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次日醒来,床上已经不见易喜身影了。
见房中没人,而自己的身上明显已经被清理过了,吾同闪身进了空间,消除了身体不适感便直接出了空间,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间。
迎面却对上了端着饭菜的易喜。
“吾同,你怎么起来了?”
看见吾同起来,易喜脸上带着担忧道。
“拂莲她们呢?”
吾同侧身让易喜进去,不答反问。
“她们在吃早饭,可能吃过早饭就要走了。你怎么样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易喜走进房间将饭菜放在桌上,转身便将吾同抱在了怀中询问。
易喜明显已经恢复了正常。
可被他抱着的吾同却生气了。
“你还惦记着我要不要休息?那你昨晚还折腾我?”
吾同是真的生气了。
如果不是有空间,她今天就下不了床了。
本来是长途跋涉去成国,易喜这么犯孩子脾气易怒,还要她时不时哄着,还要任他心情不好时折腾……
才走出这么远,吾同就感觉到了累。
“你生气了……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
易喜神经虽粗,在对待吾同时却有些敏感。
他发现了吾同生气,所以他会立马道歉。
吾同听到他的话,便知道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道歉,只是在哄她而已。
“易喜,你是一个成年人,不是一个孩子,你的脾气是不是应该自己学会控制了。”
吾同不是要易喜怎样,事实上她只想易喜不要总是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
一闹别扭生气就拿自己的性命不当一回事,她在场还好,她要不在场……
他要是真死了怎么办……
吾同害怕了。
这是她第一次害怕。
这在她出来之前是怎么也不会想到的。
更何况易喜之前曾答应她不会伤害自己,现在他却食言了。
“吾同,我……”
易喜听到怀中吾同的话,星目闪过纠结。
他也不是故意这样的。
昨天的事,他是被吾同流露出的,要把他和易欢送回王城的心思给激到了。
好不容易才能和吾同在一起,他不能接受再和吾同分开。
“道歉的话,在你真正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前不要再说。”
吾同感觉到易喜的话带着犹豫,她没有多说,挣开易喜的怀抱走出了房间。
易喜没有拉住她,他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还冒着热气的饭菜,剑眉不自觉的紧皱。
吾同好像很生气,他该怎么让她高兴起来?
吾同离开房间却不是因为她还在生气,而是因为她没洗漱。
而待她洗漱完却被正在吃饭的拂莲叫住了。
“吾同,就在这里吃吧,大家一起。”
拂莲知道吾同昨晚干了什么,但她神色却没有什么异样。
在她看来。
食色,性也。
只要不是乱来的,总归是生活的一种必需品。
只是,待吃完饭后,拂莲却当着易欢的面,叫着吾同走到街外去消食了。
镇上因为不是赶集日,街道显得较为冷清。
吾同纯属是出来散心的。
拂莲像是看出了吾同情绪不高,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
“吾同,此次去成国路途遥远,我们可能会遇到不少麻烦。”
“当然,我们能够保护你们安全到达,只不过,你得先给易欢易喜提个醒,下次他们便不会受惊了。”
拂莲只当易喜昨天的失态是被吓到。
吾同也不想解释,只点了点头。
出都出来了,纵使会遇到点波折,成国总得走一趟。
――――
“主子,你确定我们要跟着她们吗?”
青歌和萧佐坐在酒楼靠窗的位置,青歌看着吾同和拂莲并行而过的背影,眼里充满疑惑说道。
他们三人一路从王城跟到这。
到现在她也没搞懂吾家这个表小姐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
先是主子,后是巫族人……全围着她转了。
虽然看着不是善岔,这本事也有点太大了。
“青歌,你知道巫族人为什么会找吾同吗?”
坐在里面的白衣少年看着一直盯着街道的青歌,金瞳闪过沉思笑问。
青歌听言回头看了少年一眼,美艳的脸上疑惑更甚。
调查吾同的事主要是萧佐在做,萧佐却是个闷葫芦,什么消息都从他嘴里挖不到。
不过,听主子的话,青歌却开始更好奇了起来。
“难不成她还有什么特殊身份?”
青歌随口一说,心中却开始思索其中缘由。
她对吾同的真正身世不是一无所知。
吾同的母亲是吾老太师七女吾天真。
父亲好像是傅老将军独子。
不知是因为什么缘故,两人姻缘遭到傅老将军妻子陈静拼命阻拦。
吾天真未婚产下吾同后……自杀死去。
傅老将军之子傅仁心遭受极大打击,也跟了去了。
吾同出世便是吾家人养大的。
因为身世有些凄惨,被吾老太师和吾老夫人当成了眼珠子疼,宠成了无法无天的荒唐性子。
尤其是和傅老太傅孙女的日常掐架,更是让她闻名流川国王城,一度名声大噪。
不过都是坏名声。
如果不是她去护国寺,无端失踪了四个多月。
她纵使任性嚣张,便是也和承恩世子退了婚约,未来最低也定是世族宗门的主母。
富贵荣华享之不尽。
可按她现在未出阁便眷养私宠,大胆开放程度都快媲美阮国女性来看,指不定还会怀上私宠的孩子。
在这以男子为天的流川国,显然是在挑衅男人的权威。
不洁、不知廉耻这些帽子,指定会扣她头上。
她的未来,前途渺茫啊。
青歌是有些搞不明白,吾同是哪来的这么大胆子。
“萧佐,告诉她。”
白衣少年见青歌眼中带了沉思,也不想让她想偏多远,微垂着眸子平淡开口。
萧佐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听到自己主子的话,便开口了。
“已退居幕后的巫族族长,也就是现在的巫祖,在去年,推测出了巫之所在,命直系族人来流川国寻找。”
萧佐的声音很冷漠,青歌却听的一惊。
“你不会是说,这个巫就是这个吾家表小姐吧?”
联系到自己主子的话,青歌眼中闪过惊讶。
不可能吧?
萧佐看了她一眼“现在还没有证据,但有一件事,必定是巫族人找到吾家表小姐的关键。”
“是什么?”
青歌懵了,不是巫族现任巫祖推算出的吗,怎么还有起因。
“流川国工部尚书李敬亭突然从护都赶往许康建堤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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