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莉娅最终带着二十三船满载而归,博尔贡家的人在伦敦时才遇上,虽然还有点私怨,最终还是一起归航。
兵力上由于伤病等因素,最终减员了四百余人,最终只剩一千三百人。
但是收获是巨大的,提前预留不进行贩卖的奴隶当中,塞西莉娅分到近千人,塞西莉娅优先选择各行业手艺人或者庄稼汉,其次则是拖家带口的孕妇、遗孀或者孤儿,因为塞西莉娅更需要的是努力经营,连续两年的征战,对卑尔根的负荷其实很大。
除奴隶外,还有数百匹战马以及更多的驮马,一半的战马最终塞西莉娅选择拿去跟低地商人换了批农具回来,因为塞西莉娅实在抽不出那么多物资来养战马,倒不如只保留一半,让它们慢慢繁殖。
而驮马则全数保留下来,南方改良的农具以及驮马的力量,在未来能大大改善塞西莉娅掌控的所有领地的农业状况。
伊瓦尔让人带了句口信给塞西莉娅:他期待着未来成长后的塞西莉娅。这句口信一看之下令人摸不着头,但塞西莉娅想到这名老人身边只有他女婿一名亲属时,不由得仔细琢磨这句话的含义。
但这些都不是要紧的事情塞西莉娅想了一会就把事情扔开,仔细规划返程的路线。
安排一条装载少的船率先回程报信做预备工作,剩下的船只在埃里克经营的岛屿各放下十多名奴隶,塞西莉娅跟他们承诺,干满五年以后,繁衍出的牲畜幼崽中,有三分之一能作为他们的财产,这意味着他们重新恢复自由人的身份。
当第一批这样宣告以后,奴隶当中的不安以及骚动开始减少,而这时塞西莉娅才发现克努特居然真的藏了个少女在自己身边。
那少女的父母在北地人“讨伐”英伦三岛时失踪了,她最后被其中一支队伍俘虏,由于当时皮包骨一样的身材,才避免她遭受折磨。到临近图勒帮克努特砍价,用了数副硬皮甲才赎过来
塞西莉娅也只埋怨图勒砍价能力太差,对克努特的做法没任何异议,还在下一个岛屿时,让所有人做见证人,宣布恢复那名少女自由人身份,并替闷骚的克努特做媒。
少女或许有所谓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虽然塞西莉娅不确定现在到底有没斯德哥尔摩这地方,但克努特的体贴少女是感受到的,孤苦无依的少女最终还是答应了塞西莉娅的请求,并在众人的建议下,改了一个北地的名字——芙蕾雅。
芙蕾雅跟克努特的事情引发蝴蝶效应,多条船上的孕妇、遗孀都受到众多单身汉的刻意讨好,甚至还因此发生了一定规模的械斗,塞西莉娅不得不立下规矩,让众人回去卑尔根后再公平决斗。
至于决斗方式?塞西莉娅可不打算让他们拿上武器,而是举行一对一的战争球决斗,谁赢掉的才有资格去争取孕妇、遗孀,至于她们的权利?抱歉,未恢复自由身之前,她们还是奴隶身份。
无惊无险返回卑尔根后,塞西莉娅先行解散部队,让所有人归家全力配合秋收,顺带用财富跟故事来吸引更多的人。
图勒推荐的阿尔弗雷德真的比图勒要靠谱得多,对运算工作得心应手,虽然组织力不够图勒那么强,但卑尔根的收获以及统计工作在两人的协作下,只用了十多天就完成。
剩下的时间里头,就是大型战争球节目,多个场地同时进行,采取三局两胜制度,塞西莉娅、克努特、英格莉德等人做公证,闲下来的众人做观众呐喊助威,最终胜利者在亨利克的祝福下,为相好的孕妇、遗孀恢复自由身,然后结合成诸神认可的夫妻。
塞西莉娅组成的手工艺协会得到大量的技术奴隶作人才补充,开始对现有各类工具进行改良,其中部分表现优异的当场获得恢复自由人身份,为了安抚其余的,塞西莉娅表示哪怕表现不够优异的也会在三年后获得恢复自由身。
无论这些是否自愿的,塞西莉娅掌控的土地上,生产效率必然会有一定的提升,人口的逐渐扩充,生产工具的改良以及研发,商业氛围的出现,农产品与手工艺品的交换更加频繁,卑尔根总算有那么一点像城镇,而不是单纯起了个城镇的名字。
繁盛的秋季结束后,塞西莉娅并没停下步伐,她开始启用罗马历法,尝试制定一套准时的年度工作规划。
从南方购来的少量冬麦种子在雪花飘落前撒入大地之中,塞西莉娅要尝试南方的轮耕制度,如果能成功,这将会彻底改变北地粮食不足的历史。
同时战争球的输家们也有了新的惩罚手段——进入深山收割杂草,把沉重的杂草带回饲养区,为战马跟驮马准备过冬的储备。
崎岖不平的山路以及高负重训练,既训练了诸多战士的身体素质,同时激励了战士们的斗争心,让败者更渴望胜利。
雪花纷飞的时节再次到来,按照罗马历法的计算,已经到耶和华诞生的第871个年头,新的四季轮回将在两个月后到来。
为了迎合北地人民的需要,一星期七天的名称在众人的合议下进行了修改,除了日曜日跟月曜日保留,其余五天不再使用罗马的木曜日等称呼,而是改成提尔日,奥丁日,托尔日,弗雷日,只是到一星期最后一天时犯难了。
按照名气来牌序的话,应该轮到洛基,然而北地人却都讨厌他,因此早早被排除掉。英格莉德提议用一名女神来命名最后一天,但最有名气的女神却是芙蕾雅,到已经有弗雷了,第二天又称芙蕾雅日的话,太容易混淆,还是被否决了。
剩下的轮到巴特尔等,但由于已经有日月了,光与暗又是双子,不应该选一个又不选另一个,因此还是被否决掉。塞西莉娅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围在火炉边上吵到脸红的众人,由于自己对北地的神话了解不深,根本插不上话。
“夫人,要不你也试试提一个?”
图勒连续几个提议都被英格莉德瞬间打脸,于是找塞西莉娅做下台阶。
“唔~”塞西莉娅也想参与下,但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好的提案,只能呆在座位上支支吾吾。
“我继续提议芙蕾雅。”克努特似乎得益于爱情的滋润,说话似乎也比以前利索了。才比图勒大一年,结果成这群年轻人中最快脱单的。
“得了吧,你那点心思谁都想到。”博尔贡再次否决克努特的提议,他跟斯文作为北地的新一代,寒冬中都选择留在卑尔根,而不是回乡。
“我提议还是按照夫人的意思好。”亨利克一样在把玩着刻刀,左右手轮流来,让自己继续适应生活的同时,他开始学习塞西莉娅鼓捣的文字,传统文化的传承落在他的肩上。
“但我也没啥好的方案啊,又要读音上不会拗口,又带北地传统的,还要有名气的。”
“要不就叫塞西莉娅日?”图勒突发奇想,然后马上给众人集体否决。
“你敢这样起,明年开始人人见到我们都指着我们笑。”
“让那些同样有实力的人听到这样起,保证他们会不愉快。”
“图勒,摆脱你成熟点啦,都接近二十了,还天天不着调!”
塞西莉娅原本是打算搞点活动来消磨下冬季时间的,结果现在弄得自己一身骚,干脆再次搞一言堂——让最后一天保持不变,继续称土耀日。
虽然图勒还在大呼小叫说不能虎头蛇尾,但大伙也厌倦这个话题,干脆无视掉图勒,开始转移话题。
“夫人,明年怎么办?”亨利克率先转移话题,他现在更关注塞西莉娅来年的方针。
“明年我打算继续休养生息为主,但日常训练克努特、斯文、博尔贡你们别落下,虽然我们不打算主动去找麻烦,但别人不一定给机会我们的。”
塞西莉娅指的正是哈拉尔,统一北地大陆的命运是注定的,但到底是塞西莉娅或者哈拉尔,还是其他人笑到最后,这依然是个悬念。
“来年,我打算先跟哈拉尔谈判下,能拖多久就拖多久,现在我们的底子还是太薄弱。”
塞西莉娅无奈地摇了摇头,但眼神依然锐利,她是这片土地的首领,她要做表率。
“我们还是那么弱小,我们依然不够哈拉尔那么多兵力。但哈拉尔没有我们那么充满干劲,而且从这几年的经历来看,诸神是真的站在我这边!”
塞西莉娅不认为自己会永远输给哈拉尔,也不认为自己永远要仰人鼻息?输给哈拉尔那仗让她事后消沉过一段时间,但她对此并不甘心,她不认为自己掌握的东西哈拉尔少,或许经验不够哈拉尔那么足,但她确信自己拥有哈拉尔永远都不可能超越的东西,她的灵魂。
“明年继续保证忙碌的生产,阿尔弗雷德,你那边人手够不够?因为很可能要扩大港口面积的。”
“夫人,之前我跟图勒都商量好计划的了,趁这段时间没雨水,提前干燥了部分木材,等天气暖点时可以搭建。”
虽然跟西南方向的撒克逊国王同名字,但这名阿尔弗雷德是地道的北地人,老成得领塞西莉娅惊讶。
“对,夫人,这些我跟阿尔弗雷德都商量过的了,这些已经无关紧要了,还是决定星期六到底改什么名字更好!”
图勒还在纠结上一个话题,再一次不合时宜地引起塞西莉娅的不快。
“又来了。”众人异口同声地吐糟图勒,然后看着抄起家伙的塞西莉娅,一副看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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