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击神经的尖锐的疼痛,让泠崖本能地咬紧牙关,利齿穿透她指尖的口子,挤压出一滴血来。
滚烫的血液划过他的舌尖,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化入他的体内,了无踪迹。
只觉得一股澎湃的灵力充斥四肢百骸,泠崖微凉的身体被她的炙热占据,舒服的眯起眼睛,感受着自己被她气味占据的滋味。
可那灵力转眼就被他体内的灵力同化,泠崖这才醒悟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抬起眼不满的看她,偏头吐出她的手指,闹脾气似的一头扎进她怀里,愤恨的吐出两个字,
“骗子。”
“我何时骗你了?这可真是冤枉我了!”
挑眉看着泠崖,凉竹七装作无辜,在他的视线中,抬起手指放入口中吮吸一下,望着他猛然变红的脸,笑的温柔。
她的小家伙,开始有脾气了,也挺好,自己哄着就是了。
“还疼吗?”
手放在他的后腰上,凉竹七轻轻的揉着,即便知道一滴血,足以修复他体内的伤口了,却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摇摇头趴回凉竹七肩膀上,泠崖贪婪地拥着他的救赎,一刻也不愿分开。
他曾以为,这辈子也无法,从那间暗无天日的小屋子逃出来,却未承想,有这么一个人,越过了那万千险阻,让他看到一道光。
他是抱着必死的心思,站在那群短尾灵豹面前的,她却抬手之间轻而易举救了自己,那是他第一次,第一次被别人救,也是第一次见到那样张扬的人。
他这个人向来运气不好,即便是有半分运气成分的事,他都没赢过。
他只有靠实力,还有那口不愿死的气。
起初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活着,所以当身边第一次有人向他求助,他伸手帮助了那人之后,便一直都以这当做他活着的意义。
他不是偏爱家国天下,心系黎民百姓,他没有那么伟大,他只是想给自己活着,找一个理由。
人活着,总得有个奔头,这日子才能过得下去不是?
没有人知道,在满是恶意的世界里,唯一的好意味着什么。
他像是个傻子似的,赶在她前面抱过九尾天狐,用将他害到如此地步的眼睛,试图引起她的注意,明明心中紧张得要命,却还是只能摆出那张死人脸。
她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有多想像墨寒瑶那样笑一笑,她更不会知道,她笑着逗弄自己怀里的九尾天狐的那一刻,他心脏跳的有多快。连她把九尾天狐从自己怀中抱走都不知反抗。
他看着视线几乎未落在过自己身上的凉竹七,看她喂九尾天狐喝血,想和她找些话题说,她却没理他。
对,也许凉竹七都忘了,但她当时没理他。
所以他胆战心惊地,又试图谈起她的神魂。
其实他一天之内不能多次用眼,否则灵力就会紊乱,但他想让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哪怕多一秒也好。
这一次,她终于看向自己了。
她问他,要救她吗?
他满口仁义道德,却无人知道他早就乱了心神。
任凭那双手摩挲他的身子,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将自己交了出去。
------题外话------
扶桑:别,你可千万别像墨寒瑶那样笑,得直接把她吓跑了!
想写了写一写为什么爱上,墨寒瑶和君怜的在后面,临风的我不写你们也明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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