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盆而下般浇了一下午的大雨逐渐的稀了,骤风也慢慢的弱了,一直怒吼不停的雷声也歇了,只有微弱的闪电在天际不时的闪烁。
蔡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扭过头来,看到了一个身材高大,披着蓑衣的汉子慢慢走来,蔡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问道:“你也是献帝派来的?”
甘宁纵声大笑道:“我便是大汉五虎大将之一甘宁甘兴霸是也,好歹也让你死个瞑目,居然胆敢阴谋行刺当今天子,罪当诛灭九族!”
蔡瑁瞳孔已经开始扩散,浑身已经没有了力气头渐渐的垂了下去,嘴角溢出了鲜血喃喃的自语道:“怎么会这样?输了吗?输了我蔡家的荣耀,输了一切……”
话未说完,慢慢的阖上了双眼,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看着蔡瑁死去,蔡瑁手下的亲兵个个四目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管家颤抖着声音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快把这刺客抓起来!不然,咱们怎么向刘荆州交待?”四五十名亲兵当下呐喊一声,各自挥舞刀剑叫嚣着扑向甘宁。
甘宁纵身向前,空手入白刃夺下率先扑上来的几名士卒手里的钢刀,挥舞之下,立即有几人做了刀下之鬼,鲜血溅洒之处,甘宁纵声呼喝道:“蔡瑁阴谋造饭作乱,胆敢派遣刺客暗杀当今天子,其罪当诛,其余不问,谁要是不怕死,尽管上前一试。”
沙摩柯在外面听见蔡府里面响起金铁交鸣之声,当即率领部下一声呐喊冲进了蔡府,蔡瑁府中有大约三百多名亲兵,又怎么挡得住“飞虎营”的这些虎狼之徒?有十几个试图反抗的士卒顷刻间做了刀下之鬼,其余的吓的四散逃窜,或者缴械跪地投降。
甘宁上前把蔡瑁的尸体挪开,小心翼翼的旋转着木屋的按钮,顷刻间,困着木屋四周的铁筋钢索缓缓升起,春月在里面点燃了两根粗如手臂的蜡烛,照耀的屋子里面亮堂堂的一片。
甘宁与沙摩柯进屋见驾,只见徐睿神色悠然的斜靠在椅子上甚是自在,不禁对于天子这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的豪气佩服不已。
甘宁躬身道:“启奏陛下,逆臣贼子蔡瑁已经被我一剑杀死,咱们下一步该如何行事?不如速速撤出襄阳,只怕蔡瑁一死一会就惊动了襄阳的大军,到时候反而不妙。”徐睿点头道:“兴霸说的不错,咱们还是先把蒯越大人救出来再说吧。”
春月知道蒯越的关押房间,当下也不用去问别人,前边带路领着徐睿、甘宁等一行径直找到了关押蒯越的房间,在外面看守的蔡府家丁早就吓的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甘宁上前一脚把木门踹烂,只见在简陋的屋里坐着一个人影,挺直着身躯喝问道:“什么人?你们意欲何为?”问话之人正是蒯越,原来蒯越听见蔡瑁府里面乱成一团,不时的响起刀剑之声,心知蔡府一定是出了变故,当下便坐了起来静待局势的变化,房门猛的一下被踹开,倒是让蒯越吃了一惊,便下意识的发问。
借着微弱的闪电,蒯婉儿看清了里面的便是自己的父亲,急忙从人群里面闪出走到屋里抱住父亲,喜极而泣道:“父亲大人,是婉儿来救你了!”
蒯越被蔡瑁一直关押在这房间里七八天的时间,想起女儿年幼,,肯定是会被蔡瑁欺骗利用了,此时不知生死如何,想起如此种种,蒯越心中心倍感焦急烦躁,又担心蔡瑁加害自己,几天的时间头上已经是华发暗生,苍老了许多。
蒯越当下突然见到女儿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禁喜出望外,一把把女儿搂在怀里,抚摸着女儿的脸庞,高兴的声音直颤抖着道:“婉儿,你没事吧?”蒯婉儿微笑着点头道:“父亲大人,女儿没事!”蒯越长叹一声,忍不住老泪纵横道:“唉……没事就好,都是爹害了你啊,只要你没事爹就算死也瞑目了,莫不是你伯父与你一块来救的父亲?”
蒯婉儿摇了摇头,目光中透出一股害羞的表情低声道:“不是伯父,是当今陛下特意从个江夏冒着危险亲自来襄阳救你的。”
“什么……?这怎么回事?”蒯越听过了蒯婉儿如此说简直不亚于天上落下一个惊雷,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跟更加颤抖了,:“什么?当今陛下?圣上会来襄阳救我?这怎么可能!”
蒯婉儿看了一眼站在房外玉树临风的徐睿,脸上就感到一阵灼热,当下低头对蒯越粗略的叙述了下事情的大致经过,又道:“此事一言难尽,父亲大人先来见过陛下。”当下拉了蒯越来到徐睿的面前见礼。
徐睿想起历史上曹操对蒯越的评价“吾不喜得荆州,喜得异度矣!”,由此可见这蒯越的确是个难得的人才。既然是个人才就要下点功夫拉拢,更何况蒯越身后的蒯氏一族乃是荆州地区的士豪大族,只要能得到蒯氏一族的拥护,平定荆北三郡当可事半功倍。
论起三国君主在收买人心上上的功夫,首屈一指的当属刘备,所以徐睿时刻提醒自己要向刘备学习,在贤才良将面前要摆出一副敦谨仁厚的样子,徐睿见蒯越走向自己走来,当下率先抱腕施礼道:“先生受苦了,朕久闻先生大名,知道先生乃是忠义之士,更有治理国家的大才,却不幸遭到蔡瑁这个逆贼的陷害,朕唯恐个这厮对先生不利,所以将计就计特来搭救先生。”
蒯越当下拜伏在地上叩头道:“罪臣蒯越何德何能居然是陛下亲自冒险,臣诚惶诚恐,愿誓死效忠汉室,臣这就召集我蒯氏一族面见刘荆州,劝他交出荆州的的大权。”
徐睿听了蒯越如此说心中大喜,暗想道:只要能赢得蒯氏一族的拥护,此次襄阳冒险算是值了。急忙扶起蒯越,低头之间斜眼瞥见了站在蒯越身后的蒯婉儿正深情脉脉的看着自己,两眼相交之时,蒯婉儿不仅羞得面色通红,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去。
徐睿看蒯婉儿的这副表情,怎会不明白女儿家心事?心里暗自思忖道:既然她的清白之身被我看了,我就必须负责,更何况朕的后宫目前前只有九人,我离种马的距离还差得远,这个蒯婉儿孝心可嘉,而且容貌出众,更有一身不错的功夫,也算是云云众生,天下女子中的上等尤物,我不如将她收为嫔妃,后宫正好凑个十全如何?
最重要的是那样的话蒯氏一族沾上了皇亲国戚的光,誓必会他更加死心塌地的效忠汉室。
徐睿打定主意,轻轻的上前一步搀扶起蒯越。看着皇帝居然亲自搀扶自己,蒯越心中更加惶恐,想起自己去年居然设计帮助蔡瑁伏击天子,实在是心中有愧,又想自一直把皇帝看做庸碌无为之辈,如见却是皇帝救了自己,蒯越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徐睿看着蒯越微笑道:“蒯先生啊,令爱智勇双全、忠孝难得,为了救先生你令爱更是做出了牺牲,也是姻缘巧合,朕不幸冒犯了令爱的玉体,朕思前想后,觉得唯有纳令爱入宫为妃方可补偿朕的过失,不知蒯先生意下如何?”
徐睿这一番话不禁大出众人的意料之外,蒯婉儿更是一颗心犹如小鹿一般乱闯乱撞,砰砰跳个不止,脸色羞得绯红一片,几乎要被这突然降临的幸福弄的晕了,自己并不是贪图做为皇妃的荣耀,只是能将女儿家的清白从始至终的交给一个男人是她的梦想,当下眼中几乎高兴的要流泪,一时竟然忘了儿女大事需由父母点头应允,不禁跪倒在地哽咽道:“陛下能为家父虎口冒险,婉儿感激不尽,陛下如此厚爱婉儿,婉儿愿意伺候陛下一生一世。”
徐睿听了心里开心不已,笑着伸手握住了蒯婉儿的纤纤玉手,触手之处滑腻温软,柔若无骨,徐睿忍不住想起了那夜蒯婉儿的洁白如玉的胴体,恨不能现在就能一亲芳泽。
某种反应是人的一种本能,不分情景,不分场合。
蒯越看着女儿与皇帝眉来眼去的,早就看出此中的端倪来,又听了皇帝如此所说还以为二人木已成舟,自然不会推辞,事实上这种情况换了别人,只要是智力正常的人就绝对不会拒绝。
蒯越当下又跪倒在第道:“陛下厚爱,罪臣诚惶诚恐,岂敢拒绝,愿令小女入宫伺候陛下。”
蒯越既然答应了,蒯婉儿算是已经成了自己的人了,徐睿心中高兴,急忙扶起自己的这个岳丈,心道做个皇帝的丈人还真是不容易,还得给自己的女婿下跪。
这时柳翠云笑着上前挽了蒯婉儿地的手臂揶揄道:“想不到婉儿姑娘转眼之间就成了贵妃娘娘,以后可不要忘了咱们姐妹啊。”
徐睿大笑道:“你也不差啊,摇身一变成了将军夫人。”
柳翠云开玩笑道:“贱妾怎么能与陛下相提并论,陛下谈笑之间几句话的功夫就把我这个如花似玉的妹妹娶进了宫里,实在是堪称天下第一泡妞高手啊!”
柳翠云话音一落,蔡府大院里爆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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