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们现在往回走,恐怕还会遇见那妖兽尸骸,以你我二人现在的状态恐怕是九死一生。”秦叶暗自沉吟道。
“这座山洞应该比较安全,我们可以在里面暂休片刻,直到伤势痊愈真元恢复再动身回返。”沐冰扫了一眼四周,对着秦叶提议道。
秦叶闻言,略微思索了一下,便点头道:“也好,等你的力量恢复了,那么便可再度冰封那傀儡,到时候便能有机会离开这死寂崖了。”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便很快决定了接下来的行动,而后便桡过那潭池水,走入了山洞当中。
而刚一进入山洞,秦叶就发现了一丝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似乎……这里的雾气,是从山洞里面从外面流出的。
“你有什么感觉没有?”秦叶眉头微皱,转过头来,询问了一下沐冰。
沐冰闻言,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而后摇了摇头,道:“没有,这里和我在外面一样。”
“这样……那就奇怪了。”秦叶神色有些疑惑,为什么他能感觉到这种异状,沐冰却没有?
难道是他出现了幻觉又或者是……他精神力天赋异于常人,所以感觉的东西不一样?
秦叶轻晃了晃头,而后也不去想,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些不到时机的事情,即便是去想了,也没有太大的用处,反而徒增烦恼罢了。
秦叶和沐冰一前一后朝着山洞深处走去,手中冰凰剑出鞘,时刻提防有可能出现的危险。
这个山洞很长,往下蔓延看不见底部,内部略微有些湿润,顶上有一些不知多少年的钟乳倒悬着,宛若一杆杆枪头一样。
此地并无什么生命活动的迹象,应该很安全。
放下心来,秦叶一直紧绷的心神稍微缓了缓,继续前行。
不多时,秦叶突然嗅到一股血腥的味道,顿时间,他猛地心神一震,目光看向了身边的沐冰。
而这时,沐冰也是神色凝重的看向了秦叶,很显然,这一次,她也是察觉到了异状,
心中暗暗警惕,两个人缓步朝着前方走了过去。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秦叶和沐冰来到了一处石壁光滑的石洞当中,此地空间十分宽敞,雾气浓郁,但正中间却是有着十分耀眼的血红光芒。
运足目力,朝着石洞中央的区域看去,顿时,秦叶的瞳孔不由一缩。
那里竟是一方血池。
直径大约在十丈左右,池中满是猩红如血的骇人液体,“汩汩”的冒着水泡,水泡破裂之后,一道道的淡红色雾气从其中弥漫而出,很明显,这死寂崖下的雾气,便是自这处山洞而来。
与此同时,就在血池的东面边缘,也就是洞口的对侧,有一具十分魁梧的尸骸盘膝坐在那里,这个尸骸身形不似人类,好似妖兽,但却有四肢,空洞的双目正盯着自己前来的方向,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阴谲之感。
这具尸骸的主人已经不知道死去了多少年,但莫名的秦叶感觉其生前应不是什么好人,因为从其尸骸中,秦叶的精神力以及五感都能清楚的感觉到一股令人心悸不安的邪煞之气。
而且从这血池的规模来看,这死寂崖下的诡异,或许与此地有着分不开的密切关系。
“你听见了吗?”突然,一旁的沐冰黛眉一皱,对着秦叶询问道。
秦叶闻言,先是楞了一下,但很快神色也是浓重起来,朝着石洞四周望去。
呼呼呼!!!
阴风阵阵,偌大的石洞当中,响起了一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如坠修罗地狱,温度骤然下降,令人遍体生寒。
“小心!”秦叶低声提醒了沐冰一句,继而双眼时刻警惕四周的动静。
如此邪异的动静也不知持续了多久,一直在干扰着秦叶和沐冰的心神,二人只觉得脑袋略微有些胀痛,额头上皆是渗出了一丝丝冷汗。
所幸两人皆是心志坚定之辈,倒也没有自乱阵脚。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秦叶明显地感觉到,山洞之中那摄人心魄的诡异声音隐隐有些急躁起来,虽然很微妙,但明显与刚才有些不同。
秦叶心中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愈发的冷静,虽然不知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清楚,现在做什么都不如平静下来为好。
沐冰见到秦叶如此举动,黛眉轻皱,心中略微有些疑惑,不过想到秦叶刚刚救了她所表现出的不凡,她略微沉吟了一下,也便入定。
而在两人盘膝之后,山洞中的声音陡然变得急躁起来,血池中泛起了一股股惊人的波澜,汹涌澎湃。
而面对这般情况,秦叶不为所动,气息均匀,连神色都不曾变过分毫。
至于沐冰,她体内因为有着轮回剑界力量的保护,故而心神始终也并未有什么波动。
这般情况大约持续了半个时辰之后,山洞中那摄人心魄的声音陡然消失不见。
“知道不可为了吗?”秦叶的嘴角噙着一抹不屑的微笑,旋即突然又厉声喝道:“何方宵小在这里装神弄鬼?还不给我滚出来?!
冷喝声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不休。
突然。
一阵桀桀怪笑从这方空间中传了出来,听到这个声音,秦叶的一身汗毛都不由自主地倒竖起来。
这却不是被吓到了,而是这声音着实太过刺耳,就如钢刀摩擦的声音,听到时间久了,脑海中一阵嗡鸣。
“哼!”陡然,一旁的沐冰闷哼一声,面色顿时变得痛苦起来。
好强的精神力!察觉此,秦叶面色当即一变,他本以为是有什么人在搞鬼,可现在,他完全不这么想了。
精神力能强大到对别人的识海进行伤害,这种存在,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桀桀,小子,你的精神力很强吗,居然能抵抗得了我的魂音。”而就在秦叶心中震动时候,那难听的声音突然开口说话了,声音飘忽不定,秦叶竟寻不到其来源的位置。
“你是谁?”秦叶神色警惕,一边仔细扫视四周,一边开口问道。
“我是谁?嘿嘿,你这小子如此年轻,恐怕我即算说了来历,你也不认得,就连我自己,都快不认得自己了。”又是一阵难听的桀桀怪笑,话语中,似乎蕴含着某种自嘲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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