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大道:“师傅,我们是来找人的!”
我见雷声大说完,那几个高僧虽然还在念经诵佛,可是我见他们的神色有些变化,就知道我们来对了!
那小沙弥警觉地道:“你们找谁?”
雷声大道:“请问尚觉师傅是在这里么?”
小沙弥道:“尚觉?我们这里没有尚觉,那是我们师傅的上一辈的高僧尚字辈的了。”
那几个高僧听了雷声大说出的“尚觉”后,已经有一个高僧稍微顿了一下,我心里就觉得奇怪,像他们这样的高僧,应该不会这样随意的被外界所动,怎么我感觉我们的过来竟然似乎有一些鲶鱼效应?
雷声大道:“麻烦小师傅去问问你师傅,看看他们是否有认识尚觉师傅的?”
那小沙弥道:“你们有什么手谕或者信物么,要不我是不可能随意进去给你们通报的。”
我一见,心里骂道:“这些和尚还挺官僚主义的,还要信物?”
雷声大顿了一顿,随即将那封信给那小沙弥看,问他是不是大理崇圣寺的特有信封,小沙弥接过信封一看,知道是寺内信件,随即说道:“施主稍等,我进去帮你们问问。”
我们点头,我和雷声大便在高僧殿门口随处晃着,看着这崇圣寺为数不多的静修之地,不禁感慨经济社会的推动力的强大,仅一墙之隔的外面是纷繁冗杂的世界!
我们在外焦急的等了不多久,刚才那小沙弥就出来了,说是他师父有请,我们忙走过去,从前堂绕过去,走了一个回廊,里面还有一间小禅房。我和雷声大看了看,都觉得奇怪,这么神秘!
但是我们很快就跟进去了。我们看了一下四周,是四合院似的禅房,我想里面应该是当世难得的高僧,雷声大也自觉不自觉地收敛起他那放荡不羁的吊儿郎当形态,我们收拾收拾自己,赶忙迈步进去,不过我们的步伐走得比较轻缓。
我们进去之后,只见里面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和尚,应该在六十多岁左右。我们去的时候,他是背对我们禅坐的,但是我们一进去,他便转过身来了,没有金庸武侠小说那样故作神秘。
我一看,居然是一位比较白净的老头,看来保养的比较好,我问:“您就是尚觉师父?”
那老头摇摇头,说道:“我不是,我的法号叫荣远,尚觉是我师伯。你们找他有什么事情?”
我一听,荣字辈的,可是现在的寺庙里的主持,因为我记得前几年来的时候寺庙主持好像就是荣字辈的,然这里又不是方丈殿。
在我寻思之际,雷声大道:“那敢问尚觉大师在哪里?我们有急事找他。”
荣远大师听了,突然才抬头瞪了我们一眼,我和雷声大登时惊了一刹,因为……因为他的眼睛全是一阵白,没有眼珠似的,这突显吓了我们一刹,我心里几乎打了激灵。雷声大仔细看了看,又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荣远大师道:“瞎了,这都是报应!”
我和雷声大面面厮觑了一下,登时奇怪,我刚想问,荣远便说道:“二位想必也是掘地人吧,怎么会有我师兄的这封信?”
我心说我擦,敢情这老和尚当年也是个行家里手,半道出了事故,所以给什么弄成这样了?
荣远见我们许久未答,开口道:“觉悟,你出去一下,我和两位施主谈一谈。”
那小沙弥听了,向他师父做了一揖,便带上门出去了。
雷声大见那小沙弥出去后,便放开了来,他可能知道荣远之前应该也是掘地倒斗的了,雷声大道:“师父,刚才听您口气,敢情你也是行家?”
荣远摇摇头道:“行家不敢当,只是为生活所迫,却无意间被卷入一场纷争里,万料不到那一场纷争,竟然死了那么多人!”
我听了,随即想起我们来的时候刘四哥跟我们说的,七十年代双江“疯魔病”事件,听说他送了两批人考古学家进去那地方之后,便在一个村庄里陡然出现了一种十分奇怪的病,他们全部都疯掉了,除了疯掉之外,还成了吸血鬼似的,见人就咬,十分骇人。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村庄竟然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没有人知道它去了哪里,也没有人敢去过去问,因为当时那里发病的时候,一是因为村庄太过偏僻,二是四周村庄听说发了病,怕事闹鬼,所以都赶紧搬离了。
我听了,没仔细思量,随即接口道:“是不是双江的‘疯魔病’事件?”
谁知道荣远听了,陡然颤了一下,随即抬起他根本看不见的白眼,我见他的脸抽搐了一下,顿了好久,又淡然下去了,他沉默了好久,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听了,知道他开始有些怀疑了,或者他应该参与过当时的某个阴谋,因为我听刘四哥说过当时那个事件影响巨大,如果他是参与过那个事件的人,而且他现在遁入空门了,只要我稍微不注意,可能就无法从他这里掏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了。
如此一想,我便谨慎了一些,在想如何从他嘴里掏的一些有用信息。虽然我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事件,但是想来或许和我们这一连串的遭遇有关,如果不是事关重大,绝对不会有人想到用某种方式将我劫持的,那么这一件事情或许也和我有关了!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既然遇到了一个和当年事件有关的人,我何不诈他一诈,让他说出以前的事情来,就算和我们没有关系,诈它出来,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故事,权当好玩了。我如此一想,不禁为自己的一肚子坏水感叹,哎,不过几天的遭遇,我竟然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的邪恶诡计多端了,居然小有城府起来。看来爷爷说的那句话没错:社会很简单,复杂的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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