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真可怕!”
白易同情的看了眼网球部众人那衰样,不禁打了个哆嗦,搓了搓胳膊。
“白白,他出来了!”阮菱紧张的道。
白易眼眸微眯,视线有些锐利,带着丝丝战意,她一步一步朝着那人走过去,道:“哦,我看到了。”
贺寒墨犹如一定海神针,他的话没有人去质疑,也没人敢反对,在他这里,多说一个字就是翻倍的罚,还是连带大家一起,所以他的话一落地,大家很自觉的。
先是非校队出去,再到校队,期间他一直在网球场上,笔挺的站着,犹如一根柱子,在后方支撑着网球部这片天!
他静看着队员们一个个出去,到最后,就是他了。
对,他也会自罚,因为球队是一个团体。
在网球部没有个人,只有一体。
贺寒墨出场了,步伐不急不慢,稳如山。
白易也一步一步的逼近他。
就在俩个人仅仅相隔一步之差就要相撞的瞬间,白易的嘴角邪邪的勾起,语气中挑衅意味十足:“喂,你就是网——”
球队的队长贺……
白易的话还未说完,贺寒墨带着一阵凉意,目不斜视和白易来了个擦身而过,然后跟在队伍的后面去跑步了……
白易眨了眨眼,一时间有些傻了。
而此时,早就在看热闹的校队成员们看着那一幕则纷纷窃笑,带着丝丝幸灾乐祸。
吕宏伟道:“他果然被队长无视了!”
“嗤,我就知道会这样!”王飞龙嗤了一声,心情默默的好了很多。
尹安翔笑得很欢乐:“嗯,那表情的确有意思!”
“队长太棒了,果然是队长,队长我要为你疯狂打call!”来自王嘉。
项阳冷汗的挠了挠头:“果然,比起态度嚣张的新生,队长才是那个大魔王啊!”
周杨波推了推眼镜,摇摇头保持沉默,暂不发言。
白易合上了自己微微张开的嘴,眨了眨眼,那黑的眸一扫方才的漫不经心,暗了几分,哼了哼,道:
“有点意思!”
“白白?”
阮菱不禁拽住了白易的衣袖,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下白易的脸色,如果她看得没错,刚刚白白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扫脸?
白白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没事。”
白易轻飘飘的扫了眼队伍末尾的那个背影,左右看了看,走到距离网球场对面的小树林,双臂环抱倚着树而立,眼睛玩味着盯着那个人,她就不信他能将她无视到底!
网球队的校队成员们边跑圈边用余光扫视着那边白易的举动,见他那副明显是赖定了样子,纷纷大吃一惊,第一个不被他们队长冻走的人,虽然人品不太好,但是勇气还是值得鼓励的。
同时,众人不禁有些期待了,到底是白易先放弃呢还是先放弃还是先放弃。
白易背靠着香樟树,视线却一直不离贺寒墨,看着他罚跑完毕,又看着他进场指导队员们的训练,一直到部活时间结束,一个一个离开网球场。
“喂,贺——”
那一抹身影再次目不斜视从她身侧擦过,带着风,白易感受到有点冷,她不禁皱眉,回头,看向这个冷漠到的人。
项阳换好衣服出来,见那位新生背对着他们网球场,视线的前方是他们那位冰山一样的队长,抬手,点了点白易的肩膀。
白易回头,面前放大大白牙闪得她的眼花,拧着眉头身体往后退了几步。
“怎么?又被我们队长无视了?”
被揭短,白易脸色发黑,眸子划过一丝不悦。
项阳像是没察觉般,笑得直爽,道:“你要不要和我打一场,我也是很厉——”
“没兴趣。”
白易冷冷的一声,掉头就走。
“喂!”
项阳望着白易那痴痴地眼神,犹如望夫石般,阮菱冲着他抿唇笑笑,抱着网球包小跑几步,跟上了白易的身影。
白易现在正值中二期,你越无视,她就越起劲儿,第二天早早就来到了网球场。
众人见到倚着铁栅栏的她先是一愣,后面的人扯了扯说了句队长来了,大家低着头纷纷绕过了她,进去投入到自己的训练中。
白易看到贺寒墨先是举起手,挥一挥,挥到一半,那人又从她面前越过去了。
“呵……”
白易低头,轻声笑了声。
第三天——
众人看到那个叼着一株狗尾巴草,躺在长椅上的人时,不淡定了!
“他怎么又来了?感情这是还没放弃啊!”
“契而不舍的精神,的确很运动员!”
“反正啊,我只知道队长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冷了,这样下去指不定那一天爆发……”倒霉的就是他们了!
这两天有些眼熟的面孔一个一个到来,直到看到那张已经被她刻在骨头上的人出现了——
白易唰的下,一个鲤鱼打滚站了起来,吐掉嘴里狗尾巴草,往左侧一个大跨步直直的挡在了贺寒墨面前,笑得嚣张:
“贺寒墨,打——”
贺寒墨脚步不停,直接绕过了白易。
白易脸一沉,偏头看着那背影,粉拳紧紧的握住了,心里暴动因子正在蠢蠢欲动。
项阳来到她身后,顺着她的目光看着他们家队长那伟岸又无情的背影,同情的道:“我说,你还是放弃吧,我们队长他就是这——”样的男子……
白易最后一点耐心被磨光了,她握了握拳头,几个疾步,追上了前面那冷漠的背影,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贺寒墨!你看不……不——”
见我吗……
白易的神色一窒,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快速划过一丝恐惧,拽着他胳膊的手不禁松了几分。
好冷……
贺寒墨收回视线,借着白易那瞬间的失神,胳膊很轻而易举的挣脱掉了她的力度,脚下不做丝毫停顿,走了。
一个眼神……
只有那一个眼神,她刚刚就胆怯了……
白易握紧了拳头,顿时只觉得一股浓浓的羞辱感涌上了心头,她咬紧了下嘴唇,直到口里有些涩涩的血腥味可还是压不住她的蠢蠢欲动的暴躁感。
没有面对面的对垒,一场没有任何硝烟,甚至丝毫前奏的战争就这么滑稽的结束了,以白易的失败结束。
刚才发生了什么,没有知道,唯有白易一人……
这也是白易觉得羞辱的地方!
她白易唯我独尊久了,竟然有一天竟然会被一个人的眼神所吓退?
可笑、可悲、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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