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羽望向众人,凶残的眼眸中一丝狡黠的光芒隐藏极好。
这位生活了数千年的五毒神蛊灵兽若有所思望向吴庸。
“好高深的元神出窍术!”饶是以勾羽的心性也有些惊讶。
武学经过数万年的发展,已经达到这种诡异道匪夷所思的地步了吗?
这元神出窍术的精妙,不输于仙术了。
大争之世,果然人才辈出。
不着痕迹望向楚珏的勾羽,心中暗道,“本以为这小子是这时代的弄潮儿,注定站在山顶的巅峰风流人物。”
“看来时代的弄潮儿不止一位。这个辉煌大世,精彩之处繁多。”
“你来说说看,你们二当家是不是这种人?”勾羽突然望向吴庸道,神色间有一丝复杂的意味,了如指掌又饱含赞赏。
薛之定心中闪过一丝庆幸,幸亏觞山众人得罪了这实力惊人的五毒神蛊。
若是这不知为何上觞山的五毒神蛊协助觞山众匪与朝廷作对,那朝廷众多大军恐怕危矣。
“千手毒王的‘五毒神蛊’毒杀上万突厥狼骑的先例在前,这明显比千手毒王廖仲的‘五毒神蛊’实力高了不止一筹的灵兽蛊虫若是协助觞山,自己这三年朝廷大军恐怕得葬身于此。”
思绪纷飞,刹那便已想完。
薛之定此刻竟然有些感激鲁达这个敌对的莽夫,碰上这么一个憨货,觞山大军也是倒霉。
再加上他伪装成吴庸的薛之定,觞山大军这下是倒霉到家了。
说来正巧,此刻众人在觞山的地界。
货真价实的倒霉到家。
“前辈问话,小的不敢欺瞒。大当家的确是被宋子鸣这厮暗中毒杀。”吴庸神情狰狞,不复儒雅模样,恍若变了一个人望着宋子鸣,语气森寒,眼中满是刻骨的仇恨。
一阵心湖传音在楚珏脑海中响起,勾羽以心湖传音秘法告知楚珏,吴庸是朝廷的人。
望着吴庸这幅恍惚隐忍多年,一朝大仇得报的模样。
朝廷派出这人,这神情,这语气,这拿捏的恰到好处的语速。
仇恨和隐忍太深入,恰到好处的大笑中夹杂一丝眼泪,这人...是个极有天赋的演员。
“军师!你说的可是真的。”鲁达难以置信望向这幅模样的军师。
再傻的他也看出军师此刻仿若大仇得报的一丝快感。
难道大当家真是二当家毒杀的。
大当家晁错虽然时常责骂众多兄弟,但是对觞山众人还是极为讲义气的,是一个极好的大哥。
鲁达虽然对晁错时常念叨自己无脑莽夫一事耿耿于怀,但是鲁达不是不知好歹之人,谁对自己好他是能感受到的。
虽然心中愤怒时不愿承认,但是晁错已死,鲁达记起晁错的好,明白晁错时常骂自己有时也是为了自己好。
“鲁达啊,做事不经大脑,迟早要吃亏的。”此刻险些连累觞山众多兄弟的鲁达,心中隐隐有悔恨。想起当年晁错语重心长说出这句话时的神情。
这位做事从来不经大脑的汉子,此刻难得细细思索一番。
他神情极度失望和悲伤望着宋子鸣,质问道,“二当家,当真如军师所言,大当家是你毒杀的。”
“诸位兄弟,军师被神策府抓住的这些时日,难免为了活命而背叛觞山。”宋子鸣淡淡道,随后望向吴庸,“军师,兄弟义气真比活命重要,何故无端诬陷于我。”
这位觞山匪首眼中满是失望神色望向吴庸。
楚珏目瞪口呆望向宋子鸣,这幅痛心疾首的模样。
还夹杂着一丝丝难过,只是你难过的太表面,像没天赋的演员。
野路子出家的宋子鸣比起朝廷科班出身的吴庸还是差了些意思。
两大影帝同台飙戏,楚珏只想大呼一声看的过瘾。
这趟觞山之行,还能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楚珏感觉值了。
“我道你要我前去五毒教秘密换取‘入骨散’为何,‘入骨散’换回后没几日大当家就失踪。定是你毒杀的大当家,还在这假惺惺假仁假义欺骗众人。”吴庸悲呼一声。
“大当家待你不薄,为何如此对待大当家。我吴庸有罪啊,你只道‘入骨散’有大用,谁知你狼子野心,心肠歹毒至极,竟然毒杀大当家。大当家之死,我吴庸虽不是罪魁祸首,也是推波助澜之人。”吴庸突然仰天悲呼道,随后一指宋子鸣,像是在指着一位杀人凶手。
楚珏憋着笑望向吴庸,这位朋友演技已入道。
“大当家失踪之事,我宋子鸣也很焦急。大当家只是失踪,死要见人活要见尸。空口白凭,吴庸你凭何污蔑我。”宋子鸣悲愤望着吴庸道,“我好心将你赎回,五万石,五万石粮食,觞山军士大半月的粮饷。”
“想不到赎回一个与朝廷串通一气的细作。”言罢,吴庸似是大怒,一拂衣袖,大怒不已。
两人对视,眼中凶光闪烁。
好一幅两兄弟反目成仇的样子,楚珏看的直呼过瘾。
两位影帝同台飙戏,可惜舞台太小,不过不妨碍楚珏看热闹不嫌事大。
演戏嘛!没点道具怎么能行。
一具尸骸抛在两人中央。
白骨晶莹如玉,正是晁错的遗骸。
“山洞中发现的晁错遗骸,对了是与一柄寒光闪闪的大刀放在一起的。”楚珏开口道。
“宋子鸣,这你作何解释?”吴庸悲愤道。
“凭何说是我做的,莫要中了朝廷众人的奸计。”宋子鸣淡然道。
“还敢狡辩,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吴庸咬牙切齿道。“大当家贴身携带的软甲在你身上吧。那日大当家毒酒发作来不及穿上软甲便被你与‘书禅老人’追杀。以你爱惜小命的性格,定会将软甲穿在身上。敢不敢当众露出上身。”
觞山众人人尽皆知晁错有件准入道软甲,极其爱惜,除了和衣而睡,从不离身。
若是宋子鸣身上真有那件软甲,那么真凶必然是他。
鲁达其余各位觞山好汉齐齐狐疑望向宋子鸣。
宋子鸣神情虽然淡定,内心不住发颤。
软甲真的在他身上,这下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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