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焦急的潘志良,来不及敲门就想推门而入,却没想到,房门已经被方云鹭和李爱民在里面闩上了。因为走得太急,发现房门闩上的时候,想要刹车已经来不及了,一个没收住,鼻子撞到了房门上,把潘志良疼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因为害怕引起方占元的怀疑,潘志良强忍着疼痛,抬手捂住了口鼻,这才没有喊出声来。
雅间里的方云鹭和李爱民,正抱在一起互诉着相思之情,说不尽的柔情蜜意,潘志良急匆匆的脚步声,并没能引起二人的注意。直到潘志良撞在门上,砰的一声,才把这对沉浸在甜言蜜语的小恋人唤醒,赶紧放手分开。
李爱民动作麻利的一个箭步冲到门口,顺手拉开门闩,打开了房门。潘志良揉着鼻子走进雅间,先是狠狠的瞪了李爱民一眼,又略带怨气的看了看方云鹭,没好气的来了一句:“你们俩,插门干什么,差点把我鼻子撞掉了。”
“嘻嘻嘻,表哥,对不起啊!”
“鹭鹭,别说了,我爹和你爹来了。表哥,谢谢你啊,下次跟你赔罪。”
“赔罪,赔个屁,鹭鹭都被你抢走了,赔什么也弥补不了我内心的创伤。”
“嘘!马上到了,别说了。”
“爱民,你和志良、云鹭说什么呢?”
“我们没说什么,只是在劝方云鹭,让她不要难过了,是吧潘志良?”
“是,我们没说什么,就是在劝鹭鹭呢。李司令,舅舅,您们怎么上来了?”
方云鹭和李爱民在楼上做了些什么,李冠魁虽然没有看到,但是,凭着李冠魁明察秋毫的睿智,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面对李爱民和潘志良一唱一和的配合,再看看方云鹭脸上的泪花,暗赞方云鹭演技精湛的同时,语重心长的说了几句。劝方云鹭放松心情,不要再难过了。告诉方云鹭,他和夫人会考虑一下的,让方云鹭赶紧跟着方占元回家。
李冠魁的话音刚落,方占元当即顺杆往上爬,让方云鹭调整一下情绪,以免下楼的时候被人看出来。告诉方云鹭,要想获得李冠魁和夫人的认可,就不能给李家人添乱,既然李冠魁已经答应考虑了,就要给李冠魁留点时间。
经过一番耐心的劝导,方云鹭的心情总算放松下来,跟着方占元和潘志良,在李冠魁和李爱民的送别下,来到了悦来酒楼门外。依照方占元的安排,潘志良开车先走,方云鹭上了方占元的车,和方占元坐在后排。
眼看汽车已经发动,这就准备要走了,李冠魁紧皱着眉头,告诉车里的方云鹭,既然已经和潘志良举行了婚礼,还是认可现实吧,以后不要再到李家闹了。不然的话,无论是对方云鹭自己,还是对方家都是不好的。
李冠魁一席话说完,方云鹭直接蒙了,泪水瞬间涌出眼眶,刚想开口问一句,李冠魁已经带着李爱民转身走了。想要开门下车,却被方占元拉住了,在方云鹭的哭泣声中,随着方占元一声令下,司机一脚油门,车轮卷起一股尘土,直奔方家大院开去。
回到方家大院,方云鹭哭喊着下车,挣脱方占元的手转身就跑,随后,又被潘志良和司机拉住了。之后,随着方占元的一声令下,两个护院也跑过来帮忙,好不容易把哭闹不止的方云鹭抬回了家,送回了自己的卧室。
陈氏、刘氏、方玉萍、郝金花和颜子佩闻讯赶来,围在方云鹭身边展开了苦口婆心的劝说。为了防止方云鹭做傻事,方占元把方云鹭的瓦尔特PPK手枪收走了。随后,方占元先把管家和护院叫过来,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把管家和护院吓的浑身发抖。
刚刚骂完管家和护院,又把潘志良叫到书房里,怒气冲冲的训斥一顿。大骂潘志良榆木脑袋不开窍,明明那么喜欢方云鹭,为什么不趁此机会拉近和方云鹭的感情,多说点好听的话哄一哄方云鹭,争取获得方云鹭的感情。竟然为了什么所谓的公平,所谓的婚姻自主,带着方云鹭去大闹喜堂,害的方云鹭差点跳楼自杀。
骂完了出了气,方占元又放松语气劝起了潘志良。感情本来就是自私的,没有什么公平公正可言,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可以让,唯独感情不能让。李家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方云鹭,对于潘志良来说,正是一次绝佳的机会,让潘志良好好把握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多陪陪方云鹭,多说点贴心的话。第一,看紧方云鹭别出什么事。第二,藉此获得方云鹭的感情,不要再让潘、方两家人为此事操心了。
面对方占元的责骂和劝说,潘志良也是一脸的无奈。眉头紧皱的告诉方占元,如果没有假结婚事件,方云鹭根本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以前,方云鹭顾及方占元等人感受,顶多偷偷摸摸的跟李爱民见面,根本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胡闹。现在好了,因为一次假结婚,方云鹭感觉自己愧对李爱民,闹起来根本就无所顾忌,他现在最怕的,就是方云鹭出事。
方占元和潘志良一聊就是一个下午,不仅没能说服潘志良,反倒被潘志良说说服了,思想上有了一定的转变,觉得再这样硬拦下去,好像真不是什么办法。方占元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如果继续硬拦下去,肯定会出大事的。
经过再三思虑之后,方占元暗暗的做出了决定。如果此次还不能改变方云鹭,无法让方云鹭放弃李爱民,那就不再硬拦了。至于说,还能用什么办法挡住方云鹭,他准备先和郝金花商量一下,听听郝金花的意见再做决定。
方占元和潘志良聊了整整一个下午,方玉萍、陈氏等人也劝了方云鹭一个下午,五个女人轮流上阵,你说一阵、她说一番,费尽了口舌磨破了嘴,直说的吐沫星子横飞,好不容易才让方云鹭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一点。这其中,起作用最大的就是颜子佩的一番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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