餍足地自凉竹七身上爬起,姜漓虽然面色难看身体虚弱,但是心里却感觉格外温暖,满满登登的喜悦让他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黑巫和其他修士根本就不是一个修炼体系,所以凉竹七领悟的规则之力,于他而言也没有什么效用。
再加上他们两个修为原本就不相上下,如今凉竹七身负重伤,更是不可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他只是纯粹的从精神上感觉到满足。
指尖在凉竹七脸颊上留恋,姜漓的目光贪婪地描摹着她的面容,他不知道下一次自己再能触碰凉竹七是什么时候了。
他期待着这一天赶快到来,却又希望这一天永远也不要来,毕竟凉竹七只会在失去意识的时候,才会允许他触碰自己。
允许吗,也许也不能这么说,她只是不能反抗罢了,不会用那冰冷的眼神赶走他,也不会说那些锋利的话。
不过这也就足够了,只要她能够好好地,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
看到凉竹七眼球转了一下,姜漓屏住呼吸小心地从她身边站起,生怕把她惊醒后,自己就不能这么近距离的看她了。
瞥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挣扎着蹭过来的泠崖,姜漓的眼神中闪出几分厌恶,一脚踩在他的手上,看着他痛苦地蜷缩起来,蹲下身子冷声开口,
“我真想看着你就这么死了,但我又怕她醒过来会找你,到时候她一定会恨我的,因为你这么一个废物,让她恨上我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所以就算是让你生不如死,我也会让你活下来,你得好好地活着,用你那脆弱的身子陪着她,像我一样看着她怎么投入别人的怀抱,看着她怎么抛弃你。”
勾起一边的嘴角,姜漓的眼中流露出一种近乎疯狂的畅快,看着奄奄一息的泠崖抬头看着自己,那张满是血痕的脸对着自己,他似乎在说些什么,但他的喉咙被自己封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本以为他是要向自己求饶,姜漓解了他喉咙的巫术,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这阴森可怖的脸,期待着他会如何卑微的哀求自己,却只听到他断断续续的沙哑,
“要么就救我,要么就杀我,别废话!”
“呵,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眼神顿时阴冷下来,姜漓加重了脚下的力道,听着骨骼的断裂声,枯瘦的手指死死地钳住他的脖颈,恨不得直接了断了这个人。
窒息感并不比疼痛更加鲜明,泠崖被他巨大的力道拉扯着,整个上半身几乎都抬起来,嘴角的笑意却越加明显。
“你……敢吗!”
艰难地从喉咙中吐出三个字,泠崖强撑着一口气,和眼前这个人对峙,手指的骨头全被他踩断,身上也开始裂出细密的伤口,可他却根本感觉不到。
被黑巫侵蚀神魂的剧痛,仿佛是要将泠崖整个人寸寸撕裂一般,现在活着于他而言,还不如死了来得轻松。
但他担心凉竹七的伤势,他想再看看凉竹七,不,摸摸也好,让自己听听她的心跳,确定她没事,那自己就算受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
------题外话------
泠崖:要么杀我要么救我,别废话!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