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沉默。直到闻人舒被带回墨王府去,才缓过神来。

    闻人舒双脚落地,就止不住地远离濮阳莲,下意识的动作,让她自己也没弄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不过,好像,她刚刚是有点怕濮阳莲来着?好像有些心虚呀?不对,为什么要怕他,为什么要心虚,明明自己什么也没有做,并且,面对一个年龄比自己少三岁的人,为什么要害怕?想到这里,闻人舒不自觉地抬起头来,勇敢地和濮阳莲对视。

    濮阳莲目睹闻人舒的一切变化,抿唇轻笑,舒儿这模样真真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不过,面上却还是一片冷漠,大有秋后算账之意。

    果不其然,“舒儿,你跑到南院去做什么?”你可只那南院是何种地方?濮阳莲脸色沉沉,眼角的柔软冲淡了一丝严厉。可闻人舒却是没有捕捉到,她只知道濮阳莲现在好凶,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出现,打扰了他的大事?

    如果是这样,那就只能.......

    闻人舒嘴一撇,努力回想这两天话本里的小孩犯了错时候的模样,似乎是先嘟起嘴,然后再眼睛一红,再然后......再然后好像是甩锅?可是怎么越想越觉得不靠谱?不管了,先做再说吧。

    回忆得浑然玩我的闻人舒已经全然忘记了自己的初衷,也忽略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

    闻人舒控诉道:“还不是因为你,若不是在街上看到逐风的身影,担心你会遇到危险,你以为我会跑到那个七拐八弯的宅子去?”

    闻人舒偷偷瞄了一眼濮阳莲,后者对她的话语充耳不闻,什么连眼神都不曾波动。咿,这样好像不太管用?闻人舒一咬牙,垂着的手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嘶——真疼!

    眼圈翻红,眼角朦胧,连看濮阳莲的样子都是模糊的。

    濮阳莲被心尖上的人这么看着,哪里还有什么怨气,无声叹息,眼底尽是无奈。抬手摸摸闻人舒的头,语重心长地说道:“舒儿,以后那种地方莫要再去了。”

    一听濮阳莲的语气就是不再追究,闻人舒哪里还记得濮阳莲说了什么话,只知道不停地点头。

    “好了,天色不早了,舒儿,你早些休息吧。”往常这个时候,若非闻人舒在研究药材,是已经睡下了的,今日被一耽搁,确实有点玩了。

    濮阳莲一说,闻人舒还真有了些许困意。

    濮阳莲踏进书房,逐风已经在书房候着了,除了逐风,余下三人也到齐了。

    “事情办得怎么样?”濮阳莲往书房的椅子上坐下,便回复了自己冷清的模样,和在闻人舒面前那个鲜活的人全然不同。

    逐风不怠慢,便将事情一一说来:“已经借由官府的手处理干净,南院的人,除了闻人小姐让留的那个男子以外,无意幸免,全在天牢里。”

    “男子。”濮阳莲细细琢磨这两个字,越是想,眼里的寒意越浓,就连敲打桌子的手都停了下来。

    在场的都是更随濮阳莲多年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他发怒前的征兆,就算心里再好奇那个男子是谁,也不敢在老虎的嘴里拔毛。

    不过,却并不妨碍几人想入非非,虽说南院本就是要毁灭的其中一处,可在原本的计划里,南院不该是眼下的步骤。看来,闻人小姐这次可是把主子气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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