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元年三月初十,陆渊在蔡一铭的陪同下启程前往那霸泊港。
他终究还是不放心将收税这种事关生死存亡的大事交给郑肃来办。
但是出于某种目的,他并没有派人事先通知郑肃。
而是一行人都换上了平民的衣服。
陆渊穿着金底黑纹的丝绸长袍,而蔡一铭则是穿着干练的黑色戎装。
身后的那些侍从们都穿着武夫的短衫,腰间别着短式倭刀。
不知情的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富家少爷带着自己的一帮子游手好闲的打手来逛码头。
实际上,在那霸的泊港码头上这样的人不少见。
海外的船只带来利益,而琉球的商家也是逐利的。
而且他们的胃口很大,总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所以因为争夺生意而大打出手的事情并不少见。
陆渊为次伤透了脑筋,最后还是在梁博的建议下重新设立了巡防队。
巡防队一共两百人,分成两个小队,各一百人,分别驻守首里城和泊港。
他们的装备看上去没有正规军那么好,但是其中多是从正规军中被淘汰下来的那一批退伍军人。他们都参加过陆渊起事的战役,战斗力对付那些闹事的宵小之徒还是很绰绰有余的。
这当然又需要一笔银子。
想到这里,陆渊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此时正是初春,但是琉球的气候已经是变得和初夏一般了。
码头上那些为海商们搬运货物的苦力此时也已经是光起了膀子。
他们不是没钱买衣服,在陆渊执政后他们这些人,只要在户部留了备案,陆渊就能保证他们不受那些奸商的欺负。
欠薪的事情几乎不会出现,而狗眼看人的倭人也不复存在。
天启元年三月初十,陆渊在蔡一铭的陪同下启程前往那霸泊港。
他终究还是不放心将收税这种事关生死存亡的大事交给郑肃来办。
但是出于某种目的,他并没有派人事先通知郑肃。
而是一行人都换上了平民的衣服。
陆渊穿着金底黑纹的丝绸长袍,而蔡一铭则是穿着干练的黑色戎装。
身后的那些侍从们都穿着武夫的短衫,腰间别着短式倭刀。
不知情的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富家少爷带着自己的一帮子游手好闲的打手来逛码头。
实际上,在那霸的泊港码头上这样的人不少见。
海外的船只带来利益,而琉球的商家也是逐利的。
而且他们的胃口很大,总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所以因为争夺生意而大打出手的事情并不少见。
陆渊为次伤透了脑筋,最后还是在梁博的建议下重新设立了巡防队。
巡防队一共两百人,分成两个小队,各一百人,分别驻守首里城和泊港。
他们的装备看上去没有正规军那么好,但是其中多是从正规军中被淘汰下来的那一批退伍军人。他们都参加过陆渊起事的战役,战斗力对付那些闹事的宵小之徒还是很绰绰有余的。
这当然又需要一笔银子。
想到这里,陆渊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此时正是初春,但是琉球的气候已经是变得和初夏一般了。
一切都显得很和谐。
陆渊几人在码头的一家茶馆里停了下来,走上二楼要了一个靠窗的座位。
这里因为直接面对大海,所以码头上发生的一举一动都十分的清楚。
茶馆的老板诚惶诚恐的招呼着伙计给这些看起来面目不善的武士们沏上最好的茶。
蔡一铭给他递了一锭银子。
“二楼我们包了,不要再让别人上来!”
他平声静气地道。
“好嘞!好嘞!那请问各位还需要什么茶点?我让伙计给客官们送上来。”
老板点着头笑道。
“不用了,有需要我们会派人下去取得。”
蔡一铭礼节性的笑了笑道。
听到回复的茶馆老板千恩万谢的走了。
而此时的陆渊却是一边品着茶,一边向远处的洋面上眺望过去。
这个时候,旭日已经东升。
红色的日光铺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显得如同后世的油画一般。
在冲绳主岛和久米岛之间的海域上,零零散散的分布着一百七十多座小型的岛屿,如同美丽的红绿宝石一样点缀在碧蓝色的地毯上。它们被称为庆良间诸岛。
这个时候,在大大小小的岛屿间隙中,一艘接一艘的东方帆船正缓缓地向着泊港驶来。
由于是逆风,又快要靠岸,大多数船只都已经收齐了风帆。
只靠着人力奋力的划着桨。
在海面上破开一条条唯美的浪痕。
他们保持着严整的阵型,看起来像是一整只来自大明的福船船队。
如果陆渊猜的没错,那么在这一支船队上,琉球的商人就能赚不少钱。
“一铭,对于大明沿海那些有势力的富商,你都有过了解吗?”
路远侧过头,想要问问蔡一铭相关的情况。
此时,后者也是有些震惊的看着那只庞大船队。
“如果大人要问我倭国的海商,我倒是知道有李旦,颜思齐等人,但是大明的海商就了解的不多了。”
蔡一铭摇摇头,表示自己孤陋寡闻。
不过此时,他看着那只船队,还是忍不住发出声来,道:“在东海上远洋航行的船只一半不会帆桨并用,最多是多装几面帆用来控制方向逆风航行。光靠人力的话,行不了多远就会精疲力尽,而且还要专门腾出舱室来安放船桨,可谓得不偿失。即使是倭人的安宅船,那也是因为多在内海航行。”
陆渊点了点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那么一铭你的意思就是这支船队不仅经常出海,还常常在内河活动?”
他接过话来,问道。
“没错,”蔡一铭表示赞同道:“只是不知道此时的大明能有哪个大商人可以把生意做的如此之大。从海疆到腹地,无所不包。”
陆渊听到这话,在脑海中努力的回想着,但是最终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片刻之后,这支船队终于在码头靠了岸,而一大群码头苦力看着来了大生意,也是显得非常热情。
陆渊一仰头,将杯中的冷茶饮尽。
然后将茶杯放下,蔡一铭见状立刻帮他添满。
可是,此茶楼下却传来几个商人的声音。
“老板,二楼可还有空座?”
其中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问道。
“几位客官,不好意思,二楼被人包下来了。我们在一楼也有雅间,不如请各位入雅间就坐吧!”
茶馆老板不愿意得罪陆渊,但也不想让让这些后面来的客人流失。
“什么?被人包了?今天为何如此不顺!”
另一个年轻的声音显得有些急躁,一巴掌拍在桌面上。
听到有人似乎对自己不满,蔡一铭和陆渊对视一眼。
而其他的侍卫们也在等着陆渊的命令。
似乎只要他一声令下,就能让那个埋怨的人永远闭嘴。
“算了算了,我们今日就在这外面坐一会儿吧!”
此时,第三个人立刻上前来劝阻住不太开心的年轻人。
几人随后便在楼下坐定。
片刻之后,便是伙计沏茶和上茶点的声音。
此时第四个人叹了口气,道:“二伯,我可是听说这琉球被我大明一个叫陆渊的首领给占了。本以为从此这到琉球走船的话能赚的多一些。却没想到那陆渊也如此不仁,竟然将尚氏一千的商税还提高了一倍。难道这天下的汉人都是如此唯利是图?”
陆渊听着此人的话,心中一惊。
对于今年春天来到琉球的商船,正月份的实行免税,二月份以后的都是减半。
这如何还能出现商税增倍的咄咄怪事?
蔡一铭自然也是知道内情的,此时他正想要下楼和那些人理论一番。
但是此时,先前情绪激动的那个年轻人也是接过话来。
“我早就说过,现在天底下的所有的官都是一个样,大明的老爷都是贪官,这琉球的官员更是污吏。不管诸位是怎么想,反正日后我家的船只是再也不来这破地方了。我宁可冒着危险下南洋到弗朗机和红毛的地盘去,也不愿意在见到这些狗官的脸色了!”
他手中的茶杯重重的砸在桌面上,有些生气的道。
这个时候,尽管是陆渊也忍不下去了。
他和蔡一铭对视一眼。
后者心领神会,悄然向后打了个手势。
身后的侍卫们立刻向着楼下跑去。
片刻之后,一楼传来鸡飞狗跳的声音。
“你们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
那几个商人大声的叫喊着。
而茶馆老板则是苦苦哀求着各位大爷不要砸了它的店。
而其他座位上的茶客也是见势不妙纷纷的向着外面跑去。
有的连钱也没付,气的店小二直跺脚。
等到那介个商人和躺枪的店老板,店小二都被控制起来之后。
陆渊和蔡一铭这才一前一后的缓缓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方才是谁再说陆渊不仁,琉球到处都是污吏啊?”
陆渊的脸上带着笑意,扫视了一眼所有人,道。
“你,你是什么人?”
一个中年的商人惊惧的问道。
“我就是你们所说的陆渊。”
陆渊云淡风轻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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