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云深不知晴好 > 第二百二十章 诡谲
    入鼻是一股刺鼻的硝烟味道,肖砚山张了张嘴却不断有涌上来的血腥。“你”

    看着信步走过来的人,心里怒火燃烧,举了手中的枪,却被那人一脚踢到远处。

    正当他阴测测的将手探到身后摸出另一把枪支时,从后方发来一声枪鸣,继而小腿似乎被猛击一般,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从牙关处迸发撕裂痛意。

    场面混乱,随着一声一声的枪响,护着他的手下一个一个的在他的面前倒下,他看清射中他的来人,惊愕有余。“你”顾不上痛意不停地向后退去,心里隐隐蔓延上一股功败的丧意。

    “都别动了。”突然一把冷硬的东西驻在脑门前,肖砚山错愕回头,却见顾随笑嘻嘻道:“肖将军真是不好意思,得罪了。”

    肖砚山不顾头顶的枪支,腥红着眼看席云深面无表情的崩开一个人的脑袋,“席云深!”然后疯狂的笑了起来,眼里满是恨意,脑子空前清明起来。“好一招出其不意!”

    守在寨外的士兵被一队精兵强悍的包围纠缠住正想禀报肖砚山,入了寨子才发现倒地他们的长官被挟制,而他随行的百人不知是不是受了什么炮击,纷纷丧命。一时之间禀报的士官也惊慌不已,错愕又恐惧道:“将军!”

    肖砚山却不管不顾地继续笑道,“你!先在植树那天抓走我老师!使我自乱阵脚!又特意泄露精兵交付他人不在淮南诱我出兵!若不在淮南,那这个人是做什么的!席督军真是好算计!”

    偃月淡淡撇开肖砚山狠厉射过来的视线,走至外边,不多时含了消音的暗枪再次响起,绵绵不绝,却每一枪都干净利索,不曾让受枪者发出一点呜咽喊痛。

    外面的杂乱,和这一声声暗枪,让肖砚山青筋暴起。他本来就数万人马,封锁了市里的路口后仅仅余了几千兵马,如今他隐隐觉得一只精兵队竟把他的人杀得所剩无多

    他本以为这次“起义”万无一失,显示在市里内得到人心,然后兵马重点封锁出兵的道路,他带人亲自围剿只有百余人马的席云深,却怎么也想不到局势逆转,他吃了大亏。

    席云深像是猜到他想的道:“论算计,你也不差,城内外相照应,想来个瓮中捉鳖。可惜这翁不强,这鳖你也算错了人。来人,将他抓起来!”

    肖砚山气的大骂:“你在寨子里安插地雷!伤人伤己,好卑鄙!你凭什么抓我!”

    “你处心积虑多年,架空中央军权,我有何不可除去你这乱贼!”

    “原氏本来就是颠覆王朝的赢家!你们这些窃取权利的盗贼,我替我姐夫拿回来,是正义事有何不可?”

    “朝代更替,能者居之,这是你自己说的。”席云深突然将枪抵在他的脑门上,眸子中的寒意遍布,双眸对视,都是想将对方置之死地的神色。“一己私欲逞凶杀人,下毒造谣迷惑人心,这就是所谓正义!你的正义,未免太廉价了。”

    “你!你以为你赢了我,那些反对你的士兵就会收手吗?”

    “嘭!”一声枪鸣,偃月在外面敛了敛眸子,收了手,其他精兵也作势收手。在一个人想趁机偷袭的时候,脑袋开花,而素有神枪手的偃月其人依旧一袭黑衣,看向寨内,仿佛刚刚的开花脑袋不是他的作品。

    这样一个枪无虚发,百发百中的人给所剩不多的反军极大的压力,心底深处蔓延上来一阵恐惧。

    席云深略带讽意笑了笑,接过一旁一脸嫌弃瞧着肖砚山的胡啸递过来的喇叭道:

    “叛军听着,你们都是我席云深的士兵,悔者丢掉枪支,以误入歧途罚薪三年,以恶习军规处置。继续为虎作伥者,当场处决!”

    精兵神情一素,数百人齐声震耳:“是!”

    反军一听,本就是跟着自家长官追随肖砚山的,其中几人看着周围倒下的士兵,血腥扑鼻,承受不住,随着枪支落地哇的一声几乎哭了出来。有了开头头着陆续的一群一群的人纷纷丢枪。

    “你们!你们这些叛徒!”原先上前禀报的士官又急又怒。“你以为他说的是真的呃!”

    冒烟的枪后,是委转过来的身体。席云深收枪,看着他眸子里近乎疯狂的,扭头。淡声道:“将他铐起来,带回去。”

    就在这时,寨子周围有一声枪响被刚刚一声压过,偃月听力极佳立刻向枪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当即觉察情况不对,像豹子一样追了上去。

    “督军!”顾随凝眉,他的意思很明显,既然肖砚山已经在城内散布不利他谣言,如果他明目张胆的将他拷回去,人多嘴杂演变着不一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而且两朝元老级别的人物未必会同意杀了他,还不如

    胡啸捂住刚刚被炮击的伤口,也是忍不住插嘴道:“奶奶个腿的,害老子受伤!督军,我看这厮也别拷着了,当场处决他吧!”

    肖砚山脖子一缩,又急又怒,脱口而道:“席云深,你当真敢杀我吗?你可知谁在我手上!”

    缓兵求饶之计,席云深听到的太多,挥了挥手。

    压制的顾随了然,刚一要捆绑他时,又听见他嚷:“你不要你的女人了吗!哈哈哈啊哈哈!你杀了我吧!黄泉路上还有你的女人儿子作伴,快哉!”

    席云深一驻,扭过头去,极轻问道:“你说的什么?”

    “也是!你的女人一会一个宋少爷叫着,水性杨花的性子不过是有一副好皮相的玩物罢了,陪我正好!你席督军哪里啊!”肖砚山受力另一个腿也被打穿,吃痛尖叫跪了下去。

    三步并一步揪住他的领口,还泛着热烟枪抵住他。“你说,什么?”

    顾随快速道:“督军,不要信他。”胡啸也急的破口大骂,“你这厮好生卑鄙!竟为了活命侮辱女人家名声,我呸!好不要脸!”

    肖砚山突然笑开,像是抓住了席云深的软肋,迫不及待的往上面戳上一刀。“你没见我的副官吧?你想不想知道他去哪了?你又想不想知道给席家那个老不死的下毒的又是谁啊?啊!”

    最后一声“啊”,肖砚山目露凶光,胸口却说不出来的快意。

    “勿信。”偃月慢步从寨口走来,然后手臂一扬,扔出一个哇哇正叫的人。是一个及狼狈的人,小腿和胳膊满是血渍,又似乎陷入泥坑中,军裤军靴脏污不堪。被粗暴的扔到地上,又摔了个狗吃屎,眼睛似乎也被泥土糊住。

    那人吃力地抬起头来,“将军!将军救命!嘶”

    肖砚山看清来人,脸色一白,咒骂的话也再也说不出口。

    席云深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迅速揪这那个人看了一遭,才抬头问偃月,“什么情况?”

    “刚刚枪鸣,我追上去,在草丛抓到两个探查情况的人,然后根据又顺着枪声抓到了这个。”又补充道:“走至,没有少奶奶。”

    偃月是夜里的枪手,视力极好,所以纵使探路那两人躲在草丛中,被枪声吸引过去的偃月也没有忽略掉他们。

    肖砚山大怒,“人呢!”

    席云深眸子射向被扯得半死不活的人,那个周副官遍体寒意升了起来,想起来刚刚的那一幕,心里恐惧得发抖,但但如果他说了!若那个女人死了,恐怕一点生机都没有了!看了看阴沉的高大男人,又看了看被抓住的直系上属,哆哆嗦嗦道:

    “他他说得对,没有没有席家夫人我去接人的时候人已经跑了”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顾随微微松了口气,又看向依旧黑着脸的席云深,刚想开口说什么,被一旁的胡啸抢了先,一边踹了肖砚山一脚,一边骂道“你这厮毒到娘肚子去了!竟然对女人下手,腌臜玩意。督军,这厮交给我,这下想直接杀了都便宜了他。”

    席云深颔首,扭头问顾随,“其余四队?”

    顾随眸子一沉,“还没收到信息。许是因为阴天”顾随心底也隐隐不安,虽说擒贼先擒王,但说到底,肖砚山的重兵还是分布在其余四队中,而带队虽不及他位高权重,但据他所知也是带兵的一等好手。

    当机立断。“顾随整理本路兵马下山!胡啸收缴余兵支援,至于这里”

    一直未来得及说话的糙汉子立刻举手,小跑过来,“我我我!”胡啸眉眼一笑,低声解释:“督军,人家才是这寨子主人,那里盗匪,人家可安分得很。”

    席云深沉思了一下,“现场打理由二寨主”

    “大胡子。”

    “大胡子打理,其余伪装士兵留十人协作。剩余下山。”

    “是!”一排排伪装成盗匪,穿着厚羊皮的士兵站成几队严肃道,在深山伪装了几个月只为今天一战,乍一听下山皆露出兴奋神色。

    “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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