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谢哲一直和秦昳找话说。
多是谢哲在说,秦昳“嗯”、“啊”、“是吗”的应付几句。
先是说了昨晚在酒吧玩的游戏,自己是怎么被那几个小子合起伙来坑的。
又说晚上他喝醉了,凌晨是怎么折腾的,到现在胃里都不舒服。
秦昳抿嘴,原因找到了,胃不舒服所以想吃牛肉面。
看在自己把人打了理亏的份上,当然是吃牛肉面!
这家牛肉面店很大,正对着A大的校门。
谢哲拉着秦昳走进去,意外的撞见里面的熟人。
说不是商量好的都没人信,实在是太巧。
陆沉轲三人也在,只是都快吃完了。
他们每人面前都摆着一个大碗,面快吃完了还冒着热气。
还没吃,秦昳觉得自己已经热的流汗。
三人见到秦昳和谢哲拉着手,惊讶的筷子夹着面条,没来得及往嘴里送。
蔡文柏最夸张,嘴里叼着的面条掉到碗里,溅了他一脸的汤水。
不是,他们离开时两人还针尖对麦芒呢,这么一会功夫,好的都拉小手了。
阿哲(谢哥)把人拿下了?这么快?
等等,脸上怎么青了一块?
他们当然不会觉得谢哲自己打自己,同款惊讶脸看着秦昳。
我天啊,这姑娘猛啊,敢打谢哲。
蔡文柏心里就更平衡了,连谢哥都照打不误,他算个啥!
见到谢哲的朋友们,秦昳将手抽回去。
谢哲也没硬拦着,能一路拉手他已经很满足了。
谢哲有计划,今天能在计划外走到这一步,他惊喜的很。
虽然知道这里面有被打的原因,但不妨碍他高兴。
秦昳的心软,是对他最大的鼓励。
径直走到那三人旁边的桌子坐下,秦昳坐到谢哲对面。
见到兄弟,谢哲翘了一路的嘴角终于压下去些。
他要矜持。
服务员将菜单放到桌上,谢哲递给秦昳,让她先点。
菜单只有一页,正反面。
秦昳来回看,都是热汤面。
“这有凉拌面吗?”
“不好意思,咱家主打香汁牛肉面,都是汤面。”
谢哲和兄弟们完成眼神上的会师,听到秦昳的话。
“咱们换家店吧?”
秦昳摇头,并淡定的点了大碗香汁牛肉面。
然后把菜单递给谢哲。
谢哲也要了牛肉面,问秦昳要不要小菜。
秦昳摇头。
谢哲放下菜单。
“就要两大碗香汁牛肉面。”
服务员拿着菜单走了。
蔡文柏又开始吃面,他之前出来吃过饭,现在不饿,半碗都没吃完,胃便开始抗议。
他打了一个撑得慌的饱嗝。
陆沉轲打量的眼神落到秦昳身上。
这姑娘这么瘦,吃得完大碗?
眼神没来得及收回,便和谢哲撞上。
陆沉轲老实的收回眼神,把头埋进碗里,专心吃面。
蔡文柏是个闲不住的,忘记先前谢哲还在和他发脾气,话多的拦都拦不住。
“谢哥,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慢?”
“哦,路上遇到点事。”
蔡文柏追问:“什么事啊?”
袁星汉踹了蔡文柏一脚,蔡文柏闭嘴。
“看不出来我被打了吗?”
“啊?”
谢哲不在意,拿着餐巾纸擦杯子,给秦昳倒了杯水。
秦昳低声说谢谢,谢哲笑眯了眼。
陆沉轲心中吐槽:一句谢谢而已,就乐的找不着北,真没底线。
不过作为见惯了各色美人的局外人,他不得不说秦昳的长相真的很美。
关键在于美的不妖,分明是明艳至极的长相,竟然能看出清纯。
心里叹了一声,怪不得能把谢哲迷得神魂颠倒,有两把刷子!
秦昳不知道对方给自己很高的评价,还在合计着一会儿把账结了,算是赔礼道歉。
“阿哲,等会儿一起回酒店?”
谢哲看着秦昳,“等会儿有事吗?”
秦昳摇头。
谢哲这才朝陆沉轲说:“一起回。”
于是,三人便坐在位置上玩手机,等谢哲吃完。
面上的很快。
秦昳一筷子夹起很多面,吹凉后送进嘴里。
她吃的很快,却不是狼吞虎咽,可以看出,她习惯这样快速的吃法。
蔡文柏看的目瞪口呆,不愧是谢哥看上的姑娘,就是不一样。
谢哲也看呆了。他们两个面对面,他看的更直观。
直观到他能清楚地看到秦昳额头上的汗珠。
他将纸抽拿过来,给秦昳递张纸巾。
“慢慢吃,没人抢。”
秦昳接过来胡乱的擦擦,嗯了一声继续吃,速度半点没减。
谢哲吃完二分之一时,秦昳已经吃完,正端着大碗喝汤。
秦昳摸了摸肚子,还可以。
抽出纸巾擦了嘴。
蔡文柏嘴欠的说:“小嫂子真是女中豪杰!”
吃饱了秦昳心情不错,有心情逗蔡文柏。
“女生吃得多就是女中豪杰?那男生吃得少是不是大家闺秀?”
蔡文柏低头看了眼自己剩了半碗的面条,解释的说:
“我之前吃过别的了,现在不饿,不然这点都不够我塞牙缝的。”
秦昳点头,却是满脸的不信。
蔡文柏觉得好气,却又没法争辩。
只能在谢哲威胁的眼神中闭上嘴,委屈巴巴的拿起筷子,戳剩下的面条。
陆沉轲摸摸烟盒,烟瘾上来了。
“阿哲,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
“她是秦昳,我说过的。秦昳,他们是我发小,也是好哥们。问话的是陆沉轲,蔡文柏你已经知道了,那个壮壮的是袁星汉。”
“你们好,我是秦昳。”
“哪个yi?”
“‘邹忌修八尺有余,而形貌昳丽’的昳。”
陆沉轲留着板寸,看起来带着几分不好惹。
不过,秦昳心道,这种发型最能辨认这人是不是帅哥。
嗯,这人的颜值经得起板寸的考验。
不过,秦昳的眼神瞟到吃面的谢哲,他的脸型也很好,留板寸也能好看。
意识到自己的思绪又转到谢哲身上,秦昳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
又被美色所迷!
陆沉轲没有看到秦昳忽明忽暗的脸色,问出估摸着谢哲也感兴趣的问题。
毕竟他可是知道的,阿哲对秦昳是单方面的喜欢,对她也不甚了解。
“之前学过美术吗?”
“没有的,随手画画。”
秦昳所有的坏脾气,都是冲着谢哲。
对旁人,她一向温和有礼。
“比赛结束了,在a市玩几天吧。”
秦昳微笑,意有所指地说:
“嗯,我小舅在这边定居,大概会在这待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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