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睿见孙尚香这副害羞的表情,知道必然是未经风月之人,心中大为欢喜,下定决心要把她弄得服服帖帖,当下便暂时让自己心中的那颗蠢蠢欲动的欲望之心安静下来,做出一副正人君子,坐怀不乱的样子,不再紧紧搂住孙尚香,如此一来孙尚香反倒不再挣扎。
徐睿翻身下马,对孙尚香一礼道:“小生姓刘名睿,不知小姐何方人氏?”
孙尚香见徐睿忽然变得一本正经起来,心中的一股恨意居然也消失无踪了,只以为他是少年心性贪玩,才戏弄自己,本性并无恶意。听了徐睿如此问,心想我决不可如实相告,需想个法子让他不能欺负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笑道:“你要问我的来历啊,可是大着哪,只怕说出来会吓的你站立不稳。”
徐睿心中大奇,追问道:“我自出生一来,还真得没被人吓到这种程度,姑娘说来让小生听听如何个吓人法?”
孙尚香“哧哧”笑道:“适才在酒楼之上,本姑娘不是说了嘛,我哥哥进宫找皇帝去了,你道那皇宫是随便进的吗?寻常人当然进不去,可是我们不一样啊,你可知道我是谁?”
“是谁?别吓我啊,我胆子小!”
“嘿嘿……说出来不怕吓破你胆子,我便是当今皇上最近才选的贵妃,马上要准备进宫了,害怕不?哈哈哈……”孙尚香说着不禁为自己随便编的这个身份逗笑,忍不住对着徐睿大笑,笑的弯了腰。
“哈哈……哈……害怕,好害怕,几乎要吓死我了。”徐睿一边笑着一边随口应付,也是笑的弯了腰,心里道:我还以为你是有些来历的人哪,想不到果然是个骗吃骗喝的女混混,说不定是哪个山寨的女土匪也不一定,八成是她知道太史慈用来射杀吕布的弓叫做“万里起云烟”,故意自己刻上去唬人的,于是不再追问,正色道:“我说我便是当今的圣上,你可相信?”
这回轮到孙尚香心里胡思乱想了,心道:这人果然是个纨绔子弟,一心只知道占我便宜,断然不是好鸟,既然他已放开我,便不再与他啰嗦,估计公瑾哥哥找不到我,心里快要着急了,我这就回城。孙尚香人一直坐在马上并未下马,当下一提缰绳道:“你个疯疯癫癫的无赖之徒谁肯信你?本姑娘今天心情好,不与你一般见识,一边去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说完,轻声叱喝坐骑,扬尘而去。
看着孙尚香居然径自策马走了,徐睿紧跑几步追着喊道:“姑娘慢走,我如果真是当今的天子哪?”孙尚香只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道:“你若是当今天子,我便嫁给你,格格……”
听着马蹄声逐渐远去,小道上只留下一溜烟尘,徐睿心中好生懊悔,几乎后悔的要肝肠寸断,站在树叶茂密的槐树之下闭上眼睛仰天大叫道:“奶奶的,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我是绝不松手的,眼看着到嘴的肥肉居然飞走了,人生最大的遗憾莫过于此了,如果老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不放手,绝不放手”
“嘻嘻……”“嘎嘎……”“这个大家伙不是个疯子吧?”“我怎么看着像个怪物哪?”传来一阵童声稚语。
徐睿睁开眼睛看去,是四五个扎着小辫子,着屁股的小孩正在嬉笑的指点着自己,看他们的表情,估计自己的这幅模样不雅。
大槐树底下有一条河流,徐睿急忙几步走到小溪前,看那溪水之中倒映出的自己的影子,只见自己披散着头发活像梅超风再世,心中叫苦不迭,急忙用双手理了理自己凌乱的长发,纶巾被孙尚香在酒楼之中一箭射去,自己便这样一路披散着,这副模样真是与犀利哥有的一比。
徐睿整理了完头发,再整了整衣襟,心道我这副模样若是被熟人认出是当今天子,那不贻笑大方了吗,此地不可久留,宜速速离去,想到这里徐睿对几个小屁孩摆了了POSS,装酷道:“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拜拜……”说完潇洒的一转身迈开大步就走。
“快跑……”“嘎嘎嘎……”徐睿忽然觉得腚上一疼,回头看去,哄然一声,五六个小屁孩偷笑着作鸟兽散去了。
徐睿低头一看,“我日,感情这几个小屁孩用淤泥丢我!”徐睿嘀咕着,心中大喊倒霉,匆匆走到小溪前面,蹲下身去,费了半天功夫方才将身上的淤泥洗去。
如此折腾了半天,徐睿的肚子里面咕咕直叫,可是四周哪有酒楼饭馆?只好饿着肚皮向柴桑城赶路,又没有马匹,徐睿迫不得已只好在炎炎烈日之下迈开步子向前赶路,走了七八里地早已大汗淋漓,心中直咒骂孙尚香道:老子天天打鹰,想不到今日却被啄了眼睛,那日让老子再遇见你个丫头片子,老子不让你服服帖帖,枉为千古穿越第一风流皇帝。
徐睿一边嘀咕,一边赶路,路径一棵参天的走到一大树下之时,冷不丁传来一个声音道:“年轻人且慢。”
吓了徐睿一跳,定睛看去,大树之下却是坐着一个胡须发白,身穿白衣,手扶拐杖的老者,便驻足道:“不知老人家在此做何事?荒郊野外炎炎夏日,万一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徐睿嘴里如此说,四下打量四周果然是方圆几里,没有人家居住,心中冷不丁一阵惊颤,心道:西游记中遇见妖怪之时,都是这种场景,莫不是他是妖怪?这个世界上既然有紫虚上人这般的神仙,也有于吉这般的道人,为何不能有妖怪?太阳,我这是穿越的三国还是西游记?
白衣老人仿佛看穿了徐睿的心事,微笑着和蔼的道:“年轻人不要害怕,老朽乃是柴桑城东郊人氏,路上不慎从毛驴之上摔下,不想哪畜生却私自跑了,因此只好徒步赶路,只是天气炎热,几十里路途对于老朽何止是一段天路!故在此休息,年轻人身强体壮,还望背老朽一程。”
听了白衣老翁如此说,徐睿心中的惊恐烟消云散,心中叫苦道:我自饥肠辘辘,却又有老翁缠身,如何是好?若是弃之离去,如何心安?当下只能赢着头皮将白衣老翁背在身上,白衣老翁笑呵呵的任凭徐睿将自己背起。
初始之时,徐睿尚觉得老翁的体重尚可以承受,走了约莫一里多地只感到老翁的体重愈来愈重,自己的两条腿几乎在打颤,浑身已被大汗湿透,心中只道:这老头真是不知好歹,这么热的天气,我已经背了你这么远的路途,你也不让我住下歇歇。如此一来反倒激起了他心中争强好胜的脾气,心想你若不说停下,我便一直背着你,就算累趴下自己,我也绝不求饶,当下兀自强忍坠压之感背着老翁不放。
又走了百十丈,白衣老翁终于开口:“呵呵……好了,年轻人,年轻人有这份不屈之心,殊为难得,值此夏日能路负素不相识的老者,一身品德也堪为天下表率,更为难得的是身为天子还能如此做事,老朽甚感欣慰。”
徐睿听了老翁所说,心中大惊,忍不住就要把把老翁扔下,白衣老翁笑着翩然落地,施礼道:“老朽乃是南华仙翁,特来试探一下你这位真龙天子的品行。”
徐睿听了心中又惊又喜,以前早就知道他赠书与张角一事,后来又听了紫虚上人所说,心知这仙人也有无上法力,又听他说破自己身份,估计面前这老翁必是南华老仙无疑,暗自庆幸自己幸亏没有对老者置之不理,果然是祸福相依。当下急忙躬身作揖道:“原来是大仙,弟子不知,得罪之处,还望仙人海涵。”
南华老仙笑道:“不必拘礼,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前几日老朽遇见师兄紫虚上人,说是遇见了一真龙天子,品行端正,今日一见果然不虚,老朽特来一见。”
徐睿想到自己调戏孙尚香的样子,不知道是否被这仙人看在眼中没有,不禁汗颜不已。想起紫虚上人预言自己“劫难将至”的话来,急忙请教道:“紫虚仙道曾经预言弟子三月之内将有劫难,言道‘命犯子义,魂归万里’云云,弟子请大仙指点明路。”
南华老仙笑道:“呵呵……按天意来说,于吉乃是灾星,缠惹之上必然会有灾难,若按天意发展,你回到柴桑之后必然会与孙吴交兵,战场之上必然会为太史慈手中的宝物射杀,可是你这人福相太大,命根太硬,天机居然被你生生改变,那小姑娘便是孙策之妹孙尚香,她是你此生的福星,你这场弥天劫难已经被她的刁蛮任性无形之中化解,酒楼之上射中你纶巾一箭,已经将你灾难化解,你从此将会一马平川。”
徐睿听了大喜,拜倒在地道:“多谢仙人指点。”
南华老仙又道:“你若能从此以后勤修德行,他日重振汉室有望,天下黎民有救矣!”说完,挥手拿出一把金光闪闪的宝剑递与徐睿道:“老朽之身共有三件宝物,一赠张角,一赠太史慈,可惜二人均无经天纬地之才,老朽只剩此剑,名曰‘太阿’,蕴藏无穷之力,得之便能得天下,昔年嬴政得此剑,结束了春秋战国七百年的混乱,建立了大秦基业,我今日将此剑赠送与你,望你好自为之,勿负我望,造福万民,也让老朽在北斗星君面前扬眉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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