吩咐小的去办的事,小的自然会办好。”
中山王点点头,继而开口说道:“青龙密使,你身为本王身边的最为得力的密使,说说看你探到的消息吧。”
“属下遵命。”青龙密使对中山王一拜,开口说道:“据属下这些时日的搜寻,目前已知却有两人通过伪装,混在钱大人的随从当中进入到了王府,并且在距离王府两条巷子处提前布置好了马车与仆役一名,还在城外三里地外的茶舍内,也安排好了接应的马车。只是属下愚钝,暂不知此二人的真实身份。”
中山王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看向钱多,话中带话的问道:“钱大人,皇后娘娘驾临当天,听闻你府上有两个贵客?”
“不敢欺瞒王爷,确实有两个贵客。”钱多紧张的回答,生怕自己那句话说错了、站在他身边的青龙密使会将自己灭口,“是下官当日在死牢内解救出的,哦对了,还是刘金锁带着下官去解救的他们。”
“那两个人就是今天来府上的人啊。”被钱多忽然点名的刘金锁也没有慌,张口就说道。
当然,表面上虽然表现的平静,但实际上,刘金锁内心也开始有些紧张,眼睛不时的往青龙密使身上张望。
自己刚才在路上的猜测果然没错,这么多天没有在中山王府看见青龙密使的身影,他果然是在背地里行动、监视自己。
“既然能被钱大人当做贵客接待,看来这二人身份并不简单。”中山王幽幽的说道,一双如猎鹰一般锐利的目光紧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三个人。
钱多早就被这样的目光,以及中山王身上流露出的气场吓到,一听中山王这么多,当即当吸了一口冷气,要不是看在刘金锁站在自己身旁,恐怕他这会儿早就跪在地上求饶了。
“回王爷,确实不一般。”刘金锁拱手说道:“小的也是偶然一个机会与他们碰过面,他们自称是老丞相府上的亲信,此行专门是来保护老丞相的,在得知老丞相被王爷留在府上后,这二人就开始暗中寻找一切机会接老丞相出去。可能是无意间某些行为犯了事,被关押在牢内。幸而小的那日巡查牢房,那两人见到小的,就拿出信物交给了小的。王爷您知道,小的就是一名捕头,不能擅自放人,就只能去找钱大人了。”
“谁知道钱大人能将他们二位当做贵客接待啊。”说到最后,刘金锁颇有些懊恼的说道。
“这个…刘金锁,你血口喷人!下官根本不知他们二人的身份,是你引导下官,将那两人当做是京城来的贵客。”钱多焦急的开口反驳。
“哎呀,钱大人,您仔细想想,我只是在找您的时候,借用那个信物跟您说了这件事,可并没有直接说那两人是谁啊。是您一见那个信物,就自觉所持有者身份不凡,小的可什么都没说。”刘金锁摆手。
钱多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是什么信物?”中山王开口叫停了两人的争论,问道。
“也不是什么特殊的,就是一枚玉佩,小的之前在青楼做厨子的时候,见识过一些极品,觉得这枚玉佩像是上等的羊脂玉。”刘金锁说着,又歪着头想了想,“但是王爷,您想,京城内居住的王公贵胄家里,这种物件肯定海了去了。小的也就没放在心里。”
中山王细细一想,刘金锁说的确实在理,但又隐约觉得其中另有隐情,遂开口说道:“那两人的身份,本王就不听你们二人在这里争论了。等到本王亲自将那两人抓到后,你们二人说的是真是假,自会一清二楚。”
“青龙密使。”中山王开口唤道:“你立刻带着得力下属,去城外茶舍,以及那两人在王府外部署的地方监视,不必在城内动手,等到他们到城外后,给本王全部拿下!”
“属下遵命!”青龙密使拱手一拜,转身退出了书房。
“钱知府。”中山王再次开口唤道。
钱多浑身上下结结实实打了一个激灵,哆嗦着回道:“下官在。王爷有何吩咐?”
“本王不会计较你在自己府上做的事,但是眼下,本王需要你带着府衙上你能信任的府兵,到各个城门附近,一旦看到青龙密使他们动手,你就在外围接应,以防对方有人趁机逃跑。”
“下官遵命。”钱多伸手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哆嗦着回答。
“王爷,您若没有另外安排,下官即刻就回府安排人手。”钱多说着,就准备转身离开书房。
“慢着!”中山王又开口叫住钱多,盯着刘金锁思忖片刻,说道:“钱大人,你带着刘金锁一起去。”
“啊?”钱多颇为惊讶的回过头,难以相信的看了一下中山王,又看了看刘金锁,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不是你府衙的捕头吗?”中山王有些不悦的皱眉,“难道你还要让本王来专门给他派任务吗?”
钱多被说的缩了缩脖子,心里腹诽道:难道不是吗?
“咳!”他佯装清了清嗓子,给自己拿出了些底气,对刘金锁说:“刘金锁,还不跟本官走?”
“来了。”刘金锁说着,小跑到钱多身边,并对中山王拜了一拜,说道:“王爷,我这就去了。”
没有表现出慌张,也没有质疑,他干脆听话的跟着钱多离开了中山王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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