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连慕白义正言辞:“我怎么可能在你脸上划这一刀,这事绝不可能,你是不是记错了?”
“这么多年,我一直想找你报这个仇,我怎么会记错?这刀痕虽然不是你亲自划的,却是你在泥人巷布下的陷阱,将我划伤的,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没有忘记过。”
“所以你才这么恨我?很遗憾,没能保护你,让你受了这道大伤疤,但是我发誓,我绝没有要害你的念头,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世界上哪有这么多的误会?当年有人告诉我,说有人在泥人巷埋伏你,结果我和阿九急急赶去支援,不久就发现倪小羽和毕双杰死在那里,我们发现不对,已经来不及了。”
“有个人控制那里的机关陷阱,攻击我和阿九,先是将我的脸划伤,随后我中毒昏迷,而阿九也生死不知,从此再也找不到她去了哪里。”
连慕白脸色又变:“什么?阿九也出事了吗?你是说你到现在也没联系上阿九?”
“怎么?现在开始假惺惺要关心她了?当年下手的时候,你可有怜香惜玉过?我们这几个人是你最大的对手,你为了这个太子伴读的位置,当真是处心积虑,不过也多亏你给我上了这一课,否则我还不能痛下心来,学到如今的无情。”
连慕白有些失神,这么多年,他行事一直都是果敢、干脆的,今天却有点心神不宁。
“虽然我的确在泥人巷布下了很多机关、陷阱,但那是用来对付敌人的,我没叫你们去泥人巷,反而是让你们离开那里,当初是我当面吩咐阿九的,让她通知你不要去泥人巷,怎么又变成我让你去那了?”
“哈哈哈,这么多年,你的心思还是这么厉害,我才说阿九联系不上,你就说当年是你叫阿九通知我,不要去泥人巷的;泥人巷的机关是你布下的,袭击我的除了你,又有谁对你的机关那么熟悉呢?不要狡辩了。我承认,你的城府,我龙且望尘莫及。”
“我没有骗你,也没有必要骗你!”
“你是不是幻想让我放你出去?告诉你,没门!”
龙且阴狠道:“你自以为做的隐秘,我就发现不了了吗?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当年我中毒昏迷,你搬动我的身体,随后我醒来,看见了你的背影,当时我身受毒伤,不敢说话,更不敢惊动你,你一定以为我已经死了,或者毫无知觉了吧?”
“也是老天爷可怜我,居然让我受了这么重的毒伤,也不死,你知道我身上中的是什么毒吗?就是和你身体里一样的毒,后来几经周折,说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有高人帮我把这毒给拔了。”
“这么多年,我暗中查过很多次,这种毒从来没有在其它地方发现过,试问,不是你又是谁?”
连慕白道:“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了,但天道昭昭,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这一天,将来我会查出来,这背后的真相的。”
“你还幻想能出去吗?来到这个监牢的人,不死也要脱层皮,九成都没有出去的指望,更何况你落在了我的手里,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吗?不要幻想了。”
沉默片刻,连慕白从初见龙且的激动之中,恢复过来,他隐隐觉得,当年自己像是掉入一个陷阱之中。
他定了定神,开始细细思索起来。
自己深陷囹圄,龙且乍见自己时的激动,是做不了假的,龙且应该没有说假话,更何况他即没有在这件事上说谎的动机,也没有必要。
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是‘阿九’叫他来到了泥人巷,阿九为何要欺骗他呢?还有,事后阿九到底去了哪里?她是生还是死?她和这件事背后的阴谋有什么关系呢?毒害到龙且的毒,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当年自己杀了倪小羽和毕双杰,为了保险,自己一直蹲守在暗中,可整个过程,都没发现龙且和阿九在那里出现过。
连慕白将当年发生在泥人巷的事重新回忆了一遍,尽管时隔多年,当年的情况依旧历历在目,不对,他终于记起来,当年自己曾短暂离开过泥人巷,但很快又重新回去那里,难道龙且和阿九刚好在自己短暂离开的时候,闯入泥人巷了吗?
可这时机未免也太凑巧了,莫非背后真有一双大手,将自己的行踪,拿捏得分毫不差,而自己却无所觉?
如果背后真有这么一个主谋,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当年的自己,只是御柳营里挣扎求生存的一个孤儿,那时候连太子伴读也不是,就算自己已经是太子伴读了,也不值得这么大费周章,更何况到了现在,也没发现有什么伤害到自己的地方。
这一桩迷案可能永远都解不开了,如果有时间,自己要再去一趟南国,希望能查到其它线索,尽管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阿九,可能需要找到“阿九”,这才能还原真相。
可是人海茫茫,到底要到哪里去找阿九呢?南国短期内也没时间去了。
梅老头曾说过,当你打开一扇门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另一扇门,也在等待着你打开。
今天能见到龙且,未必不是一个契机,说不定真的能再次见到阿九,要是见到她,自己一定要好好问问,这些年她去了哪里,过得怎么样?以及当年为什么要向龙且撒谎,带他去了泥人巷。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荡魔志》,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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