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到张景钦的实力,张英洪的口气顿时缓和下来。
只听张英洪道:“张神医,你我相识已久,在陛下面前都是说得上话的,倒不如化干戈为玉帛,这样吧,之前我对你多有得罪,你也将我的这些手下狠狠揍了一顿,这事就一笔勾销了,只要你肯将这小子抓来给我,我必记下你这个人情。”
“人情不人情,我无所谓,不过他人在我院中,便是我的责任,你不能将他抓走。”,张景钦一口否决。
张英洪脸色一哂道:“莫非这小子有什么后台,让张神医你也要顾忌一二?”
连慕白听到张英洪说到自己,就不能再躲在张景钦后面了。
连慕白跨前几步笑道:“你就是英国公?你这番前后变色的模样,倒和你那死去的孙子没什么两样,果然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英国公还没说话,英国公的儿子张瑞泽已经抢先骂道:“狂徒,你杀了我儿子,还敢这么猖狂?”
“父亲,我请父亲答应我一个条件,等到抓了这狂徒,还请您将他交给我处置,我一定要将他挫骨扬灰,以泻心头之恨,告慰宇晨在天之灵。”
英国公点了点头。
“小子,你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连慕白笑道:“到底是你傻还是我傻?都要将我挫骨扬灰了,还要我束手就擒?”
从进太子府到现在十几年,连慕白早已见惯了打打杀杀,尤其是成为太子伴读之前的那段黑暗时光,几乎将他的心磨炼成铁石心肠,杀个想要对他谋财害命的人,是理所当然的。
连慕白更知道,这杀孙之仇是不可能和解的,索性便和英国公撕破脸,就算哪天死在他的手中,至少也出了一口恶气。
英国公不愧是久在官场之中,不仅脸色变化自如,在连慕白这个仇人面前,也沉得住气,连慕白心道,看来他是个老谋深算的人。
“我问你,无缘无故,你为什么杀我的孙子?”
“我们修行的世界,若杀人都有缘有故,哪里有那么多打打杀杀?你英国公这份动辄杀人的口气,想必手下至少也有几百条人命吧?”
“老夫为一国的国公,行的是青冥国的法,仗的是青冥国的律,杀人是应有之义,可你区区一个普通百姓,却杀官宦之子?你可知道,杀人者,人恒杀之?你杀了我孙子,就要给他抵命。”
连慕白道:“依你这么说,就更不能舍了这条命了,你孙子想杀我,所以我才杀他,我现在不想杀你,所以你也别想杀我。”
“诡辩!”张英洪驳斥道。
“我孙儿有什么举动大家都没看见,可是你杀了我孙儿,却是有目共睹,小子纳命来吧。”
连慕白叹了一口气道:“说来说去,修行者的世界,还是要看拳头啊,既然如此,你孙子,我杀了也就杀了。”
见连慕白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英国公反而心下微微震动。
他又问道:“你背后有什么人为你撑腰,否则你无根无萍,怎么敢当着本公的面,说这样的话?”
连慕白调笑道:“我告诉你,我后台硬得很,怕说出来吓死你,到时候你孙子的仇也不想报了,我岂不是要问心有愧?”
“年纪轻轻,倒是牙尖嘴利得很。”。
“嘿嘿,没办法,总比一把老骨头,牙也脱了,嘴也抖了的好。”
就在这时,张景钦指着连慕白,对张英洪说道:“你说他无根无萍?我怕你得罪不起啊。”
张英洪脸色又是一变。
张景钦笑对连慕白道:“我问你,千古风流,你是谁家年少?”
连慕白一听,便知道张景钦在给自己造势,希望张英洪有所顾忌,他也乐得顺水推舟。
他高声笑道:“万载浩瀚,我乃流云轻狂。”
张景钦一听,脸色一喜,这小子挺上道的。
“流云宗?”,张英洪听罢,便沉吟下来。
张瑞泽一听张英洪似乎心意松动,他熟知他爹张英洪的性格,要是这其中牵扯大量的利益纠葛,张英洪很可能为了他所谓的大局,而置报仇于不顾,那自己的儿子岂不是白死了?
他忍不住叫了一声:“爹!”
“我自有主张,你别说话!”,张英洪呵斥他。
张英洪脸色转暖对连慕白道:“流云宗里的高人,我也认识几个,你是谁的弟子?”
“开始问我师承了,难不成你还要到我家长辈那告状吗?”
这回张英洪倒没有生气,而是和颜悦色道:“让我来猜一猜,流云宗宗主孔希真,侠道柔肠,义胆风流,莫非他和你有关系?”
连慕白摇了摇头道:“没有!”
张英洪又笑道:“流云宗副宗主柳昱峰,修为厚重沉稳,有鬼神莫测之能,是世间的高手,莫非他和你关系亲密?”
连慕白又摇了摇头道:“我不认识他。”
张英洪脸色微变道:“流云宗共有八脉,我和八个掌脉都有一些交情,他们无一不是道法通玄,元力深厚,也是世间第一流的高手,不知道哪位掌脉是你的师承?”
连慕白又摇了摇头道:“他们也和我没关系。”
听到这里,张英洪脸上的笑容隐去,问道:“那我问你,你师父是八脉中哪一脉的长老?我看看是不是和他有交情?”。
连慕白又摇了摇头道:“你不用猜了,我师父也不是流云宗长老,不过他虽然不是长老,在我心中,却神通广大,与宗主无异。”
连慕白这句话不止说梅老头在他心中很值得尊敬,还表达出梅老头的修为极为强大的意思。
但听在张英洪的耳朵里,却只听出他将师父看成如宗主一样值得尊敬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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