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没有听戚逸仙的,没有缓着来,不然真成了秦昳的学弟,他得哭死。
没有再闲话的时间,监考老师进入考场,发卷子考试。
两个监考隐晦好奇的看看秦昳和谢哲,这两个在高三年级掀起“腥风血雨”的学生。
拿到卷子的那一刻,秦昳的心静了下来。
她属于考试型选手,越是大型考试,越是在乎考试成绩,她越冷静。
将身后坐着的人抛到一边,秦昳集中精神应对考试题。
摸底考试,题型不难,对于暑假身经百战的秦昳来说,大部分题都是见过的,对于考出好成绩,很有把握。
对于谢哲来说,一部分题型练过,一部分没见过,但按照思路算下去,也能得出答案,就是花的时间比较多。
时间过半,秦昳做好了卷子,从头至尾检查一遍后,交卷走人。
现在是模考,做的是理综卷,考试时间为两天,一天考两科,上下午分别一科。
是以交了卷子后,就可以回家,下午再来考试即可。
这个考场,本就是排名最后的学生们的集中地,有人交卷,他们也跟着交卷。
一时间,考场几乎空了。
谢哲只抬头看一眼秦昳的背影,然后又专心做卷子。
这是他补习后第一次考试,总要拿出成绩,算是给自己的交代。
这张卷,他非常认真的对待。
秦昳走后,监考老师将她的卷子抽出来看,没有发现错误后,心中感叹“江山代有才人出”后,又继续监考。
别看只剩下三个人,只要他们还没交卷,就还要继续监考下去。
交卷铃声响起时,谢哲仍没答完。
老师收卷时,他也没墨迹,直接把卷子交上去。
谢哲和秦昳,都是学校的名人,但他们就像是两个极端,互不牵扯。
老师看了眼谢哲的卷子,意外发现很多答案都是对的,惊奇的看了谢哲一眼。
老师带着卷子离开,考场中仅剩三人。
一个是认真做题到现在,一个是专心蒙题到现在,还有一个空着卷子,专心等人。
胡言蹿到谢哲身边,帮他把笔收好,放进桌箱。
“谢哥,你真能忍,一直做到现在。”
谢哲低头看着桌面,“我还没做完。”
胡言石化,谢哥的意思,是还想再做一会吗?他是不是听错了?
谢哲没理他的呆愣,起身说道:“走吧,吃饭去。”
陈理走在他的身边,两人出门。
胡言还在原地站着,等他回过神来,那两人已经下楼梯了。
他快速的奔过去,揽住谢哲的肩膀。
“谢哥,你怎么踹了我一脚啊?明明我被那丫头欺负的那么惨,你都不替我出气。”
胡言凭借着这么多年的恋爱经验,一眼就发现谢哲和秦昳之间,绝对不简单。
谢哲向后一仰头,将胡言的手扔下去。
“叫她名字,别乱叫。”
胡言懵懵的挠头,他捕捉到谢哲面上一闪而过的不悦,所以,谢哥不满意他叫秦昳那丫头?
“谢哥,你还没说为什么向着秦昳呢?”
“你先说,为什么找秦昳麻烦?”
胡言不吭声,像个泄气的气球,原本的理直气壮瞬间被羞恼取代。
谢哲也没理他,闲闲的朝着食堂走,问身边的陈理。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陈理点头。
“就是上次我们偷摸去割赵小人的自行车胎,被秦昳撞见,胡言乱语拦着她不让走,她用自行车前轮,撞到胡言……那里。”
感谢中华语言的博大精深,不需明说,即可会意。
谢哲顿时停在原地,一脸惊恐的转头看着胡言,准确的说是看着他曾经的伤处。
胡言不自在的曲腿,挡住谢哲的目光。
他唯唯诺诺的说:“谢哥。”
谢哲晃过神,移开视线,并咳嗽了一下。
胡言委屈的上前,“谢哥,男人那个地方怎么能随便打,打坏了怎么办。我就是不服气,想教训教训她,谁想到这丫头太邪门,我又被教训了。”
谢哲脸红,纯粹是想笑不能笑,憋的。
他看着胡言的脸,拍拍兄弟的肩膀。
转身走向食堂,肩膀快速抖动。
胡言的脸都黑了。
吃饭时,谢哲特地避开胡言对面的位置,他怕一不小心,把饭喷出来。
饶是坐在胡言的斜对面,谢哲仍是忍不住发笑。
准确来说不是笑胡言,而是笑秦昳。
他怎么就没发现,秦昳这姑娘有暴力倾向。
先是把胡言给打了,然后又把蔡文柏给摔了,他是不是能自我感觉良好的以为,他对秦昳来说是特殊的。
毕竟,他撩拨秦昳这么多次,也没见秦昳对他动手。
这么一想,谢哲总是忍不住窃喜,然后笑出声来。
他的心思他不说出来,被人怎么会知道,弄的胡言还以为谢哲一个劲的笑他,委屈的眼睛都红了,差点把眼泪飚出来。
胡言郁闷的戳着餐盘里的西蓝花,在谢哲又一次笑出来时,喊了一声:
“谢哥!”
这一声,喊的是九曲十八弯,直将他的种种委屈都糅杂在这个称呼中。
谢哲从臆想中惊醒,抬头看向胡言,尴尬的扯起嘴角。
胡言埋怨的看着谢哲,谢哲夹了块肉放到胡言餐盘中。
“吃吧,吃饱就不饿了。”
胡言看着那块肉,久久不语,眼泪簌簌流下。
胡言哭了,谢哲也觉得自己过分了些。
“快别哭了,这里人这么多,被人看到不丢脸啊?”
胡言捂着脸不抬头,呜呜咽咽的说;“看到就看到,我今天的脸已经丢尽了,不在乎这点脸。”
谢哲无语,长到二十岁,就哄过秦昳,效果还不好,至今没把人哄到手。
放弃哄胡言这条路,给陈理使了个眼神,让他看着办。
陈理只得上前,拍拍胡言一耸一耸的背。
“哭不能解决问题,你想怎么的,说出来,咱们一起解决。”
胡言眨巴眨巴眼睛,“我想报复秦昳。”
谢哲黑脸,“这事不可能,别想了。”
胡言呆呆的看着谢哲,随后爆发出更大的哭声。
“阿狸,你看他呀!”
陈理无奈,只得给谢哲使眼色,让他顺着点胡言。
谢哲只觉头疼,比背古诗还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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