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率地讲,如果不是凤凰提醒,我还以为我们又到了另外一个关隘了。同时我也感觉到奇怪,凤凰究竟是怎么知道我们到了,以及我感觉她老早就跟冷不吭认识的。他们两人刚才在外面祭坛上的配合就很令人觉得匪夷所思,那是一种来自天然的默契,如果早的时候不认识,是不可能有这么好的默契的。
凤凰很快就叫醒了冷不吭,我们很快也就到了那个入口,跟外面的一个样,是一种在动画里的梦幻出口。里面都是火焰似的金黄色,那种火药在黑暗中缓缓飘动,仿佛就像鬼火一般。
冷不吭在凤凰的叫喊之下很快就醒过来了,我看他似乎已经有些疲惫。不过他一醒过来就看着后面的这一面黢黑的里面时不时地有魔幻火焰飘过的隧道,喃喃地说了一句:“到了!”
凤凰就有些激动地说:“嗯,到了。”
冷不吭就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回过头来看着我和凌小雨,我以为他要说什么,可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随着龙脊骨地继续前进,我越来越感觉到周身那种极端强烈的压迫感而来。而且睡昏迷中的凌小雨似乎也能够感觉的道这一极端凌厉的压迫感。面部也显露出了一种难以忍受的痛苦。
“都做好准备了,这是最后一关了。”冷不吭就说。
随即他就提醒我,让我将绳子跟龙脊骨船栓牢固一点,我听后一看身边,才发觉绳子似乎完全松开了,除了完全松开了之外,更恐怖的事情是我发现绳子经过刚才那炼狱般的火窟隧道里,被那种高温给溶蚀了。
当我发现这个恐怖的事实之后,我惊讶地赶紧跟冷不吭说,冷不吭他们似乎也发现了绳子除了问题,他二话没说,就赶紧将那背包里的东西全翻看了一遍,里面似乎还有最后一捆,而且质量似乎还好。随即就赶紧拿出来,把我们四个人全部捆在一起。
在冷不吭捆的同时,我已经发觉我们进入了那个最后的关隘里,我可以清晰地看见那些火苗似的东西,它们并不是接连不断的,而是一闪一闪的,像流星,但是又没有流星那样生硬,而是真如火苗一样,划着波浪式的轨迹在流动。
如果不是在这个地狱般的隧道里,我都几乎以为我们是在梦幻的天堂之上。这个时候我也看到了这个龙脊骨的速度,堪比动车啊。一开始还看见那些火苗在眼前闪烁,后来就只能看见它们像线条一样的向后闪去了。
我心说,这他娘也太不科学了,动车似的龙脊骨,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啊。然而我还没有激动多久,就发现了一个可怕的问题,就是那些火苗,已经它们的产生是随机的,位置也不固定,我本以为没有什么大碍。
直到有一片小火苗拂过冷不吭的耳旁的时候,我听到“吱”的一声,然后冷不吭居然忍不住“啊”的一声叫起来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冷不吭这么失态过,他这叫声给予我们极大的恐惧。
凤凰赶忙问:“怎么了你?”
冷不吭就说道:“我的脸!”
在忽明忽暗之中,冷不吭显露出他刚才被那片昏黄的火苗掠过的痕迹,只见他的侧面脸部连着脖子的地方,就像被强碱水扑过,伺候还正在剧烈的沸腾着,把半边肉都煮沸了起来,那可怕的温度使得肉像冒泡的火山岩,里面都冒出热气来,形成了巫术的小孔,密密麻麻吗的,看上去简直令人不寒而栗。
我和凤凰看到之后,都不由浑身颤栗起来,只见冷不吭面部几乎都扭曲起来了。他让我们赶紧趴下,尽量靠近龙脊骨船,我们本以为这样就好了。但是这些可怕的流动火苗似乎不受龙脊骨的防备,它们的产生是随机的,也是任何地方的。
只是不到几分钟,我就听到了凌小雨“啊”的极端尖利的叫喊声,那是人在遭受酷刑的时候的叫喊声。那叫喊声几乎都叫我的心脏叫破了一样。我赶紧问:“小雨,小雨,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然而她却没能够回答,只是紧闭的双眼,眉头皱得更深了,我仔细检查了一下她前面似乎没有什么痕迹啊,等我要翻动她的身后的时候,只听到她又本能地反应起来“啊”的大叫一声。
吓得我手都几乎哆嗦了起来,因为我知道这美轮美奂的火苗,比我想象中要恐怖得多,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怎么会这么凌厉。
我听到凌小雨的叫喊声之后,就知道应该是在她身后,我赶忙慢慢地将她翻转过来,好在这龙脊骨像飞一样的穿梭在这个可怕的隧道里,但是如果不是有参照物,你根本没有发现自己是在前行的,也就是说它漂流得非常的平稳。
我将凌小雨翻转过来,看到那情形时,自己几乎从头皮麻到脚趾,因为凌小雨的背部被烧了一大片!起码又人的巴掌那么大,说是烧的,绝对不虚。因为她外面的衣服已经全部给烧成了黑炭色。而且已经有隐隐的液体从里面流出来。
我用手稍微揭了一下那已经被烧成炭黑色的衣服,它很自然地就脱落下来,然而似乎被牵引着似的,尽管我动作十分的小心,但是凌小雨依然能够感觉道疼痛,她居然开口有气无力地喊“疼”了。
我本以为她醒了,就跟她说:“小雨没的,你忍忍啊,我帮你看看。”
然而她没能够回答我,而是继续沉默,我就知道她的回答只是昏迷中的人的本能的自然反应而已。我再揭开几张炭黑色的衣服布料的时候,看到了一片被烧熟,甚至有一小部分被烧焦的白嫩的肉。
这就像古代那些炮烙行,被人用在炭火里烧得通红的铁块往人身上烫下去似的,那种令人无法言喻的恐惧,那种令人颤栗的心里。我都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了。
凤凰一面用药棉给冷不吭包扎他的烧焦的脖子,我可以清晰地看见冷不吭额头上的冷汗都已经掉落下来了。凤凰见我半天不说话,就问我凌小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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