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润玉同人之白玉不毁 > 第29章 戴簪子
    我该作何解释?

    我该怎么解释这簪子是个神仙朋友送的,他并不是如娘亲想的那般,簪子是作为定情信物赠予我的?

    不对,就连解释神仙朋友四字都困难。

    内心挣扎了一会,我便决定绕过这个话题。

    “咳咳。”我面色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说道,“今日我还要去那县城买些药材,不知娘亲近日可有喜爱的图案?立冬将至,我顺带买些过冬用的衣裳。”

    “你可别跟我打马虎,过几日你就把他带回家来,让娘亲瞧瞧。”

    娘亲倒是提了个好建议。以小鱼鲜干的口才,定能把这事的来龙去脉解释的清清楚楚的,是以,我点了点头。

    叩叩——。

    这时,门外响起了不合时宜的敲门声,故而我看了看窗外,约摸卯时,冬日昼短夜长,所以现在天还蒙蒙亮。

    医馆平日也不是这时段开门,这大清早的,会是谁?

    我抬头疑惑地看了看娘亲,只见娘亲好似想到什么一般,那好看的双眉瞬间拧成一团,催促道,“你快准备准备,这早膳也别吃了,带多点盘缠,从后院那门绕出去。”

    娘亲交代了几句,便匆匆赶去门口,我顿时有些好奇,怎地,要给我找个后爹不成?这般狗狗祟祟。

    也不知,我这后爹长得如何,家境是富裕啊,还是贫寒?

    怕不是娘亲隐瞒有我这个闺女的事情!要抛下我,和他远走高飞的节奏!

    这可不好,故而我起了身,用比平日还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携上包袱,便朝正门走去。

    “你……!”娘亲在门口看到我之时,神色惊讶,呵斥了我一声,只道这话好似说了个头就说不下去了。

    “怎么?梓芬大夫家中还有见不得人的事情”这时,门口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既已暴露了,我也不顾我娘亲那逐渐铁青的脸色,向前走了几步,想看清我这后爹的庐山真面目。

    只是这人身着墨衣,好似与越渐明亮的夜色融为了一体,黑纱帷帽之上一顶笠帽,腰间上佩了一把剑,这面目,是越来越模糊了。

    诡异,诡异得很啊。

    “呵。”那人先是一笑,这时刮起了一阵冷风,撩起了那帷帽的一角,“我就说,为何我每次来问诊,都见不到梓芬大夫的千金。原是姑娘每月出门数日之时,正好是我每月问诊之时。巧啊,巧得很啊。”

    我们家何时有这样诡异的常客了?

    “幸而我提前些时间,鸡鸣未打,还望梓芬大夫见谅。”他转头看向我,脸上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不知姑娘,欲去望何处?”

    “我正准备去平……”

    “锦瑟!”娘亲突然大声打断我的话,慌张到声音竟有一些抖,“我交代你的事你可做了?还不快去!”

    “哦……”我被吼的有些愣神,娘亲从未如此大声呵责我,心里一阵酸涩,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原来是锦瑟。”绕过他身侧之时,听他喃喃道,“确实是比那些个春花二狗二毛这般粗俗的名字,好听得多。”

    我回头看了看他,也不知这话是不是在夸我,听起来怪怪的。

    “过奖过奖。”我出于礼貌回道,他兴许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愣了一会,继而我见他双肩有些抖动,好似在忍笑。

    这人!

    —

    “前日,我讲了现熠王的英勇无畏,如今,我便讲讲这先熠王的腐败无能!”那说书人拿着把扇子摇来摇去,津津有味的讲着。

    走了许久,觉得有些累,便寻了一茶馆坐下,不厌其烦的磕着嘴里的瓜子,时不时叫小二添上茶水。

    磕瓜子磕累了,我便剥花生。

    暖阳照向我有些惬意,只道,这才是人生。

    周围时不时传来一些不怀好意的眼光,我一愣,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却发现清早走的匆忙,竟忘带了面纱。

    不过两地相隔这么远,这审美偏差这么大吗?我觉得我长得一般但也不丑啊。

    故而我看了看那杯清茶,杯中倒映着一个委屈的自己。

    忽然,突感那刺人的视线减轻了不少,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小鱼鲜干不知何时来到我身旁,为我挡去那些眼光。

    他摆袖一坐到我身侧,对我说道,“我昨晚给你的发簪呢?为何不戴”

    “呃……”好似做了什么坏事被抓包一般的窘迫,我从袖里掏出那簪子,放在了桌上,企图挽留一下场面,“我我我虽然没戴,但是一直没离身的啊。”

    小鱼鲜干一叹,白皙的指尖抵上那簪子,轻轻拿起,身子一倾,欲为我戴上那簪子。

    小鱼鲜干的脸离我越来越近,近到能细数他有多少个睫毛一般。须臾间,我呼吸一颤,只觉两人之间的空气也有些稀缺,故而我头一转,便不去看向他。

    “你不正对我,我怎知这簪子有没有戴歪?”半响,小鱼鲜干对我说道,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皱了皱眉,颇有些不情愿般硬着头皮又转过头,却不太敢去看他的面容,更别提直视他双眼。

    “乖,抬起头,让我看看好不好看。”他好似不愿放过我一般念道。

    我内心挣扎了一番,双眼一闭,便抬起了头。似乎是见我这般样子有些滑稽,只听他一笑,携着冬日暖阳,一点点渗入我心间。

    “好看。”

    半响,我微微睁开眼睛,余光瞥到周围的人八卦的目光,好似我这正上演着比那说书人更有趣的故事一般。

    我将他轻轻一推,离他远些挪了挪,埋怨道,“你一直看着我,怎知道这簪子有没有戴歪,好不好看?”

    “那我便再为你戴一次,如何?”说完,他也朝我这挪了挪,手一抬,好似真的要为我重新戴一次簪子。

    急得我立马挡住了簪子,喊道,“不了不了,戴正了戴正了,好看好看。”

    “今后可还会忘记戴?”小鱼鲜干一笑,顺手将我那高举头顶的手轻轻放下,问道。

    “不会了不会了!”我立马允诺道,我也不知我为何要对他允诺。

    只叹小鱼鲜干真是长了一张要人命的脸,这般近的距离,我可不愿再来一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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