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的尾端,晴好刚从小路上踏出脚,便看见一个人影连忙又闪了回去,接着就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吓得一机灵,然后毫不意外的被人住了个现行。
席云深眼里掺了笑,打趣看着她。“不听话?”
席母和席云深因着传言,已经不让她多管事了。她心里却一直惦记着,今天本想静悄悄地来看看她,却很以外的看见他,随即心虚笑了笑。“你……你怎么在这?不是去军政大楼了吗?”
“我不在这,你又要化身侦探是不是?慕晴好,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喜欢管事?”
晴好缩了缩脑袋,拉住他的手臂,“妈妈信这传言,你这受过洋教育的人也信吗?”说着说着声音小了下去。
席云深抬手弹了一下她的脑袋,拉着她转身向外走去。“我是不信。但孰轻孰重,你应该分得清?”
晴好缩了缩脑袋,垂下头去。席云深停住转头看她,“我知道你很聪明,但晴好有时候一件事情的外表比你想象的复杂危险,我不希望你涉险。”
晴好拉住他的衣角,有些急切问:“这件事很严重是吗?我看九白配药回来的时候,神情很严肃。是药出了什么事吗?”
席云深喉结一动,扭过头去。“无事。”
“可明明很严肃,今早给我熬药的厨子还换了,是爷爷的药有问题吗?”听见他不言,晴好又锲而不舍压低声音道,“我总觉得,阿香这次受伤疑点太多了。你看,首先厨房没有血迹,其次阿香醒来后什么都不说,她都不给我说,能给你说吗?”
席云深心底叹了叹气,有时候媳妇聪明执着也不一定是好处啊,又耐心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孕妇不宜多思。”
晴好眨了眨眼睛绕到他前面,颇有些气急败坏。“再不思考,我脑子该生锈了。”然后委屈地拍了拍肚皮,“因着这个,上次见完阿栀我就听你的话也没有出去了。”
“嗯?想出去?”
晴好忙不迭的点头。
“明日。”
“又是宴会?”晴好软软一垮脸,参加的大大小小宴会也不少,每次都给她留下了与众不同的“欢快”回忆,想来她对宴会都有抵触了,想起不久之后还要去鹤田家吃饭,晴好一阵脑壳痛。
“不是宴会。”
“嗯?”然后眼睛一亮,“对了,明日按理来说你是要去月坛植树典礼的,怎么需要我去吗?”
“我听妈妈说,你每年都在植树前后回去看爸,你不过很可惜,我今年不能去。”
晴好一滞,突然兴奋地在他脸颊啵了一声,“谢谢你,阿深。”一瞬间连她刚刚争执的话题都快忘了,席家待她好还有一部分是体现在每年节日的时候,往往都会可怜慕母孤家寡人让她回去,她今年本以为会因为身孕而被限制,所以也没有提起,让席家为难,没想到这突然就被准许了。
算一算日子,明日刚好是清明过后四天的最后一天,民间集中扫墓的时节,美哉美哉。
席云深侧过脸来,刚好走到碎叶穿打过来的阳光一处,勾勒的他的脸颊有些柔和。
“听话就好。”然后末了又补充,“不要管什么黑衣人不黑衣人了。”
晴好挽起他的胳膊笑眯眯道:“我想替你分忧嘛。”
席云深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只用把自己把这个小不点照顾好就好,剩下的我来,你有时候不用那么懂事的。”
晴好心里一动,突然觉得这是她听过的他说的最感动的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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