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的西边是什么,恐怕从禁地这个名字诞生以来就几乎没有人到过那里。从空中来看,禁地的形状大致像一个口袋,三面环山,也正因此促成了禁地特有的旋涡状云层。所以,时间一长,这种好奇心就一直围绕着人们,其中也包括黯淡。
当阳光再次从漩涡的中心喷洒向禁地,三人在一处山丘上见到了亡影铁骑。虽然早已见过,但是黯淡再次见到他时,其庞大的体型,浓厚的气息并没有让黯淡减轻半分压力。怀着这种压力,黯淡说:
“亡影铁骑,你现在感觉还好吗?”
亡影铁骑笑了一声,直戳了当道:“你们想深入禁地?那里什么也没有。”
听到心思被看穿,黯淡先是一愣,接着尴尬地说:“但是总归有些什么吧?草地、山脉或者深渊……”
“死寂”亡影铁骑打断了黯淡的话:“如果一定要有些什么的话,有一扇门。”
“没错,灭绝之门。在《总史》中就有过记载,书上说这扇门是生与死的交汇处。但是没有人知道另一边的世界具体是什么样子的。”黯淡说道。
亡影铁骑不耐烦地说:“你明知道有什么,还要问我。”
黯淡听后,笑意尽显眼眸:“你总是什么都知道。”
站在一旁的索镰耐不住寂寞:“黯淡,你到底想干什么?”
亡影铁骑回答说:“他想进灭绝之门去一探究竟。”
索镰一听,黑洞洞的双眼露出一丝难以置信:“你在开玩笑,进灭绝之门?你想去死吗?”
黯淡否认道:“在我的目标未达成之前,我不会主动去寻死的。”
“在我看来,进灭绝之门和死亡没有什么区别。”
黯淡坚持自己的见解:“所谓死亡之门,只不过是《总史》里一面之词罢了。”
索镰微怒地说:“但是《总史》的记载从来就没有错过!”
黯淡说:“即使我们步入死亡,我们仍然可以再回来嘛!而且距离黑星之时还有十三天,以后可能没有机会再去一探究竟了。”
黯淡本以为换上委婉的语气,索镰也会退一步,可是他没想到对方立场竟然如此坚定:“不行,我不可能同意我们进那种地方的,这是在找死!”
黯淡没有继续说下去,先前的微笑已然消失,他一动不动地看着索镰,颇为无奈与失望。在现场唯一明白双方意图的,恐怕就只有亡影铁骑了,读心术使他知道索镰不是怕死,也知道了黯淡的想法。他哼笑了一下:相识的时间还是短暂啊!
就在亡影铁骑自负地以为自己才是唯一的知情人时,站在一边默默无闻的幽灵战士也早已猜透了双方的思想,就在黯淡无语时,他说道:“索镰,我知道你并不是惧怕死亡,而是并不甘心就这样死去,这很正常,换做是我,我也会拒绝,万一要是回不来的话,你就要背着‘叛徒’这个名号消失在这个世界。”
听不惯长篇大论的索镰插话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有些时候,你的良心知道自己是正确的这已经足够了,何必要煞费周折地证明自己呢?”说罢,站在一边的黯淡心里清楚这话一半是说给他听的,他知道幽灵战士是在告诉他不要妄下定论。索镰同时也在仔细揣摩着最后一句话,心中也逐渐明朗起来:当结果公之于众的时候,人们就会知道他们是错的,明白我所做的一切是对的,这也许就是他的意思吧。想到这,索镰心中变得更加轻松。
在去灭绝之门的路上,亡影铁骑一直在好奇地打量自己的老对手。同样的两千多年,亡影铁骑的灵魂变得更加强大,可以清晰地抓到一个人的思想;幽灵战士却在强大的同时,更能猜透他人的心思,看人的眼光比亡影铁骑看得更加准确。果然,在即将到达灭绝之门时,幽灵战士一语戳破亡影铁骑的心思:“你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也可以看透索镰的心思?”
亡影铁骑没有惊讶:“不妨说说。”
话音一落,幽灵战士停止脚步并回头望着亡影铁骑:“没什么可说的,我只不过花了点时间去专门搞清‘人性’这个词罢了。放心,你虽然知道我在想什么,但是在短时间内你是绝对不可能搞清楚的”说完,幽灵战士回过头继续向前走着。
亡影铁骑听罢仍不依不挠地故作不屑一顾:“人性不就是那些什么自私、欲望一类的吗?”
幽灵战士知道它的算盘,于是直接结束了这场对话,转入正题:“不要用这种话来激我。那就是灭绝之门?”
终于,幽灵战士的最后一句话彻底将亡影铁骑的心思拉了回来,他看向前方:“就是它了!”
第一次见到它的黯淡先是围绕着它走了一圈。与其说是个门,不如说是凭空炸出的一个大洞,这个洞没有厚度可言,只有长约五米、高四米的平面。
在绕了一圈后,黯淡转过头看向索镰:“这就是所谓的‘死亡之边’,我们一起来打破它吧。”
索镰无奈的回答说:“好吧,你说的算。”
黯淡满意的回过头,这时,恐惧突然从大脑散布全身,这种对未知的恐惧使黯淡下意识地搓了搓手,一步跨了进去。在确认另一边可以搭脚后,黯淡深吸一口气,“呼!”的一声,再次睁眼时,他看到的,只有白色的石头、黑色的天以及站在一座桥对面的五个人形黑影。
死人么?黯淡这样想着,并直接挥出双剑,谨慎的提防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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